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陳安妮的辛酸血淚史,我有點不敢置信,心想怎麼看陳安妮也不像那種備受摧殘的家庭主婦吧。齊曉月見了我疑惑的表情,知道我在想什麼,齊曉月對我說︰「你別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都這麼說了,我只好點頭說︰「恩,我相信你,可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安妮姐怎麼會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你,不怕你亂傳出去別人笑話她?」
齊曉月笑著說︰「我哪有亂傳呀,只和你一個人說了而已,有一次也是在ktv和安妮姐一起玩,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她好像受了刺激才和我傾訴的,不然我也不知道安妮姐竟然有這麼可怕的過去。」齊曉月抬起手,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又說︰「其實安妮姐這人沒什麼壞心眼,只是對人過分熱情罷了,以後你見了安妮姐可別亂講話喔!」
我答應了一聲說︰「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吧。」齊曉月說我們出來外面的時間太長了,趕緊回去吧。我一看時間,還真是,不知不覺都和齊曉月聊了半個多小時了,于是我開玩笑地說︰「恩,是得回去了,不然大伙以為咱倆掉進衛生間了,到時候派個打撈隊來救我們就不好了。」齊曉月笑著罵我沒個正經,就和我一起回去包廂。
剛進包廂門,就看見張大海捧著個麥克風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張大海見我和齊曉月進來了,歌也不唱了,對著麥克風沖我大叫道︰「小樂你們去哪了?還以為你們倆失蹤了呢,哦哦哦,我明白了,你們兩個去哪里風花雪月了?不許撒謊,跟大伙老實交代!」
張大海估計也喝醉了,搖搖晃晃的都快站不穩了。我趕緊走過去搶下張大海的麥克風對他說︰「風你個頭啊,我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回來時剛好踫見曉月姐,你瞎說什麼呢。」張大海不依不饒,非說我和齊曉月有貓膩,還鼓動其他同事來起哄。我只好對張大海說︰「大海哥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對曉月姐絕無二心,不是,是絕無非分之想!」
齊曉月在一旁呸了我一聲說︰「耿小樂,你瞎保證什麼呢,就你那樣,姐姐我可看不上你。」張大海在一邊說︰「好吧,除非你唱一首《東方紅》,大伙才相信你!」太陽雨在座位上哈哈大笑,沖我直打眼色,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要整蠱我。
我暈,我只知道《東方紅》這歌通過衛星在太空中播放過,但我真的不會唱。于是我舉起麥克風說︰「別說東方紅了,我連西方綠都不會唱,大伙放過我吧,我自罰一罐還不行。」同事們不依,非讓我唱,黃祖德這個娘炮也起哄說︰「歌要唱酒也要罰,齊曉月也得自罰一罐。」我在心里問候了黃祖德的母親好幾遍,這時旁邊的齊曉月听不下去了,接過我的麥克風說︰「我替耿小樂唱,不過他得替我把酒喝掉。」
我心想要我在唱歌和喝酒之間做選擇,我還是選擇喝酒好了。于是我答應下來,打開啤酒開始喝起來。這間ktv的歌還真是全,連《東方紅》這麼古老的歌都有,估計也就謝總那個年代的人才會唱。齊曉月點好伴奏就唱了起來︰「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毛澤……」齊曉月剛唱了幾句,大伙就笑了起來,門口的服務員看我們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大概覺得有人竟然在ktv里唱《東方紅》,也太奇葩了吧!
不過齊曉月倒是不在乎這些,唱的挺投入的,說真的,齊曉月唱的還蠻好听的,聲音不疾不徐,緩緩唱來,別有一番風味。一曲終了,我把罰酒也喝完了,兩罐啤酒下肚差點把我給撐死掉,我強忍著總算沒吐出來。同事們見我這狼狽樣才放過我,好不容易坐了下來,打了兩個酒嗝把酒氣給排出來才算好受一點。
這時劉宏濤湊過來又要和我喝一杯,我趕緊說︰「濤哥,先讓我緩緩,等下咱們再喝。」今晚吃飯時雖然我一直有所保留,但是在ktv實在喝太多了,我的腦袋開始暈暈呼呼的,靠著沙發竟然睡著了。我總算明白那晚馬主任為什麼在那麼吵的環境下還能睡的著,是因為酒精已經徹底麻痹了你的中樞神經,導致你的听覺視覺全部遲鈍掉。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夢見我和蘇妍正手牽著手走在小樹林里,我鼓起勇氣正要親向蘇妍的小嘴,蘇妍也是半推半就,婉轉欲迎的時候,旁邊不知哪里竄出個熊孩子,一直抱著我的大腿搖啊搖,我氣的哇哇大叫讓那個小孩走開,小孩就是不肯走。這時我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來,發現是太陽雨在搖我的胳膊。
我快氣死了,胖爺我正做著好夢呢,就這樣被太陽雨給搖醒了,正要痛罵太陽雨兩句,太陽雨指著我的褲子口袋笑著說︰「豬哥亮同志,你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趕緊接一下吧,別有什麼急事。」我一下子想起來還要和倩倩看電影的事情,登時酒醒了一半,于是趕緊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倩倩打過來的。
我再看看時間,還好現在才8點50多分,還不到九點,要是放了倩倩的鴿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倩倩非宰了我不可。于是我出門接了起來,就听倩倩說︰「男朋友,還在happy呀?怎麼一直沒接電話呢?我已經到了勝利路愛春風影城門口了,你趕快過來吧,給你10分鐘時間!」我心想這個影城名字還真奇怪,愛春風?我還愛夏風、愛秋風、愛冬風呢。
我對倩倩說︰「剛才沒听到,我馬上過去,10分鐘不一定到,再寬限個10分鐘吧。」倩倩笑著說︰「好吧,那就再寬限你5分鐘,不能再多了,15分鐘後沒到,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說完倩倩就把電話給掛了,我趕緊整理了下衣服,進去跟劉宏濤說有事情得先走了。
劉宏濤說︰「走是可以,按規矩先走的人自己吹一罐,其他人隨意。」我只好又打開一罐啤酒,跟大伙說我有事先走了,我干了你們隨意。好容易喝完了這罐告別酒,我正打算出門搭車,劉宏濤拉住我說,周末沒事的時候要我出來聊聊天,我知道劉宏濤想和我商量怎麼對付余志,于是我答應了下來,再和太陽雨謝總他們打了個招呼,讓他們慢慢玩,就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去勝利路的愛春風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