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澤想起來一件事,關切的問,「那個王浩和徐靜你們怎麼處理的?」
「張警官放心,這些事我們還是懂的。」老獄警說︰「他們兩個分別被我們暫時控制在單獨的房間里,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絕對不給他們行動的機會!」
「你們搞清楚王浩每次是怎麼失蹤的嗎?」張雲澤又問。
老獄警露出難看的臉色,說︰「是我們這里的基層獄警出了問題,值班的居然敢睡覺,我給他們記過了!」
「原來如此!」張雲澤又問,你知不知道王浩每次消失都干嘛去了?
老獄警難為情地搖搖頭說︰「不知道,按照紀律,我們沒有權力可以刑訊逼供,這個王浩又是個死腦經,問不出來。」
張雲澤露出失望之色,隨後道︰「那麻煩房老師了,晚飯過後,我們一起去認人!」
老獄警點頭應道︰「應該的,應該的!對了,距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你們應該還沒吃吧,來,我給你們開開小灶,呵呵。」
張雲澤確實有些餓了,看了看林心璇。後者理都不理他一眼,一言不發跟著老獄警身後。
張雲澤苦笑,卻也不說什麼,跟著一起去了。
監獄里的飯菜談什麼多好,犯人管飽已經很不錯了,否則人人要犯法進來混日子呢。連帶著,獄警們吃的也不算好,肉有些老,蔬菜有些不干淨。這想必還是看在他們外人份上給的好的,一般獄警吃的只怕還不如這些。
張雲澤倒是不挑剔,他雖然喜歡美食,對美食也敏感,但也不真的計較什麼。而林心璇吃飯的樣子讓張雲澤想到「味同嚼蠟」這個詞語,不由得好笑。
林心璇勉強吃了一些,最後狠狠瞪了張雲澤一眼,放下碗筷出去了。
老獄警顯然習慣這里的飯菜了,甚至還沾沾自喜以為很好吃,看到林心璇這位女警有些不愉快的樣子,頓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問︰「她怎麼了?」
「她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張雲澤心中發笑,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解釋。
大約七點半,犯人們一個個都吃完飯了,老獄警正和這里的獄長、副獄長排查犯人,將身高符合條件的一個個選出來。
別看房老現在的職位只是相當于管事,他卻是在這里干了二十多年,地位、聲望很高,正副獄長做什麼事都要通過他的意思。
很快,按照張雲澤的要求,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三的囚犯全部被挑了出來,一共二十二人。
張雲澤看著這些囚犯,面色嚴肅。作為一個警察,千萬不能在罪犯面前笑嘻嘻的,否則別想鎮服誰。犯事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特別是男人,來軟的人家只會當你好欺負。
接下來,張雲澤一個個排查這些人,身材有些胖的一律剔除,那種一看就幾年沒吃飯似得有氣無力的家伙也剔除,最後,只剩下了五個人。
「房老師,這五個,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反常?」張雲澤問。
老獄警卻訝然看著這五個人,然後指著其中一人道︰「範忠,是不是你做的!」
「範忠?」張雲澤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今天早些時候房老說的那三個問題人物排名第三的那位仁兄,曾經玩火器燒死一戶人家的小嬰兒。
「我犯什麼事了?」範忠毫不在乎地抖抖身體,悠然道︰「本少爺可是清清白白的。」
「被關在這里了還清清白白?」張雲澤上去狠狠踢了他一腳,將他踢了個**朝天。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範忠像被燒著尾巴的老貓,大聲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多歲獄警和囚犯都受過這小子氣,張雲澤這一腳算是為了他們出了一口氣了。
「不好意思,我犯規的事情,我會自己回刑警隊請求處分,至于你嘛,不好意思,請接受我們的審訊!」張雲澤冷冷對他說。
臨時審訊室里,張雲澤拿出一張截下來的圖,對著範忠問︰「範忠,這個人是不是你?」
「不是!」範忠看都不看一眼,一口否定。
「等會證據來了,我看你還怎麼狡辯!」張雲澤淡淡說。
過了一會兒,副獄長親手送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低聲對張雲澤說︰「在他經常去逗留的地方挖到的。」
「範忠,你本事不小啊!」張雲澤冷冷拿起這里面的一把鋼刀,舉起來厲聲道︰「不說別的,單單是你在監獄里還敢私藏管制刀具這一條,足夠讓你量刑加倍了!」
「老子反正這輩子沒想過要出去了,加一萬年也無所謂!」範忠看著這些玩意兒,眼皮直跳,說︰「反而是你們這些獄警,恐怕也要受到管理失職的處分吧!」
「獄警會不會受到處分不關你事!」張雲澤淡淡說︰「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處境吧,說,宋軍是不是你殺的!」
「我沒殺人!」範忠立刻否認道︰「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
「要證據是吧,我找給你看!」張雲澤在他這些玩具堆里找找弄弄,最後找出一堆零件來,冷笑道︰「這些玩意兒能拼出什麼來,想必不用我示範了吧!」
範忠這時終于露出吃驚之色,卻還是不死心,曬然道︰「能拼出什麼?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張雲澤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他仿佛一個熟練工人一般現場將這些東西拼了起來。
大約十分鐘後,一件半米長,通體綠色的東西出現在他手里。
「範忠,你確實是個天才,如果不是放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你有希望發明一些真正對人生活有用的東西!」張雲澤說著,將一枚三厘米左右的針嵌在卡口處。
「利用一個簡化版的空氣壓縮器和一個槍支推進器組合,做的這個飛針發射器真是一個頗為完美的武器,具有子彈般的速度,卻幾乎能夠靜音,真了不起!」張雲澤說著,扣動扳機,那枚針「嗖」地一聲釘在了大理石牆面上,入木三分,針尾還顫動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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