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一百章 冷面寒槍命喪淤泥河

作者 ︰ 老潘

自從蘇定方慘敗在羅成的槍下後,劉黑闥便高掛免戰牌,休息了三日,相州城門還是緊閉著,即使唐軍處在上風,還是一刻也不敢怠慢,三日沒作戰,李建成讓士兵們操練了三日,我閑來無聊,拿著衣物,走出軍營,上次有在營外不遠處的地方見過一條偏僻的小河,已經好幾天沒洗過澡了,想找到那條小河,舒舒服服的洗上一次澡。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還是沒找到上次匆匆一眼見過的小河,難道是我迷路了嗎,這里離軍營有一段路了,既然找不到,還是調頭回去吧,如果真迷路了,那就不好辦了。回頭走過一條小路,依稀听見有河水流淌的聲音,我喜出望外,奔著水流聲小跑過去,見到了清澈見底的小河,在河內也同時見到了正在在洗澡的兩個男人,其中一位不是三日前敗在羅成槍下的蘇定方,在他旁邊的那一位,應該就是劉黑闥,那日蘇定方與羅成交戰時,劉黑闥站在城門上觀戰,遠遠眺望過去,看的迷糊,應該就是他了,這倆人會在這里出現,那就是說我現在所呆的地方是相州境界,我怎麼跑到敵軍的地盤來了,趁他們還沒現到我時,趕緊撤離吧,在我慌亂逃離時,不小被一條樹枝絆倒在地上,下意識失口叫了一聲︰「啊!」

就是這一聲,引來了敵人的注意,劉黑闥立馬反應過來,朝這邊喊道︰「誰?是誰在那里。」我沒敢出聲,爬起來就跑,毫無功夫底子的我,怎能跑的過兩名身經百戰的壯漢呢,沒一會功夫,劉黑闥與蘇定方就已趕超在我前面,倆人還是**著上身,面露惡意的看著我,蘇定方盤問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里做什麼?」

「我……我……」我支吾了好一會,都沒答上來話,蘇定方沒耐性的又問道︰「問你話,怎麼答不上來,手里拿的是什麼?」蘇定方注意到我手上的衣裳,我立馬順水推舟,回道︰「回稟大爺,小女子本想來這河里洗衣的,沒想到沖撞了倆位大爺,請大爺高抬貴手,放了小女子吧。」

「你沒騙我?」蘇定方沒在對我的身份起懷疑,反而是一邊的劉黑闥面露狐疑之樣的看著我,然後說道︰「我怎麼看著你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應該是小女子長的一張大眾臉,所以大爺才看著眼熟。」我說。

「大眾臉?何為大眾臉?」蘇定方不解的問道。

我欲要解釋給蘇定方听大眾臉的意思,卻被劉黑闥給打斷了,他似乎認出了我來,直言道︰「你是唐軍的人,三日前羅成出戰我軍,本帥當時就見你坐在敵方主帥的馬背上。」

糟糕,真的被認出來了,那我豈不是凶多吉少了,想要做最後的掙扎,硬是為自己開月兌道︰「劉元帥看錯了,小女子只是平野山村人家的姑娘,怎麼能會坐在大唐太子的馬背上呢。」話一出,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果然還是被劉黑闥捉住了把柄,他立即說道︰「如果你不是唐軍的人,怎麼知道我就是劉元帥,怎麼知道我所說的敵方主帥便是李建成?你分明就是唐軍派來相州打探軍情的探子。」

蘇定方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是唐軍,怪不得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里,被我們現了立即拔腿就跑。」

「我不是唐軍派來打探軍情的探子,只是路過而已。」我反駁道。

「方才還說是來河邊洗衣的,現在就改口說只是路過,小姑娘,別再諸多狡辯了。」蘇定方轉身對劉黑闥說道︰「此人能坐在李建成的座駕上,由此見跟李建成的關系匪淺,若是能將她帶回我軍軍營的話,不怕對付不了李建成。」劉黑闥也是對蘇定方的建議很是贊同,于是兩人就將我帶回相州城內了,一路上我想過逃月兌,幾次都失敗了。

被帶到相州之後,劉黑闥並沒有將我關進牢房里,反而是好好的安頓了我,給我在他府邸安排了一間上房,吃喝服侍的樣樣到位,只是這人是被緊鎖在房間里頭,門外還有五六位士兵看守著,憑我一己之力根本就逃不出這里。劉黑闥與蘇定方把我抓來這里,目的是將我作為人質來威脅李建成,一天過去了,李建成也應該得到消息了吧。

趁著有人來給我送飯,我對來人說道︰「我想見你們主上,勞煩通報一聲。」

過了沒多會,劉黑闥來了,也沒帶隨行,進了房間之後,就問我道︰「找本帥來做什麼?是姑娘住的不舒服嗎,本帥還以幫姑娘換一間更好的廂房,只要姑娘滿意。」

我說︰「劉元帥給我安排的房間已經很好了,無需再勞煩元帥,我找來元帥,是有一事想要請教您。」我問道︰「我被元帥抓來這里已經有一日了,且不說元帥不待我像犯人,還讓下人禮待于我,我是唐軍的人,劉元帥不能把我當成貴賓來供著吧,還不知元帥想要如何處置我。」

被我這一問,劉黑闥大笑了三聲,說道︰「姑娘莫心急,明日清早,你就不必再呆在這間房子里了,姑娘吃好喝好便是,若是姑娘有什麼不痛快,唐軍太子不高興的話,本帥抓姑娘來的用意也就徒勞了。」都沒交代清楚話,劉黑闥就出了房間。

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有兩命士兵進屋,二話不說的就將我帶走,問他們話也不回,直到被帶到相州城門上,俯視底下浩浩蕩蕩的一群隊伍,才知道兩軍又要交戰了,唐軍正兵臨相州城下,與劉黑闥的兵馬對峙著,領頭的正是李建成,在我身旁站著正是劉黑闥,他奸笑的對城門下的李建成喊道︰「唐軍小太子,給本帥听好了,帶著你的軍隊棄兵投降,本帥就如你所願放了這小姑娘。」

李建成沖著劉黑闥回話道︰「若本太子不依你呢?」

「那本帥也就沒辦法做到憐香惜玉了,這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這樣消香玉損了,本帥手上的這把刀對著這姑娘舉起來,心里頭還真是有點不忍。」劉黑闥說著,虛張聲勢的舉起他手上的兵器,故意使壞的在我眼前擺來弄去的,他抓我來的意圖是要威脅李建成投降,那目的還沒達成,又豈會動我呢,若是真把我怎麼了,惹怒了李建成,舉兵沖進相州城,劉黑闥只會有害無益,所以他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對我怎樣,說這話做這動作,只是為了證實一下我這個籌碼對李建成起不起得了作用。

「劉黑闥,本太子知會你一聲,要我唐軍投降門都沒有,相州必攻無疑,若你敢動本太子的人,定當把你五馬分尸。」李建成聲勢浩大的不容劉黑闥心存小伎倆,似乎勢必不讓他的威脅有機趁,見到如此冷靜,還能氣概軒昂的號施令的李建成,劉黑闥顯明是有點緊張了,擺在我面前的武器時而舉起,時而落下,還說道︰「本帥沒跟你開玩笑,若你真不想珍惜這小姑娘的命的話,那本帥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了。」李建成不受劉黑闥的威脅,他只好來個魚死網破,再次舉起的兵器似乎有意真要向我揮過來,大刀離我一尺的距離,听到了李建成的制止聲︰「劉黑闥,你心里應該清楚的很,若你動了她半根寒毛的話,本太子定會沖破這扇城門,踏平相州,你的十萬大軍如何抵擋的了本太子的二十萬精兵,倘若你還懂得些識趣,就立刻放她出城,本太子不僅會保你一命,還會給你加官進爵,你是個聰明人,榮華富貴還是身首異處,就要看你自己如何做了。」

劉黑闥都不猶豫一下,就拒絕了李建成的提議,還口出狂言的說道︰「李建成,你休得大言不慚,今日鹿死誰手還沒見分曉呢,既然沒有投降之心,那本帥就殺了她。」

「劉黑闥。」我實在猜不透劉黑闥這一刀是否真是想要我的命,若李建成沒叫住的話,是不是此時身首異處的人就是我了,見到城樓下的李建成臉色起了變化,又是憤怒,又是驚嚇,到底如何,他還是擔心我的生命安危,只听到他對劉黑闥說︰「你不是要我軍投降嗎?放了她,本太子願意單獨一人進城與你交談投降一事?」

「李建成,你不是想玩什麼花樣吧?」劉黑闥半信半疑的問道。

「本太子都說了,是獨自一人進你城門,你還怕我玩出什麼花樣嗎?既然這樣,那也無話談了。」李建成說。

劉黑闥怎會放過這個機會,心一橫,說道︰「好,就讓你進城來,料你一人也不敢玩出什麼花樣。」劉黑闥又說道︰「讓你的兵隊退回唐營後,留下你一人,本帥就命人開城門。」劉黑闥為了以防萬一,待到唐軍除了李建成一人,全部退回唐營後,來命人打開了城門,劉黑闥命士兵抓著我一同下了城樓,與李建成面對面對峙著,劉黑闥說︰「李建成,你膽兒也夠大的,不留一兵一卒在身邊,單槍匹馬的進了敵營,你還真想過,能回得去嗎?」

對劉黑闥的話,李建成只是付之一笑,然後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你真能耐得了我的話,也用不著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來威脅我了。」

「我是威脅你,那又如何,你李建成還不是要為了區區一個女流之輩甘願卸器進城受我擺布嗎?」劉黑闥說。

劉黑闥說的意氣風,李建成一點也沒處于下風一樣,照樣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他說︰「劉黑闥,本太子還以為你會有點小聰明,沒想到,你是這麼的愚不及,你真以為本太子是一個人來的嗎?」李建成話音剛落,就听見城門那邊傳來一聲聲巨響,是有巨物在撞擊城門,劉黑闥感覺到不妙,立即下令身邊的士兵殺了我,李建成眼明手快,飛速過來奪下士兵手上的兵器,一人一刀,倆人斃命,輕松救下我,劉黑闥見到大事不妙,讓早已備下的弓箭手在城門上放箭,此時的相州城門已被擊破,韋挺帶領的大量唐軍涌進相州城內,與劉黑闥的兵隊廝殺一起,為了防止更多的唐軍一擁而進,劉黑闥下令數百名士兵死守城門,李建成帶著我一路拼殺,城樓上的弓箭手個個把李建成當成主要目標,手上的弓箭對準他就放,李建成一手拉著我,一手拿著劍還要抵擋四面八方過來的箭,眼看一支箭就要射向李建成了,我驚叫了一聲︰「建成,小心。」然後便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後,那支箭射在了我身上,預想不到的是,我沒感覺到疼痛,箭落在了地上,見到我被箭射中了,李建成急忙扶住我,問道︰「你沒事吧?」我模了模被箭射中的地方,原來是手機擱在那里,難怪沒感覺到疼痛,是手機幫我擋住了這一箭,見我沒事,李建成繼續護著我,拉來路邊的一只馬,我和他一同坐上去,身後的城門已被關閉,李建成帶著我朝東面奔去,看來他早已做好措施,在東面的相州城外也做好了埋伏,待我們安全離開城內,就有人上來接應我們。

下了馬,李建成緊張的查看我的身體,問道︰「你沒傷著吧?」我搖搖頭,回答了沒事,李建成就大聲指責我道︰「誰讓你去幫我擋箭的,你不知道很危險嗎?」其實我也愣住了,我不是盼著等到李建成死的那一天嗎,剛才看他有危險,我還是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不能出事,我不能看著他出事。

在李建成下令回軍營時,我忽然想到,為什麼劉黑闥沒有派兵追我們,李建成剛才帶著我離開相州城時,身邊沒有士兵保護,劉黑闥在此時派兵出來追殺他不是有很大把握嗎?但是他卻沒有,蘇定方呢?從一大早兩軍對峙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他,相州內大戰,他不是應該要留守相州的嗎?覺得是有蹊蹺,我問李建成道︰「羅成呢?怎麼不見羅成?」記得沒錯的話,帶兵沖進相州城門的將領是韋挺以及其他幾位將軍,並沒有見到羅成的身影。

「我讓羅成留在營中了。」李建成說。

「不好,羅成有危險,快點回去。」我明白了,劉黑闥他留了一手,他一方面要殺李建成,另一方面要將唐軍最為厲害的主將羅成斬草除根,此時的蘇定方定是受了劉黑闥之命去圍攻羅成了,雖然李建成不知道我在緊張什麼,擔心什麼,還是下命即刻回營。

回了唐營,不見羅成的身影,只有李元吉在軍中,問了他,他說羅成追殺蘇定方去了,心中感到大事不好,要李建成派兵出去找尋羅成回來,魏征進了軍營,李建成質問魏征道︰「本太子不是吩咐下去,留在營中將士,不得私自出戰敵軍的嗎?羅成為何不听軍令,私自出戰蘇定方。」

魏征支支吾吾,最後才告知是李元吉命令羅成應戰蘇定方,羅成不應戰,李元吉就以軍法處置為由強逼羅成出戰,而且,李元吉還諸多刁難,只讓羅成領兵二十名出營對戰蘇定方,起先羅成佔了上風,贏了一回,誰知李元吉再次下令羅成出營追殺蘇定方,還要取他項上人頭回來復命,否則就軍法處置羅成,魏征勸說李元吉听從李建成留下來的旨意,李元吉根本就不听魏征的勸告,執意讓羅成追殺蘇定方。

之後,有士兵進來通報,說是在軍營外一百里的山坡下現了羅成,報信的人還沒說完,我就迫不及待要李建成快馬加鞭帶我出營去找羅成回來,怕晚了一步,羅成會有危險,等到我們來到報信人說的地點的時候,我眼神呆滯的望著前面的一塊淤泥河,羅成手握五虎斷魂槍,身中數十支箭,渾身是血的陷在淤泥河中,頓時天昏地暗,連走過去的力氣都沒了,待我一步一蹣跚的走到淤泥河前,羅成緊閉著雙眼,已沒了生還的跡象,我想哭著叫出聲來,卻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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