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 第二百零二章︰司馬懿之死

作者 ︰ 桐歌

玄武國邊界戰亂四起.連日來.無數百姓逃進皇城.玄武帝下令修建避難所.收留難民.大開糧倉.為難民放糧.如今不知多少人恨透了十二.只因.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若非她重傷白虎三皇子.這仗根本打不起來.

有人日夜祈禱.希望司馬如意能夠挺身而出.終止這場戰亂.還他們一個平靜的家土.

司馬府.燈火通明.紅彤彤的燈籠高掛在橫梁之上.司馬雄一身朝服還未換下.匆忙趕回家.就見嬌妻獨坐在窗戶邊.黯然垂淚.他心頭一緊.快步過去.攬住嬌妻的肩頭.沉聲問道︰「好端端的.你這又是怎麼了.」

「老爺……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多少人慘死.你說.如意究竟是怎麼想的.現在能夠終止這場戰亂的唯有她.她就像人煙蒸發了一樣.難道真要看到玄武滅國.她才肯出來嗎.」雪喬哭得淚眼頗挲.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可那淚眼深處.卻是滿滿的陰鷙.

她巴不得十二被玄武帝推出去交給白虎處置.誰想到玄武帝到了此時.還不忘維護她.

憑什麼.

她只不過是一介廢物.憑什麼得到一國之君的相護.得到朝堂眾多武官一致力挺.

和十二相比.曾經少年成名的天才.她的寶貝女兒.還有誰記得.自從司馬懿丹田被廢.淪為廢人後.以前門庭若市的司馬府.再無人登門.眼看著司馬懿即將過十七歲壽辰.可提親的人.卻寥寥無幾.就算有.也不過是些阿貓阿狗.根本入不得雪喬的眼.

這讓她更是對十二嫉恨三分.若不是十二.她的女兒怎會淪落至此.

「你啊就是心善.我看那逆女分明是不敢出現.害怕陛下將她交給白虎.所以不知道找了個什麼旮旯.躲起來了.」司馬雄一臉陰冷.狠狠的說道.

「可是.如今天下戰亂四起.她身為玄武人.怎麼可以臨陣月兌逃呢.」雪喬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悄聲開口.「若是懿兒.必然不會如此.」

「她怎能與懿兒相提並論.」司馬雄冷哼道.在他心目中.十二連司馬懿一根頭發也比不上.

將她與司馬懿放在一起比較.根本是辱沒了他女兒的名諱.

「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司馬雄寵溺的掐了掐雪喬的粉女敕的臉蛋.「時辰不早了.安置吧.」

伸手接下藍色帳幔.芙蓉帳內度**.糜爛之音.沒多會兒就在房間里闖蕩開來.

夜色正濃.一道黑影自高牆內一閃而逝.從外躍入里間.守衛的侍衛手持刀 .依靠著牆壁呼呼大睡.此時.正是殺人越貨的最好時機.

來人渾身被黑衣裹著.面負紗巾.他極為清楚司馬府的地形.避開守衛最為森嚴的前院.穿過長廊.直直來到後院.住著女眷的院落.司馬懿的房屋中.燭光閃爍.一抹倩影被燭火映照在紙糊的窗戶上.來人心頭一喜.戳破窗戶.往里面塞入一支竹筒.迷煙神不知鬼不覺的竄入屋中.正打算和衣入睡的司馬懿.只聞到一股香氣.頓時.頭暈目眩.整個人咚地一聲癱軟在床榻之上.失去了意識.

自從司馬懿修為被廢後.她的性子也愈發古怪.總覺得下人們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與嘲諷.以至于.她遣散了原本跟隨著她的丫鬟.整天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這才讓黑衣人輕易得手.

用匕首從門縫里挑開門閂.黑衣人躍入房中.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扯住司馬懿的青絲.將她高高提起.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已割破她的咽喉.血如泉涌.不僅如此.他還殘忍的將司馬懿的臉徹底劃花.直到確定她失去了生息.離開前.扯掉衣擺一塊黑色的碎布.扔到窗口的窗柩上.偽造成凶手離開時.不經意被窗柩割破衣決的假象.

黑衣人離開時.誰也未曾發現.直到第二日.為司馬懿端來洗漱用具的丫鬟.推開門時.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看著倒在血泊中.容顏盡毀.猶如魑魅魍魎的尸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司馬懿慘死府中.凶手不明.

這一消息很快就石沉大海.根本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若是以前風頭勁盛的司馬懿.或許還會有人關注.可如今.她只不過空有一身美貌.全無修為.正逢戰亂.誰會分心來留意一個小小司馬府的廢人.

司馬懿慘死.雪喬當場昏迷.司馬雄萬分悲痛.迅速搭建好靈堂.為她換上她最喜歡的出自金秀軒的衣裳.風光大葬.

靈堂里.只有沙彌誦經的聲音.與木魚聲交纏.雪喬昏迷多日.茶飯不思.多日積郁.根本下不得床.司馬雄一人守靈.他懷中捧著一壇子烈酒.一邊喝.一邊落淚.

「蒼天啊.我司馬雄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你竟要我斷子絕孫.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仰天哀鳴.一聲聲如血吞淚.聞者動容.

沙彌面露不忍.此時的司馬雄再無往日雄風.一身頹廢.司馬懿的死.讓他心力交瘁.他喝得酩酊大醉.撲到棺木上嚎啕.哭聲如野獸低鳴.讓府中下人听得毛骨悚然.只恨不得繞道而走.

第二日.玄武帝下旨.念司馬雄喪女.許他三日不必早朝.司馬雄醉得不省人事.還是由府中管家代為接旨.

正午時分.司馬雄揉著酸疼的太陽穴起身.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多半是他昨晚酒醉後.自個兒吐的.沒人來幫他換掉滿是污漬的衣袍.直到他醒來.洗漱後.才有丫鬟進屋.收拾房間.

所有人都知道.司馬懿死後.司馬如意不認司馬府.司馬雄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司馬府想要重振往日威名.已是不可能.

以至于.府中下人在伺候時.也無往日用心.偷雞模狗的事.層出不窮.

雪喬難以提起精神打理內事.司馬雄渾然不知下人們的舉動.一味的沉浸在悲痛之中.

三日後.一名小廝打扮穿著粗布麻衣的下人.捧著一塊碎布急沖沖從後院跑了過來.

「老爺.老爺.」

「什麼事.」司馬雄臉上滿是胡渣.眉宇間盡是頹敗.哪里還有昔日的精氣神.

「您快看.這是奴才在大小姐的屋子里找到的.說不定是那凶手無意間留下的證據.」下人將一塊黑色的碎布遞給司馬雄.他神色一變.立馬接過.仔細一看.只覺得分外眼熟.

黑色……

黑衣

司馬如意.

記憶中.對司馬懿深惡痛絕.又喜愛黑袍之人.除了司馬如意不做她想.

司馬雄掌心凝聚一團凌厲的斗氣.一掌重重拍在肘邊的案幾之上.紅漆矮幾.瞬間被震得粉碎.他雙目充血.看著手中的黑布.一字一字咬牙道︰「司馬如意.此仇不共戴天.」

僅憑一塊黑布就認定是十二所為.只怕被她知曉.定會冷笑連連.司馬雄瘋了.或許他迫切需要尋找一個能夠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將仇恨轉化到十二身上.只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遠在神王殿的十二.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紅的鼻尖.她眉頭一蹙.心底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著涼了.」凌宇寒見她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立馬放下手中玉簫.手掌探上她的額頭.「不燙.以防萬一還是讓墨白來給你診脈瞧瞧.」

「不要小題大做.」十二反手拽住他的手腕.搖頭道︰「或許是有人在惦記我.」

「恩.你有給我惹了什麼桃花債.一個明夜.一個雲若寒.你還想招惹多少人才夠.」凌宇寒故作惱怒.沉著臉.只一雙灼灼的眼眸中溢滿了零碎的笑意.

「你究竟在亂想些什麼.」十二哭笑不得.伸手狠狠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肌肉.疼得凌宇寒齜牙咧嘴的.反倒是把十二給逗笑了.

「你一向皮厚.這點痛能傷到你.」她挑眉反問.嘴角劃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斜睨著裝腔作勢的凌宇寒.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兩人微微皺眉.同時轉身.看向後方.只見一刀領著明夜等人齊齊過來.他們臉色凝重.十二與凌宇寒對視一眼.心頭不覺肅穆起來.

「殿主.你這是.」凌宇寒迎了上去.出聲問道.

「出大事了.」一刀進入涼亭.在石桌旁坐下.眸光晦澀.明夜自然的站立在十二身後.邱樓和雲若水分別坐在兩側.雲若寒與凌宇寒成左右立在十二身旁.眾人齊齊圍聚涼亭.

「什麼事.」十二漠然開口.臉上已無了方才與凌宇寒調笑的柔色.臉廓冷峭.面若寒霜.

出了什麼事.居然能讓神王殿殿主露出這樣的表情.

十二心頭疑惑頓生.看了眼凌宇寒.他也是一頭霧水.

「方才我接到飛鴿傳書.玄武與白虎開戰了.」一刀狠狠嘆了口氣.這才多久.兩國居然短兵相接.白虎侵佔玄武五座城池.如今已兵分三路.朝著京師出發.再這麼下去.玄武覆滅之日.恐怕不遠了.

「原因呢.」十二心頭一凝.倒也沒多上心.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是定律.她好奇的是.兩國交戰的導火索是什麼.

話音剛落.一刀復雜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你.」他忽然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眾人紛紛嚇了一跳.臉色驟變.

「什麼」邱樓與雲若水驚呼出聲.「關如意什麼事.」

十二也覺得奇怪.她一直待在神王殿.兩國交戰.怎會與她扯上關系.

「該不會……」凌宇寒托著下顎.一臉沉思.心頭已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你可還記得四國大賽之上.你重傷白虎國三皇子白子旭一事.」一刀定眼看著十二.

「記得.」十二緩緩點頭.當日.她被心魔控制.無心之下傷了白子旭.若非後來木離出現.恐怕她早就被白虎國的人強行帶走了.

「怎麼.莫不是他們用這個名義向玄武發難.」十二沉聲問道.眸光冷冽.若真是如此.她無形中.似乎成為了促成戰火焚燒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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