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澤來這里早茶店還有其他目的,這個目的不是為了等什麼人,更不是為了尋找什麼艷遇,而是為了實地勘察。
是的,實地勘察。根據北京警方給的資料,這里是那個天明組織的產業之一!
他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哪里來的,但是消息顯示,這里百分百是天明組織的產業,他們的人很可能經常在這里接頭。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警方要求張雲澤在沒有弄清楚天明組織的詳細分布前,不得打草驚蛇,甚至不得在里面與人談論比如「警察」之類的敏感詞。
張雲澤當然不是多嘴的人,他很清楚在什麼地方說什麼話,干什麼事。
要了幾樣精致的糕點與茶水,他悄悄地打量身邊可疑的人。
至少有三個人在張雲澤視線里顯得可疑。第一個人是這里的男服務員,他與其他熱情的男服務員一點不一樣,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時不時與一個女服務員交頭接耳,卻又不像是**的模樣。第二個可疑人物就是那個女服務員了,穿的比陪酒妹還要妖艷許多,卻只是看到俊秀成功的男人拋個媚眼,一點沒有繼續攀談的樣子,似乎只對那個男服務員感興趣,時而走過去低聲說兩句話。也只是正常的交流。令他懷疑的是那個男服務員同樣對她不敢興趣,這令他想到了「接頭、間諜」一系列的詞匯。
想了想,張雲澤並沒有選擇惹事,此後這里將是他常來的地方。
不過當那個男服務員離開這家早茶店,露出神色匆匆的樣子後,張雲澤做出了決定,跟蹤這個家伙。
張雲澤裝成一個游客,漫不經心地跟蹤他,這小子神神叨叨地轉過幾條街,依舊行速不變,這讓張雲澤很驚訝,有些佩服這小子體力了。
忽然,張雲澤看著這小子進了一家酒吧。
張雲澤抬抬頭,記下了這家酒吧的名字。隨後猶豫了一下,跟著進去。
大早上,在這種地方鬼混的顯然不多。晚上才是酒吧的黃金時間,在這個時間,經常來玩的公子們恐怕都還在溫柔鄉里。
張雲澤從口袋里掏出墨鏡戴上,這是他跟那個蔣妙菡學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飾身份。
冷靜的酒吧只有稀稀疏疏七八個客人,張雲澤選擇靠窗的座位,要了一瓶葡萄酒,細細地品嘗。
張雲澤注意到,剛才那小子正在隔壁的桌上與一個長相不錯的中年女人交談著什麼。
「要是我會讀唇語就好了!」張雲澤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南京的時候,孫晴那特殊的技能。
想到這里,張雲澤神情一動,悄悄的掏出手機,開了錄像功能。
他把鏡頭盡量對焦在這對男女的嘴唇上,可疑張雲澤的視角不佳,只有那個男的的嘴被完美的拍到,那個女的則不行。
大約一個小時後,張雲澤的手機幾乎都沒電了,而那兩個人終于結束了交談,一前一後離開了。
張雲澤滿意地保存好錄像,收起幾乎要自動關閉的手機,施施然離開了。
晚上,張雲澤的臥室。
床上凌亂不堪,張雲澤一件衣服都沒穿,直挺挺地躺著,手中卻拿著一本好不容易買回來的唇語入門手冊,面色鄭重地看著。
不停地傳來異樣的刺激,黃頭發可愛的洋妞法蘭妮正在肆意地發泄著,不停地喘著粗氣,卻時而興奮地發出舒服的聲音。
對于這種身體上的相互利用,張雲澤不再覺得抗拒和罪過,反正他早過了那個純真的年齡,對于一段新的愛情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等這個小丫頭厭煩自己後,她自然會離去,即使口口聲聲「我愛你」,張雲澤也不認為他會跟這個隨便的小洋妞有什麼未來。
在張雲澤的印象里,不管是孫夢還是樂雯靜,真正相愛後,很少說「我愛你」這樣的話,感情,不需要語言去傳達。
不過今天張雲澤的心思沒有放在這個方面,他在一遍一遍練習著發音,對照著口型,認真地機誦。
最後法蘭妮不樂意了,搶過他手上的書,一把扔到地上。
張雲澤一聲輕笑,主動把她按到下面,瘋狂而主動地沖擊她魔鬼樣的身體。
最後,法蘭妮最先不行了,一陣顫抖後,滿足而又甜蜜地沉沉睡了過去。
張雲澤收起頗為享受的臉色,撿起地上的書,繼續他的學習工作。
唇語可不是一門容易掌握的技巧,想要精通,必須經過大量的練習。張雲澤第一次放那遍視頻的時候,他一個字都讀不出來。
五天後,張雲澤一個人躺在床上,對著視頻眉頭深鎖。至于法蘭妮那小丫頭,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失蹤了一天,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干嘛去了。對于歐美女人的熱情奔放,他算是初步了解了。
此時的張雲澤唇語功力大增,在反復播放幾十遍後,已經能破解大約三分之一的內容,雖然其中大多是那男服務員挑逗女子的廢話,但張雲澤還是在這段視頻里尋獲了三個關鍵詞。
「天明」,「大祭祀」和「第十六中學」。
這段視頻中,天明兩個字出現了六次,大祭祀出現了十六次,而第十六中學竟然出現四十多次!
現在想來,這個天明組織應該是個邪教,設立什麼大祭祀,像是歐洲中世紀那些糊弄人的宗教。
張雲澤將自己的發現報告給北京警方的那個接頭人,接頭人很快給了回復。回復只有五個字︰「霞情酒吧見」。
二十分鐘後,張雲澤便裝來到了位于西城區的霞情酒吧,也是合同中約定的接頭地點。
這家酒吧很明顯十分高檔,不是張雲澤先前見到過的那些能比的。張雲澤在這些花天酒地的客人們中間尋找,終于找到那個襯衫上寫著「非誠勿擾」的人。
他正在與一位女士坐在一起,顯得淡定而從容。
而當張雲澤看到那個女士的時候,頓時如遭五雷轟頂,嘴角閃過苦笑,慢慢走了過去。
林心璇似乎不認得張雲澤了,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閃過若有若無的嘲諷。
她對面坐著的卻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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