玄武門之戀 第二十七章 混世魔王誕生

作者 ︰ 老潘

程咬金當家的瓦崗猶如一盤散沙,跟翟讓不在的那幾天沒什麼區別,落選的李密從程咬金坐上大王位子後,就對瓦崗軍中事務不聞不問,成天游手好閑的,居然程咬金有著‘混世魔王’的名號,可這人跟‘魔’有著天壤之別,依舊我行我素,與瓦崗上下人稱兄道弟,議政時翹著二郎腿,聚餐時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毫無王者之相,我可以感覺的到,每當李密見到這樣的程咬金時,兩顆眼楮都想拿一顆砸他,要多恨就有多恨,怎奈對他還是無計可施,。

看似風平浪靜的瓦崗,又如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我經過軍營外時,李密正好從對面走過來,程咬金的大王位子已經坐穩了三天了,這是我三天里頭第一次見到李密人,今兒見到的李密倒不像我想象中的頹廢,反而多了點意氣風發之樣,迎面走來,沒想過跟他打招呼的,還是退避三舍吧,趁李密還未發現我時,轉身往回走。

「程姑娘,怎麼見到李某轉身就走。」李密還是看見了我,我只好硬著頭皮回過身來,勉強露出點笑容,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李密走近了我,看著我說道︰「為什麼看見我就往回走呀?」

「哦,突然間想起來忘了帶東西了,這不回去拿東西嗎,未注意到魏公在前頭,還請見諒。」我回道。

「真是這樣的嗎?」李密狐疑的說道︰「總覺的程姑娘是有意在躲著李某似得。」

「是魏公多想了,程惜又怎麼會躲著魏公呢。」我心虛的說著。

「沒有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認真想一下的話,是不是在程姑娘看完燈會之後就開始對我避讓三舍了,我實在想不明白,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程姑娘了。」李某說。

「魏公對程惜有救命之恩,哪里會有得罪我的呢,倒是我,哪里有犯錯的話,還請魏公指點一二,好讓程惜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對著李密說話,我一直都不敢正視著他,生怕自己不會說謊的眼楮會出賣了自己。

「哈哈!」李密無故大笑三聲,接著又說道︰「看把你緊張的,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莫記在心上。」開玩笑的?我確實是被唬住了。

李密繞過我身邊,背對著我沒走兩步就停下來了,回過頭來問了我一句︰「程姑娘覺得,這瓦崗的當家人誰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不明白李密為什麼會問我這外人這個問題,總之我是不想惹事上身,便回了一句︰「程惜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不懂的軍中大事,更何況我本不是瓦崗的人,于情于理對這件事都不該有任何看法的。」

「就因為你不是瓦崗的人,我才會這樣問你,只有局外人才能更冷靜的分辨出誰才是人中人。」李密話中有話的說道。

李密的話讓我沒了回擊之招,只好推月兌道︰「程惜愚昧,實在是分辨不出哪一位才是魏公口上所說的人中人。」李密盯著我瞅了一會,才放過我,自己轉身離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很多事情都模不著頭腦,剛才的李密像是打了一場勝戰回來,高傲自負的得意樣子,他是從軍營里走出來的,剛才是否讓他得逞了什麼。好幾次與他踫面,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連說話的語氣都留給人思考的余地,他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還是我自己疑心太重了。

「咬金大哥?」發現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軍營里走出來,我仔細一打量,原來是程咬金,他怎麼這身打扮,若不是他手上的八卦宣花斧,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被我突如其來的大聲一叫,程咬金四處張望了一下後,趕緊跑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巴,示意我別出聲,看到守門的將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我跟他們做了個代表沒有狀況的手勢,他們就繼續認真堅守崗位。

「咬金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看他一身老人家的扮相,我不解的問道。

「我易容的這麼好,你這丫頭是怎麼認出我來的。」程咬金打量著自己身上穿著衣物,不爽被我識破的易容術。

「我實在是看不出你的易容究竟是好在哪里,瞎子都能認得出來你就是程咬金。」我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的說道。

「真有這麼失敗嗎?」程咬金還在糾結著自己的這身裝扮。

我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做什麼嗎?為什麼要扮成老伯的樣子,你有秘密任務嗎?」

「程惜妹子,我告訴你,什麼都別問,就當沒見到我,快回去,我還有要緊事要辦呢。」程咬金說完,硬是要把我往前推去。

「如果你不告訴我究竟要去干嘛的話,我就不走,還要叫來書包大哥他們。」我威脅的說道。

「你這丫頭片子,每次跟你說什麼,都不听我的。」程咬金停下了推我的動作,沒轍的站在原地,說道︰「我要下山辦點事,你別耽誤我做正緊事。」

程咬金會有正緊事要做,我這還是第一次听到呢,好奇心加強的我更沒想要放過他了,繼續問道︰「告訴我你的正緊事死什麼,到哪里去辦事?」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哎,要我老程怎麼說你才好呢,听咬金大哥的,馬上回去,我得要走了。」對我實在是無計可施的程咬金只好不理睬我,準備先前離開,被我一手抓住了,我說道︰「不跟我說的話,那我現在馬上大叫,相信書寶大哥和單二哥立馬就飛出來了。」

這一招用在他身上還真管用,他乖乖立定,不敢走了,無奈的對我說道︰「你究竟想怎樣。」

直覺告訴我,程咬金還真有正緊事要做,可他的正緊事肯定不是好事,能瞞著秦叔寶他們去辦的事,我斷定他此趟前往決不是做個輕松活,既然程咬金不想告訴我,那我就跟著他,以免他做出不經過大腦思考的糊涂事來,于是說道︰「這樣吧,讓我跟你一起去。」

果然,程咬金一口拒絕了我的要求,回道︰「絕對不行,這里面沒你的事,听我的,回屋子里去。」

「那好,那我只好……」在我預備要喊出聲來時,程咬金慌忙再次捂住了我的嘴,小聲的嘀咕道︰「不是讓你別喊嗎?」

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繼續威脅著︰「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我跟你一起去,要麼我請書寶大哥,單二哥等人出來同你一塊去。」

相比于後者,沒轍的程咬金只好極不情願的選擇了前者,臨走前他叮囑了我一句︰「如果半路上你想回來了還是可以的,有危險的時候要躲起來,再不行就躲在我身後,知道嗎?」我點點頭,程咬金對我說的話,就像是一位大哥對妹妹所囑咐的話一樣,讓人倍感溫暖。

萬萬沒想到,程咬金要來的地方居然是江都,並且他落腳的地方還是在江都行宮附近,他想要做什麼,他的目標不會是江都宮吧,我懷著不安的心,問程咬金︰「咬金大哥,你來這里想要做什麼?前面就是楊廣在江都的行宮了。」

程咬金用袖口擦著他的大板斧,回道︰「我當然知道那是昏君楊廣的行宮,不然來這里干嘛?」天吶,他不會選擇走一條竇線娘曾經走過的老路吧。

「你想干嘛,我跟你說,江都宮我是去過的,里面戒備森嚴,處處都是御林軍把守的,你要是進去就沒命出來了。」我只想斷了他的想法。

「你放心,我是有備而來的,不像線娘那丫頭一樣,從大門進去那麼傻。」程咬金偷笑了一下,難道他有秘密武器?

可盡管有什麼秘密武器的話,也抵不過楊廣的御林軍,更何況還有宇文成都在呢,我想方設法的勸他,說道︰「你千萬別亂來,要偷玉璽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偷的到的,我們可以回瓦崗從長計議。」

「誰說我要偷玉璽了。」程咬金靠近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是要進去刺殺楊廣,提楊廣的人頭回瓦崗。」

這話著實讓我嚇了一大跳,他是瘋了嗎,說不定楊廣的行宮里到處是天羅地網,他一個程咬金,只會三板斧,還想要刺殺楊廣,誰借給他膽量了,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的,于是勸道︰「咬金大哥,這事不是鬧著玩的,楊廣身邊不但有御林軍,還有一個宇文成都,你怎麼殺的了他呢。」

「我有個秘密通道可以直接到達楊廣的寢宮的,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寢宮了,那殺昏君就易如反掌了。」

「秘密通道?什麼秘密通道?絕不是你自己挖掘出來的,到底是誰給你的。」我窮著不舍的問著,可他就是不說,無論怎樣我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于是想方設法的說服著他說道︰「大隋第一勇士,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絕不是你能打的過的,你還是趁早懸崖勒馬,打道回府吧。」

「看你說的什麼話,好歹我老程也叫你一聲妹子,你就這樣長他人志氣,滅哥哥威風呀。」程咬金及其不爽的反駁著。

一點也不給他留情面,我還是要說︰「宇文成都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就連槍法了得的羅成將軍也耍不出幾招就成了他的手下敗將,瓦崗里就屬你的小舅子裴元慶小將軍的武功最為厲害了,也只有他才能與宇文成都打個平手,有這樣的成績,就已經是佳話了,你又有何把握能打贏的了他呢。」

我的一堆長篇大論使程咬金偏過頭來看著我,他說︰「你怎麼知道元慶曾與宇文成都打平手過,那時候你應該還沒還沒認識我們,還沒到瓦崗吧。」

我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就編了個謊話回他︰「在江湖上听說的,這麼大的事,肯定是傳開了。」

程咬金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大言不慚的說道︰「一場對決中,豪無還手之力,只能接的下宇文成都的三招,還是佳話呀,你這丫頭片子太不懂行軍打戰的事了。」

我沒工夫跟他爭辯這些有的沒的,而是要帶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先說了。

「我當大王有幾天了,除了喝酒吃飯就一事無成了,當然得做出一點貢獻,如果可以提著楊廣的首級回去的話,那我這大王的位子也算是坐的心安理得,兄弟們也算是沒對我看走眼。」程咬金對我說道︰「程惜妹子,你先到江都客棧去等我,如果明天天亮後沒見我回去的話,那你就一個人先回瓦崗去,但千萬別跟弟兄們說我干嘛去了,知道嗎?」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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