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澤來到客廳,捧著一杯茶在喝,他現在心中所想的怎麼樣處理好那筆被自己埋藏的巨資,以及即將要面臨的有關海盜報復的事情。
海盜丟失了這筆巨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想而知,海盜肯定會大舉上島,調查這件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不過張雲澤可不打算息事寧人,錢既然送到自己手上了,哪里還有再吐出去的道理。況且這筆錢都是不義之財,他張雲澤可不會心中有愧。等拿到錢後,他要回家投資自己那個貧窮的小山村,讓自己所有的親人鄉親過上好日子。
張雲澤的母親早就被送離北京,林心璇跑掉三天後張雲澤就把她送回家了,老母親年紀大,身體不好,耳朵又不太好使,留在北京這個仇家遍地的地方,實在危險之極。張雲澤當了這麼久的警察,抓過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得罪的人自然也多。
現在自己也算是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只盼望自己哪天立個功,好辭掉這份工作。離開這個整天打打殺殺充滿危險的江湖。
薛冰燒好開水,自己洗澡了,洗完澡後,想讓她在干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女人在警察中間地位不低,在北京更是家世顯赫,屬于上流社會的人物。在這個暫時困難的特訓環境,張雲澤給她一個方便也算是讓她欠著自己一份人情,將來要是有什麼難處了,也好請求幫個忙。
算是結個善緣吧。
一個小時後,薛冰終于洗完澡,張雲澤替她倒了洗澡水,自己也舒服地洗了個澡。洗完澡後,張雲澤進行了電路改造。在薛冰那里拿了一個充電寶,放到新造好的房間,並且拆了她的四個燈泡。
這個舉動顯然讓薛冰有些不爽,房間里拆了幾個燈泡,顯得有些昏暗了。不過這些本來就是張雲澤的東西,就連家都是他的,自然也不能說些什麼了。
發電機源源不斷發出的電足夠帶動兩個充電寶,甚至還有些剩余,這些電都白白浪費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並沒有帶來什麼電器。就算有電器的話,這麼小的電壓也不能帶動。
忙完後已經到了晚上九點了,張雲澤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拿著一個手機、倒了一杯茶,坐在客廳里賞月。
荒島之上,沒有城市的喧囂,遠離霧霾的煩惱,白天是藍天白雲,晚上星光閃亮的夜空。算算日子,中國的今天應該是大年三十了,那里是寒冬,不像這里這里熱,但遠遠比這里熱鬧。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雲澤今天才燒了異常豐盛的晚飯。雖然不在家鄉,張雲澤還是打算過好這個年。
張雲澤拿著今天做的三個饅頭,放在盤子里,面向西北方向,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對于祖宗,他一年似乎就敬這麼一次。
過完今天,張雲澤可就是三十歲整了,雖然是虛歲,但那也是而立之年,激情澎湃的青春算是已經過去。從今以後,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再放縱,所追求的也不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三十歲的男人,既擺月兌了年輕人的幼稚,又不顯得老氣。算是男人一生中的黃金歲月,在這個歲月,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所成就了。而女人的黃金年紀卻是二十歲,再美的女人超過三十歲,也相信的貶值了。
青春易逝,所有人應該珍惜。
就在這時候,薛冰穿著睡衣,從房間走了出來,說道︰「今天滿悶熱的,睡不著。」
張雲澤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小時候這個日子,可是要守歲的,明天開始,就要長大一歲了。」
「我從來沒有那個習慣。」薛冰在那張桌子邊坐下,一邊切著一個隻果在吃,一邊說︰「對于中國的這些傳統節日,我好像一個都沒有概念,像平常一樣過日子罷了。」
「對我而言,最關心的是今天活的是不是開心,其他的,從來不會去想。」薛冰說。
張雲澤想起了葉雨詩和陸雨琪那個小丫頭,似乎這種等級的美女,想法都是這樣的。看起來生活沒有壓力的女人,對于精神的追求還不是一般的高。
張雲澤卻搖頭說︰「我不一樣,我會把今後的每一步都想好了。比如說這個房子,雖然只是住兩個月,但是為了舒坦,我寧可前幾天辛苦自己。」
「你這樣啊,活著會很累。」薛冰說︰「人生不過七八十年,你不去享受,到老了很遺憾的。」
她吃著隻果,說︰「我最大的希望是有一天不當這個警察了,環游全世界,把所有的美食都吃遍了。」
「怎麼,你也不想當警察了?」張雲澤到有些驚訝,問。
「早就不想啦,以前當警察拆炸彈是追求一個刺激而已,干了幾年早就膩了。」薛冰一臉索然之色,說︰「可惜啊,警察編制不是說走就想走,這次特訓算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決心了。回去之後我就讓我爸給我動用關系,讓我離開這個什麼精英隊。」
「哦?」張雲澤感興趣了,問︰「那你之後打算做什麼呢?」
「還沒想好!」薛冰搖頭說︰「大不了先宅家里一兩年唄,心情好的話就結個婚,心情不好就這樣過過算了?」
「結婚還要看心情?」張雲澤啞然失笑,道︰「人家李公子知道你這樣想嗎?」
「他?」薛冰皺了皺眉,說︰「這家伙跟我不是一路人,要不是我爸爸需要他的支持,我早就不理他了,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是多麼膚淺自大的一個人?」
「膚淺自大?不是吧,我可听說百度的李公子可是全國文明的有為青年,年紀輕輕身價數億,年少的時候還是我偶像呢,怎麼可能膚淺自大呢?」張雲澤倒是很不理解了,起了八卦的心思,問。
「我不太想談這個人,總之他跟我都明白,我們兩個的婚姻安排只是利益關系,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薛冰淡淡說︰「不過這個男人也不差,哪天心情好了,真的嫁給他也不算吃虧。」
「你就沒有真的嘗試去享受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張雲澤問。
「沒有,我比較懶,懶得談戀愛。」薛冰語氣淡淡,說。
別看她跟張雲澤還有些話說,在大部分人面前,薛冰是個沉默寡言的冰山美人,別指望她多說一句廢話。
「你的情史應該很豐富吧,反正今晚大家都睡不著,講給我听听好不好?」薛冰對張雲澤有些興趣了。
「我?」張雲澤面上帶著笑意,輕輕搖搖頭,說︰「我想不出來該說些什麼!」
「就談談你最刻骨銘心的那一段好了!」薛冰說。
「最刻骨銘心的人,應該是欣襄和阿夢吧。」張雲澤深呼出一口氣,喝了一口水,頭轉向月亮,說。
許多事情藏在心里是那麼的憋屈,張雲澤娓娓道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李欣襄和孫夢被張雲澤講的栩栩如生,伴著低沉的聲音,抒發著無盡的遺憾。
「我的第一個妻子叫樂雯靜••••••」張雲澤繼續講述,薛冰臉色伴隨著張雲澤所講的情節在變幻,時而歡喜,時而憂愁。當听到樂雯靜是因為天明組織而死的時候,薛冰道︰「那你參加精英隊就是因為要給妻子報仇嗎?」
張雲澤聳聳肩,說︰「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吧,不過現在想來,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天明為什麼會先在日本引起那麼大動靜呢?為什麼專殺一些婦人?這些死者有什麼聯系,到現在都是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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