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昭的堅決反抗下最後他成功的喝到了公孫策開的藥,但是在藥煎好以後發生了一個情況,那就是藥煎好以後竟然沒有人願意幫展昭送過去。這當然不是因為展昭人緣差,關鍵還是在那碗藥上。
最後這碗藥是由不知內情的圍觀群眾唐無瑕送過去的,當唐無瑕進去拿藥的時候就看到,一碗藥孤零零的放在了桌子上,而公孫策臉上則帶著一個面紗,然後站在了窗口處。唐無瑕真正的靠近那個藥碗的時候才真正的明白,展昭為什麼在听到讓公孫先生開藥會那麼大反應。
「先生,這藥……」
「效果好。」
唐無瑕只是聞著藥的味道就覺得嘴巴里苦的不行,更別談是整碗喝下去。為此他在心里替將要喝這碗藥的展昭默哀了三秒,然後唐無瑕開始糾結是送還是不送。說真的唐無瑕真的很想幸災樂禍的看著展昭苦著一張臉喝下所有的藥,想想就爽。但是他真的不想自己去送藥,才聞了這麼一下嘴里就苦的不行,這一路下來還沒有看到展昭喝藥,自己就先苦死了。
介于當初唐無瑕的識時務,所以公孫先生決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同事愛。于是當唐無瑕糾結了時候,公孫策快步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從懷里掏出一個和自己臉上戴的一模一樣的面紗塞進了唐無瑕手里。
面紗在手,送藥我走。那面紗雖然不能隔絕所有的苦味,但是也使唐無瑕好過了很多,反正在他可承受範圍之內。于是唐無瑕端著那碗藥,興高采烈的去找展昭去了。唐無瑕進來的時候,展昭的眼神沒有分給他一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碗藥上了。
「展護衛,這可是公孫先生費盡心力特意為你熬的藥,你可以慢慢品嘗。」
「駙馬爺辛苦了。」
「只要展護衛賞臉都喝光了,傷早點好起來本駙馬就不辛苦。」
「駙馬爺您有多少把握那匕首是徐慶打造的?」
說到自己的傷,展昭再一次想到了自己回來時的那段對話。他是知道白玉堂很反常,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匕首竟然出自陷空島。
「展昭失職,有愧大人所托。」
展昭回來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包拯請罪,他沒有問到匕首的出處也沒有能跟蹤白玉堂找出鍛造匕首的人。這個時候展昭想到了白玉堂,只怕他此時已經去那人那里報信了吧。
「展護衛何愧之有?」
「那把匕首屬下在白玉堂那里見過,而且白玉堂看到匕首的畫之後的反應也說明他確實知道是何人。」
「可是白玉堂不願告訴你?」
「沒錯,白玉堂看到畫後當場否認,隨後就躲著屬下。」
沒錯白玉堂當時就是躲的,說傷口裂了本就是不想讓展昭多問下去。人都說多說多錯,展昭的本事他白玉堂自然是清楚,特別是跟著包拯以後,那推理能力可是蹭蹭的往上漲。面對展昭已經不是多說多錯了,就算自己沒有說錯,也可能從自己的話中看出線索。
「展護衛,以你對白玉堂的了解,如此丑的一個匕首,他會隨身攜帶嗎?」
「當然不會。」
展昭想都不用想就給出了答案,騷包的白玉堂又怎麼可能說在身上帶那麼不符合他審美的東西。別說白玉堂了,就連他展昭都不會將那匕首帶在身上。
「除非……」
「除非是親近之人送的。展護衛你對陷空島五鼠了解多少?」
「這……陷空島五鼠是絕對不會殺害何大人的。」
听唐無瑕這麼問,展昭還以為唐無瑕是懷疑到了陷空島頭上,雖然他只和白玉堂比較熟,但是江湖傳說還是听到過一些的,加上江湖中人除非必要,否則不會輕易招惹朝廷。所以展昭幾乎敢肯定五鼠絕非殺害何安之人。
「展護衛誤會了,本駙馬只是听說陷空島徐慶徐三俠是鐵匠出身,或許這匕首正是出自他之手。」
如果是自家三哥送的,就算再丑白玉堂也會帶在身上的,展昭倒是有些認同唐無瑕的推測。這樣一來白玉堂見到匕首的圖畫以後的表現也解釋的通,真是徐慶給他的,他是如何都不會說出來的。
展昭一仰頭將整碗的藥都灌了下去,那豪氣就像是拿著碗在飲酒一樣。展昭喝完看著唐無瑕想說什麼的時候,就發現那人嘴里貌似含著什麼東西。唐無瑕看了展昭一會兒,然後開口。
「真甜。」
于是展昭瞬間變成了星星眼。唐無瑕覺得,自己對面的人將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找主人要食物的貓。作為一個很有同事愛的好少尹,唐無瑕決定分一顆麥芽糖給展昭,只是他掏糖的動作怎麼那麼像慢鏡頭呢。
當麥芽糖踫到自己手指的時候,展昭感動的都快要哭了。駙馬爺能就是故意的把,枉展昭還當你是好人,其實你和公孫先生一樣都是月復黑。
「駙馬爺,匕首的事情事不容遲,展昭即刻啟程去陷空島調查。」
展昭剛剛靈光一閃,忽然發現,只要自己出任務了,就不需要喝這哭的要命的藥了。而在展昭說出這話的同時,唐無瑕接到了系統給出的任務。
「請玩家和展昭一起前往陷空島找到徐慶,完成任務獲得獎勵……」
「展護衛傷勢還沒有痊愈,不如由本駙馬陪你一起去吧。」
「但是大人這邊……」
展昭已經知道包拯遇刺的事情,所以如果兩人都離開的話,他還是有一點擔心的。
「展護衛放心,王朝、馬漢在那之後已經加強了開封府的防御,有他們四人在不會有問題的。」
對于展昭和唐無瑕的到來,盧方帶著另外幾位結拜兄弟前來迎接,只是這些人當中並沒有白玉堂。陷空島幾人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往一樣,而白玉堂又不在這里,難不成我們猜錯了,這匕首和徐慶沒有關系。
「盧島主,不知白玉堂他怎麼不在島上?」
「展大俠是來找五弟的?那真是太不巧了,五弟他傷勢太重被他哥哥給禁足了,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展某和駙馬爺是來找徐三爺的。」
「展昭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徐慶幫忙,我一定幫你。」
「徐三俠,不知這匕首可是出自你之手?」
這一次說話的是唐無瑕,他的手里依舊拿著公孫先生話的圖。那匕首都是證物,是不可能讓他們帶過來的。
「一切皆以實物為準?這誰這麼不識貨,這圖明明和實物一模一樣,都是那麼漂亮。」
「……」
唐無瑕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該吐槽這匕首丑呢,還是該吐槽徐慶的審美,或者其實應該告訴他這字是自己寫的。
「徐三爺這匕首……」
「哦,這匕首是我打造的。」
「不知三爺有沒有將匕首送給過什麼人?」
「五弟、四弟、二哥、大哥、大嫂我都送過,還有……展昭問著做什麼?」
「戶部侍郎何大人被殺一案徐三俠想必也听說了吧。」
「當然這可是大事,賭坊里都開賭局了,就毒包大人什麼時候能破案,我可是壓了包大人兩個月以內能破案的,眼看著已經過了一半了。」
唐無瑕轉頭看向展昭,這是賭場竟然還開了賭局。展昭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是不知情,那賭場老板還真是有頭腦,這錢賺的真有水平,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
「這匕首就是殺害何大人的凶器,而且凶手在另外四位大人身邊,放著四把一模一樣的匕首。」
「難道是他?」
徐慶想到了一個人,也只有這個人手上有著這麼多把這樣的匕首。
「徐三俠可知道凶手是誰?」
「知道,但是我不認識他。」
「……」
不認識你還送他那麼多匕首,你可別告訴我們這是他向你買的。
「我真不認識他。」
徐慶確實沒有說謊,他其實真的不認識那人。他送他匕首只因為那人是唯一一個懂得欣賞這個匕首的人。
那一日徐慶像往常一樣打造好了匕首,然後拿著匕首就站在了門口,幾個兄弟那里都有了,所以徐慶準備將這把匕首送給第一個從他的作坊門口路過的人。那作坊還是他當鐵匠時使用的那一個,並不在陷空島了,用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用習慣了那個作坊,其他地方的都不順手。
不知道什麼原因,徐慶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出現,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有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那人身上穿著一件極不顯眼的衣服,就連長相都不顯眼。要不是徐慶一直盯著那里,還真可能將這人給忽略掉。
「這麼兄台請留步。」
當一個人拿著一把匕首讓你留步的時候你會怎麼做,一般的路人當然是直接跑了。這位路人顯然不是一般路人,所以他並沒有跑,而是擺出了戒備的姿態。作為一個殺手,本身也是被懸賞的存在,將想從他身上賺取賞金的人殺了可比打走省力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伙伴們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