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一向擅長在危險刺激中游刃有余的冒險,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危險就藏匿在她的肚子里,在女性最脆弱的子宮中。////
她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眉眼間全是輕愁,秋日陽光射在她身後的白牆上,金色光線一條一條燦爛無比。可她的心卻比冰雪寒天里還要冷。
強/暴,懷孕,打/胎……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一向神經比鋼管還粗的雲知晚也覺得受不了了。
她想大叫想大喊,想月兌/光了衣服去街上狂奔,想殺人想放火想去報復社會。
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窩在那里,白淨的小臉,失神的黑眼楮,楚楚動人的模樣,看起來和平時那個精神利落的女人很不一樣。////
她面前的琉璃雙層茶幾上擺放著兩樣東西,左手邊放得是藥片,右手邊放得是一把槍,雲知晚最心愛的沙漠之鷹,修長而性感的槍管,淡淡的散發出主人般的禁/欲又神秘的危險氣質。
呼……
她吐出一口氣,從茶幾上拿起藥來,也沒有拿水,也沒有看一眼,直接丟進嘴里,咽下,整個動作快得似閃電,不超過一秒!快得好象她一直都這樣沒精打彩的坐在這里,從未移動一樣。
沒有反應,什麼反應都沒有。
肚子里既沒有出現什麼劇烈的不能忍耐的疼痛,也沒有發生什麼靈異現象。
她的手指用力握成拳頭,握得發白。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可是,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整個人慢慢放松了一些。呵……自己在嚇自己呢。就算真是那個粽子王爺的種,也不過是個b超都超不到的小不點兒,能有什麼法力。
她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悠悠地的啜了一口,危機過去,心里並沒覺得有絲毫輕松,反而有莫名的愁悶。
唉,她深深的嘆息!不管這個孩子是什麼樣的,但畢竟也是有著自己血脈的,她就這樣狠心親手扼殺了它生存的機會,這是一種罪。也許她會終身不孕。
但,對不起,她也沒辦法。
她獨自一個人生活得太久太久了,很希望有一個親人來充實自己的生命。
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的寶寶,就算是強抱犯的孩子她也會留下來,畢竟這也是她血脈的延繼,但這個明顯異于普通孩子的寶寶,很可能是個怪物,它的出生不會被這個主流社會所承認,留給它的,也許是更痛苦的歲月吧。
不過,不管怎麼解釋,都不能抹殺這樣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她,親手的斷送了一個胎兒的生命。
象她的父母拋棄了她一樣,她也親手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這是天意,那麼,她恨這個冰冷無情的賊老天!
繁亂的思緒讓雲知晚又有一種懨懨思睡的感覺,看著家里熟悉的一切,紅色的硬木沙發椅,透明刻花的鋼化玻璃茶幾,乳白色的壁櫥,天藍色的吊頂,這一切都讓她想起那些平靜而又快樂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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