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看起來很溫婉，也不愧是官二代，面對大場面毫無懼意，點頭低聲道︰「是！」
宋慧道︰「昨天夜里你在哪里，做什麼？」
孫晴臉微微一紅，道︰「個人**，我可以不說嗎？」
宋慧搖頭道︰「很抱歉不可以。」
「我昨天晚上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早上才回寢室。」
「沒有離開過嗎？」宋慧不置可否，問道。
「沒有！」孫晴毫不猶豫地回答。
宋慧淡淡道︰「為了證實你口供的真實性，我要帶你回所里進行說謊測試，你沒有意見吧？」
「說謊測試？」孫晴愣了一下，皺眉道︰「有這種技術嗎？」
「有的。」一般的張雲澤接口，微笑道︰「很早就有了，人在說謊的時候情緒會有一定程度的波動，雖
然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但也基本能判斷一個人說話的真實性，可以作為我們辦案的參考。」
「警官，你們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跟這位胡飛飛無冤無仇，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根本沒
有理由去害他，而且樓管晚上十一點會鎖上大門，我一個女孩子不可以有機會進去的。」
「我們沒有認定你或者你男朋友一定是凶手。」宋慧淡淡道︰「擁有205宿舍門鑰匙的除了胡飛飛
和孫培遠外只有你男朋友，也只有你們有可能進屋殺人了，對不對？」
孫晴頓了一下，沉聲道︰「好，我隨你們走一趟，但我會拒絕回答與案子無關的問題。」
此後，張雲澤和宋慧還詢問了昨日值班的樓道阿姨，證實昨晚十一點後樓道大門鎖死了，也沒有其
他人來借205的備用鑰匙。
張雲澤下車後問宋慧道︰「你認為誰是凶手？」
宋慧白他一眼，心不在焉道︰「不知道。」
「我已經能在一定程度上排除孫培遠作案嫌疑，你要不要听？」張雲澤神秘一笑。
「哦？」宋慧看向他，露出洗耳恭听之色。
「我走之前查看了寢室的陽台，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張雲澤道︰「水管被人攀爬過，上面沒有指紋，但有塑膠手套抓過的痕跡，很明顯，凶手是夜半三更攀爬水管上的二樓，進而殺人！孫培遠根本沒那個必要，而且有了這個發現後有沒有鑰匙已經不重要了，搜尋範圍必須擴大！」
「如此說來周濤最有嫌疑了，如果是陌生人從水管爬進來胡飛飛就算玩游戲再入迷也沒有理由不發現，我不信有人能在夜深人靜時爬水管無聲無息！」宋慧露出專心的思索之色，接著道︰「案犯一定是胡飛飛寢室的人，說不定從水管爬上來後來被胡飛飛看到說了兩句，兩人因此鬧矛盾，導致嫌犯一怒之下殺人！」
「你這個推斷說不通。」張雲澤搖頭道︰「如你這樣說嫌犯根本不會帶著塑膠手套爬水管，嫌犯肯定是事先有蓄謀地要殺死胡飛飛，不過我也認為這個周濤嫌疑最大，但也不能排除有爬水管技術高明的外人悄悄爬進屋殺人行凶，我們要從被害人社會關系入手，看有誰最近與他鬧過矛盾。」
宋慧點點頭，表示贊同，問道︰「那還要不要對孫晴做測謊測試？我不覺得小胡買回來的那台儀器有用！」
張雲澤搖頭道︰「不需要，嚇嚇那個小姑娘，審訊的時候給她造成一些壓力而已，如果真有這麼高明的儀器那全天下的破案率都要升高一個檔次不止了。不過要給她做個體檢，如果這對情侶開房什麼都沒做的話那就有故事在里面了，嘿！」
三個小時後，審訊室里，張雲澤穿著警官制服，手拿體檢報告，很嚴肅地說道︰「孫晴，經過法醫對你專業檢驗，你還是處女！莫非你想說昨天晚上你與你男朋友開房什麼事都沒干？說，昨天晚上你們干嘛了，是不是潛回3棟205寢室合謀殺了胡飛飛？」
本來還算溫婉的孫晴顯得很惱怒，盯著張雲澤，語氣不善道︰「警官，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窺探我的**，我要你們向我道歉！」
張雲澤微笑道︰「我們對你的**絲毫不感興趣，如果你沒有不在場證據擺月兌你嫌疑的話，我們就算繼續對你體檢也是合法的。」
孫晴輕輕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悠然道︰「對不起警官，在我的辯護律師到來之前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了。」
「你……」張雲澤很無語，道︰「小姑娘，你香港電視看多了吧。」
「你才小姑娘，你最多大我兩三歲，有什麼資格這麼叫喚我！」孫晴美眸仰視天花板，一字一字道︰「我，累，了，想，休，息。」
張雲澤啞口無言。
另一間審問室的宋慧同樣被又臭又硬的周濤氣得快要爆發，當兩人疲憊地回到辦公室後，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心情極度不好。
「周濤、孫晴，一個是富二代，一個是官二代，都沒那麼好對付，看來短時間里這個案子不好破了，你說怎麼辦？」宋慧說道。
張雲澤聳聳肩，無奈道︰「想不到你們的劉隊剛出差你就踫到棘手的案子，既然他們不開口，我們也沒直接的證據，先放人吧。」
宋慧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頓了一下看著他忽然說︰「你雖然只是馮隊的技術員，但既然與我合作辦案子，那就是我們兩隊的案子，希望你不要推月兌或者敷衍。」
張雲澤苦笑，他確實有種想甩身走人的意思，明星連環殺人案還雖然懸著，但自己去還在不停地找線索，相比而言，眼前的這個案子只能叫小案子，不過宋慧這個人他實在不想得罪，也只好繼續鞠躬盡瘁了。
一個小時候後，鐘樓區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孫海找上門，找了張雲澤閉門一番長談。一刻鐘後，在刑警隊大門口，張雲澤親自將他與女兒送上車，離別時還遭來孫晴一個挑釁的眼神，讓他差點想吐血。
「這世上人啊，真是欺軟怕硬，孫海不去找宋慧單單找我。」張雲澤嘀咕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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