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塔前,姚青雲正站在離門口一百米的前方,他身邊跟著的是和他們一同上山的幾人,後面跟著十幾個身穿黑衣,帶著佩劍的人。
田甜心里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姚青雲會和這件事扯上關系,因為從認識之初,姚青雲就給人一種優雅,溫文的感覺。可是從鐘離承恩幾人和皆空那得知,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性格殘暴的人才對。
即使姚青雲只是「那個人」的屬下,可是從和姚青雲的交談和相處中發現他並不像是會助紂為虐的人。
流金也有些驚訝,可是他很快鎮定下來。他從一開始就看出姚青雲不簡單,姚青雲上山一不是為了游覽風景,二不是求神拜佛,整天呆在東廂不出門,那麼就是有事處理了。之前他無心猜測他是什麼事,現在一切都明朗了。
「兩位,刀劍無眼,不如我們談條件吧?」姚青雲說。
流金用沙啞的聲音說︰「什麼條件?」
流金在學藝時就有跟說相聲的人學過變聲,他那時只是想著學來逗田甜開心,沒想到這下派上用場了。
看來姚青雲並沒有發現他們是誰,不然依姚青雲的性格絕對不會用這種帶著威脅和試探的語氣和他們說話。流金想。
和姚青雲一起住在東廂,流金對他多少有些了解。姚青雲經常會叫上流金一起喝茶聊天,偶爾下棋,討論下詩詞。
「我放你們走,而且給你們一筆銀子,你們把身上的東西給我。」姚青雲說。
田甜听到姚青雲這樣說,在身上陶了陶,拿出兩個饅頭高興的說︰「給你。」
這兩饅頭是田甜晚上吃飯的時候剩的,廟里有規矩不可以剩下飯菜,所以她把饅頭放著,怕晚上會餓。
流金含笑的看著田甜,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姚青雲看被田甜戲耍,臉色一變,有些生氣,可是沒有動作,反而是他的屬下已經按捺不住想上前教訓田甜和流金了。
「兩位既然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姚青雲生氣的說。
田甜撇撇嘴,不屑的看了眼姚青雲,心里想著,如果你客氣就不會在這堵著我們了。
「上!」姚青雲手一揮,那些黑衣人馬上上前把田甜和流金包圍了。
田甜和流金背靠著背和黑衣人打起來。
剛開始田甜還能勉強應付,可是越久田甜的體力消耗就越大,到後面都是流金分身幫她的,這樣反而拖累了流金。
田甜在心里急的一身汗,對方人多,而且功夫都不弱,如果是流金一個人的話勉強能突圍,可是有她在,流金還得分身照顧她,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交代在這了。
本來說好的趁空隙她用輕功溜走的,可是對方防備嚴密,配合的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到機會。
這時,流金找到了突破口,解決了一個黑衣人,把田甜一推,說︰「走!」
田甜沒有遲疑,她留下只會妨礙流金,沒有她在流金還有可能突圍,保住一條命,可是她在話,兩人都走不了。這一刻,她無比痛恨她之前為了偷懶,沒有用功學習功夫。
可是田甜還沒有飛出多遠,就被姚青雲攔截。
田甜再次驚訝,她沒想到姚青雲輕功如此了得,她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飛到他身邊的,跟閃電一樣。
姚青雲拳腳功夫也很厲害,田甜應付得很吃力,期間還被打了幾掌,胸口正隱隱作痛,看來是受了內傷了。
流金看到田甜被姚青雲截住,很是著急,可是他這邊人多,他已經被黑衣人團團圍住月兌不開身,只能看著田甜受傷干著急。
流金現在萬分後悔,他該在一開始就勸田甜不要管鐘離家的閑事的,現在惹禍上身了,還要送命。他一個人丟了性命不要緊,可是田甜不行,她是他的主子,他的命啊!
「住手,東西,我給你。」流金一邊和黑衣人周旋,一邊觀察這田甜,田甜已經中了姚青雲好幾掌了,再打下去就支撐不住了。
姚青雲伸手,一下卡住田甜的喉嚨,另一只手一揮,中氣十足的說︰「住手!」
這下,流金明白了,原來姚青雲是知道他們是誰的,不然也不會只針對田甜出手,而且還是慢慢的折磨。因為姚青雲知道,田甜是他的弱點,只要制住了田甜,那麼事情就容易了。
流金心里自嘲,他還是太自信了,自以為了解姚青雲,可是他卻忘了,人是有很多面的。
「東西拿來,我放你們走。」姚青雲扣著田甜的脖子說。
田甜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胸口很痛,她氣喘吁吁的瞪著姚青雲,小聲惡狠狠的說︰「卑鄙無恥。」
姚青雲無所謂的笑笑,反正這些年他被人已經罵習慣了。沒有理會田甜的話,靜靜的等待流金的動作。
流金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枚戒指和一個小木盒。
正準備伸出手,這時,從旁邊飛掠而過一個黑影,把流金手上的東西都搶走了。
姚青雲見狀,馬上放開田甜,用輕功去追黑影,臨走留下一句話說︰「把他們抓起來。」
可是,在姚青雲走後,又出現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是來幫助流金他們的。
有了黑衣人的加入,流金和田甜很快月兌困。
田甜這時已經昏迷,流金抱著她緊跟在黑衣人身後。
黑衣人用輕功在前面帶路,他好像對鈴音山很熟悉,彎彎繞繞了一會,終于在一處小木屋停下。
小木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表已經破爛,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走進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張木床,張小桌子和一把凳子。里面很干淨,應該是有人住的。
流金將田甜輕柔的放到床上,這時黑衣人走上前。
「你想干嘛?」流金攔在黑衣人前面警惕的問。
「我只是想給她把脈。」黑衣人說。
流金低頭看了下昏迷的田甜,又警告的看了眼黑衣人,讓開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守在一邊,時刻警惕著。
黑衣人把了下田甜的脈說︰「內傷沒什麼大礙,不過需要靜養,一會我會給你們送藥來,喝了藥半個月能痊愈。」
流金點點頭說︰「謝謝。」
黑衣人搖搖頭表示不用謝然後說︰「這里平日里沒有人來,地方也隱秘,你們放心在這養傷吧。」
流金點點頭再次道謝,然後問︰「你為什麼幫我們?」
流金現在不得不懷疑這個人的動機,而且他身上已經沒有東西了。
黑衣人拉下面巾,流金驚訝的看著黑衣人,他沒想到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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