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在半山腰的房子,說是房子,其實就是幾間茅草搭建的茅草屋,估計風大點就倒了。
田甜看著山腳下的農田,思緒飄遠,沒想到自己穿越了,還穿越到了一個小農村。
前世,自己是有名的才女,名字聞名世界各大交際圈,連娛樂圈,商業界都聲明赫赫。這一切都是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的。
自懂事以來,就被爸媽以淑女和才女的標準嚴格教育,當別的孩子都還在爸媽懷里撒嬌要玩具的時候,自己有的只有各種訓練,各種培訓,各種課程,沒有一絲孩子該有的童年。7歲就被拉著出席各種宴會,虛偽的而得體的微笑,禮儀,才能,交際,服裝,做什麼都要盡善盡美,不能有一絲差錯,不然就沒有飯吃,沒有覺睡。滿足了他們那龐大而可笑的虛榮心才能換來一絲短暫而虛偽的夸獎。可是當自己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沒有人關心她的病,反而在病床前開始分家產,真是諷刺,自己這輩子都是為了他們而活,而他們卻只關心自己能留多少家產給他們揮霍,真為自己感到不值,可笑
這一世,穿越到了一個也是叫田甜的女孩身上,是個剛剛喪父母的孤兒。田甜和自己完全不同,爹疼娘愛,爹是個教書先生,娘也是個大家閨秀。爺爺大部分的家產都給了爹,娘的嫁妝也是很豐厚的,所以家里從來沒有為生活而憂心過,爹娘也鶼鰈情深,夫唱婦隨,很是其樂融融。可是半年前的一天,爹上課的時候突然猝死,家里就開始了翻天月復地的變化了。
家里沒有了男人,家里的親戚開始來鬧,想分杯羹,娘是個以夫為天的傳統女人,丈夫死了,她也混混沌沌,不就後就病了,在一個月前也去和相公相會了,留下個小女兒。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8歲小姑娘就更好欺負了。于是,在親戚們瓜分完在城里的爹的產業之後就把這個小姑娘趕到這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鄉下來養病。鄉下的產業都是娘的嫁妝,可能他們覺得鄉下沒有什麼油水吧!
「小姐,天涼了,你身體剛好,怎麼就出來吹風了?快回屋里去。」從茅屋里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嫗,她是余嬸,這個身體的娘的陪嫁丫鬟,因為和娘情同姐妹,而且對她有救命之恩,所以終身未嫁,所以娘去世後就跟著來照顧自己的起居。
「余嬸,我沒事的,多呼吸新鮮空氣也好,整天悶在屋子里反而好不快。」田甜笑著說。她對這個照顧她的女人還是很尊重的,前身的娘生前都沒有拿她當下人,自己就更不能了。要是沒有她,前身自己一個人,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早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小姐,著涼了可怎麼好?快回去,可以吃飯了。"說著扶著田甜回屋里。菜是兩菜一湯,說是兩菜,不過是野菜,番薯和稀稀的蛋花湯,連油花都沒有,碗里只有希希的能看到底的米湯,自己這碗還好,米多些,余嬸的碗里就真的只有水了。
「余嬸,我們不是還有一片果林嗎?」田甜喝了口米湯,穿越過來有了前主的記憶,自然知道一些自己的產業,只是好像前主都不管這些事,也不懂,因為沒有人教她,她也不想學。也是,哪個千金小姐會學這些,這些都是有專門的人管的。
在古代,女子管理這些家業都是很銅臭的事,不合規矩。
「是的,小姐,不止有果林,還有十幾畝田,不過前些年老爺和夫人都不管事,田租給村里的農民了,租金也不高。」余嬸奇怪小姐今天怎麼問起了這些,平時可是都是交給別人處理,都不知道那些人從中拿了多少油水了。
「那今年的果林可以收成了嗎?」田甜想了下問,來這里之後,因為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沒有關注過自己的產業呢。看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原主人不會管理。看來有空要去看看自己的產業才行。
「現在是九月,有些可以收成了,不過今年可能請不了人了,咱們沒有銀子了。」余嬸愁眉苦臉的說,要是不及時摘果,那是要爛的啊!
「那去年我們都是請人來采摘的?那誰管理呢?」田甜問。
「小姐,本來我們請的是短工,按天算的銀子,吳伯管理,果樹都是自己長的,結果了就摘,不用專門管,就是看看門。」余嬸說。
田甜想了下,如果是這樣,那明天就要去看看了,畢竟要自己看過才知道。
「那田呢?都租給誰?怎麼收租?」田甜問,如果有租收,按理說不會過的那麼拮據才對啊,那為什麼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呢?
「田都租給了山下的村子里的農民,收成的時候按收成的兩成收,唉,一畝田才收那幾百斤稻子,收的租自然少了。"余嬸嘆了口氣,「家里田雖多,可是收成少,農民也要吃不是?以前家里殷實,老爺夫人也不為難農民,有多就交多,要是遇到收成不好,連租都沒有得收,這麼些年也沒有管了,那些個農民也就習慣了,能貪墨就貪墨。」
有田甜無語了,怪不得,原來是原主的爹娘縱容的啊,有誰想交租呢?辛苦種那麼點糧食自己吃都不夠,還要交租,不貪才傻。不過想想,這里到底是怎麼種田的?收成這麼那麼少?看來有必要去看看山下的農民是怎麼種田的。看來想改變自己的生活,還是任重而道遠的啊!
「嗯,那明天咱們去看看咱們的產業。」田甜說「如果實在沒有人來幫忙摘果子,可以叫村里租我們的田的農民來幫忙,就說不收他們租。」田甜想了下,反正他們交的租也不多,還不如做工抵債呢,正好沒有錢請工人不是?
「好 ,小姐。」余嬸很開心,小姐終于長大了,她多怕小姐要是老是這樣下去,非餓死不可。雖然她覺得小姐這次病了之後好像變了個人,說不上哪變了,好像一瞬間長大了。可是這樣也好,不會像以前一樣被人欺負都不敢出聲了,老爺夫人在天之靈也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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