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自異國的洋妞有些不習慣張雲澤的說話習慣,吐了吐舌頭,跟著他進了寬敞的次臥。
張雲澤說︰「你找遍全北京也不會有第二家雇主願意讓你住次臥的,帶陽台的,環境還不錯吧,這是鑰匙你收好,別丟了,我可沒有備用的鑰匙。」
法蘭妮接過鑰匙,忽然臉紅道︰「可我不會打掃房間呀,你幫幫我好不好?」
張雲澤頓時有種要將這個丫頭掃地出門的沖動,說道︰「是不是我還要找個阿姨伺候你啊?」
「好主意!」法蘭妮眼楮亮了起來,說。
張雲澤白眼直翻。
「你快些支付我第一個月的工資,我自己請阿姨。」法蘭妮如意算盤打的非常響,淺藍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算了,可以預支付給你一半工資,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請的那個阿姨也要把其他的房間打掃了。」對于這個有點小聰明的小投機者,張雲澤也不願意真指望她什麼,若是她真的有點社會經驗,憑她奧運冠軍的身份,隨便給兩個廣告代言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現在也算是變相地收留她罷了。如今的歐元在不斷貶值,一千歐元只相當于六千多人民幣了,張雲澤很爽快地給了她七千人民幣,說道︰「我也不只給你一般工資了,全預支給你,記得節省點花,也足夠你活一個月了。別事事指望阿姨,你先去把那些健身器材擺放整齊了,我去做飯。」
法蘭妮一把奪過錢,笑著放到口袋里,沒錢飄蕩了兩天,全靠她奧運冠軍的身份在北京混吃混喝,還被肯德基的店長攆出去一次,她終于知道錢多重要了。
「我要先去洗澡,身上衣服五天沒換了,十分臭,你沒有沒換身的衣服啊?」法蘭妮顯然對搬東西不感興趣,這般問道。
「你是保姆我是保姆啊?」張雲澤翻著白眼說︰「沒衣服穿下去買,樓下的一條街就有得賣,記得砍價,別傻乎乎的被坑了,現在北京人最喜歡坑你們這些從不知道砍價的外國人了。」
張雲澤做完飯後,法蘭妮才抱著一堆衣服興奮地回來。
張雲澤看得眼楮發直,問︰「你買這麼多衣服做什麼,留給你女兒穿嗎?花了多少錢?」
法蘭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一千多塊錢吧,我覺得每一件都很好看,買著買著就上癮了。」
「一千多塊錢?」張雲澤搖搖頭,說︰「你傻啊,看這些衣服材質充其量也就三十塊一件,這麼多值個兩百就不錯了!」
「啊,那怎麼辦?」法蘭妮生氣道︰「這中國女人怎麼這麼壞,敢欺騙我!」
「自己傻就別怪別人。」張雲澤開動碗筷,道︰「吃飯吧!當買個教訓,還有,我讓你錢省著花你別當耳旁風,花完了別指望我再給你。」
「不行,敢騙我,我讓她付出代價!」法蘭妮立刻旋風一般又抱著衣服下樓了。
張雲澤不禁佩服,不愧是運動員,風一般的有活力。
大約一個小時後,張雲澤飯早吃完了,還不見法蘭妮回來,心中有些嘀咕,有些不放心準備下去找。卻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拉著法蘭妮的手腕罵罵咧咧從電梯出來了。
「他就是你老公啊,好小子,能找個洋妞也算有點本事啊!」大媽怒氣沖沖拉著法蘭妮進了門,說道︰「小子,你老婆在我店里發瘋,把我的店砸了,你知不知道?」
張雲澤啞然,一陣苦笑,說︰「大媽你誤會了,這丫頭只是我的保姆,不是我老婆,她把你店砸了你找她去,跟我無關!」
「保姆?呵呵,有區別嗎?」大媽譏諷地笑道︰「你以為我年紀大不懂嗎?」
張雲澤見法蘭妮耷拉著頭,一臉委屈的模樣,仿佛是一只被欺負的小羊羔。可惜她不懂中文,似乎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損失了多少?」張雲澤無奈,問道。
「看來是個有錢的富二代嘛,呵呵,我也不跟你多說,這個洋妞砸壞了我家的兩個大窗戶,價值八千塊,扯壞了衣服六十件,嘿嘿,售價是一百一件,我給你打個五折,一共三千塊,總共一萬一千塊,先生你快賠錢吧!」大媽深知北京城臥虎藏龍,有這麼大房子的多半不是簡單之輩,語氣也不敢太放肆。
張雲澤聳聳肩,說道︰「你框框小姑娘還可以,別在我面前乘機撈好處,畢竟是你先騙這個小姑娘在先,這樣吧,我就賠給你八千,愛要不要!」
大媽說一萬多原是獅子大開口,見張雲澤願意陪八千,也算勉強可以接受,點點頭說︰「那好吧,就這樣算了吧。」
張雲澤掏出手機,淡淡說︰「支付寶帳號告訴我,我沒現金。」
終于打發走了大媽,看著像乖寶寶一樣站在旁邊的法蘭妮,張雲澤沒有教訓她的興致,聳聳肩道︰「你先去洗澡吧,我把飯菜熱一下,這筆錢先記在你賬上,等你有錢了,請還給我。」
洗完澡後的法蘭妮徹底告別了先前那個頗有些邋遢的小姑娘,按照中國人的眼光來看,這小姑娘只能算一般的美女,但她的艷名可是聞名全球的,號稱體育界第一美女,據說連世界小姐都要提名她。盡管以大多數中國人的眼光一點看不出來她美在哪里。
當一個女人在某一領域獨領風騷時,人們對于她相貌上的要求還是寬容的。
法蘭妮顯然是個記性不太好的人,吃著張雲澤給她熱的飯菜,立刻把剛才不愉快的事情忘在腦後後,贊嘆說︰「我以前在法國經常吃中國菜,我覺得你燒的比酒店里的還好吃,你真了不起。」說完,整個人變得活潑極了,不光小嘴眨巴眨巴,整個人也動個不停。
張雲澤懷疑,這丫頭早把欠他八千塊錢的事情忘到大西洋去了。
吃完了飯,自然是張雲澤洗碗,他估計這懶丫頭真去請阿姨的可能性百分之十都不到,因為她吃完後就躺客廳髒兮兮的沙發上,新買的衣服立刻染了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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