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阿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奸情啊奸情

作者 ︰ 安瑾萱

阿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是暈倒的,恍惚間似乎听見萌萌在叫我,于是我便努力睜開眼楮,沒想到居然發現萌萌痛的在地上打滾,沒多久便昏過去了!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師父之前說不可以讓他胡亂使用法術,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萌萌會不會是見我暈倒,所以動用法術救我才會這樣?!」

「哦?師弟竟然說過那樣的話麼?萌萌可是修仙練武的奇才,我可記得他只用了一會兒工夫便把懸浮術學會了。為什麼不可以使用法術呢?」月清流淡淡道,其實他的心里十分的疑惑,剛剛他替萌萌傳輸真氣的時候,發現他體內似乎有種奇特的法力,只不過被封印住了,所以探測不到。而這封印很像是言子墨的手筆,可是言子墨又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將萌萌體內的法術封印呢?這孩子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師父並沒有告訴我,只是說使用法術對萌萌身體不好,所以我便不敢再讓萌萌使用法術了。師叔,萌萌真的沒事了麼?」看了看睡在身邊的萌萌,雖然此刻小臉已經恢復了紅潤,呼吸也平穩有力,可是阿淺還是心有余悸,總覺得萌萌會離開她一樣。一想到這里,心舊揪的難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若說失去師父會讓她痛不欲生,追隨而去,可是要是失去萌萌……阿淺不敢想,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你兒子的確是沒事了。估計是見你昏倒一時心急所以使用了法術導致內力反噬了,現在既然已經平穩下來,今後只要不再使用法術那就應該沒有關系。你真正該擔心的人是你自己,你的狀況可比你兒子嚴重多了。」

阿淺的咯 一跳,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麼了?」

月清流定定地看著她。把阿淺看的直發毛。才听到月清流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麼?」

阿淺心里慌得厲害,不過還是故作鎮定道︰「我想應該是操勞過度。」

「操勞過度?你一個小小的弟子,整天也不需要你忙什麼大事,只是練練法術怎麼就操勞過度了?」月清流的一雙眼楮緊看著阿淺,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阿淺知道月清流並不清楚言子墨中毒的事,她也不想違背言子墨的意願讓更多的人知道,雲羅山最近本就因為絕閻暴動的事而極不安定,若是在此刻又知道了掌門中毒,命不久矣的消息。大家一定無心修行了。

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阿淺小聲道︰「也沒什麼。只是想讓自己的法術更精進些,好早日成仙,早日為雲羅為天下蒼生效力。」

月清流看不見阿淺的表情,可是仍舊是能察覺出她話里隱藏的悲傷的。他們畢竟是那樣的關系,她又怎麼能瞞得了他?

「你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大乘期了,成為仙身應該為時不遠。」月清流先是淡淡地將阿淺的情況說了出來。在阿淺心剛剛落下的時候,又道︰「可是你現在的真氣,你現在的法術都不是一個元嬰期的人所有的,低微的甚至連築基初期的人都比不上!」

阿淺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抬眸看著月清流,結結巴巴道︰「我,我只是……練氣練的猛了,不,不小心岔了氣,才會,才會……」

這樣的謊話根本沒有絲毫說服力,連阿淺自己都知道不能蒙混過關,可是月清流卻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關切道︰「你會流鼻血,是因為內火燥熱。你現在是元嬰期的道行,可是身體里的真氣卻是築基初期的,是怎麼樣都不能平衡的,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若是想要好起來,只能慢慢修行,好好調養。」

那怎麼行?!師父還要靠她的去救!在沒有尋到神魂石之前,她不能讓師父就這麼先死了!可是,可是如果她執意如此,在沒有找到神魂石之前,自己說不定就先一命嗚呼了!這樣還談什麼救師父?!

阿淺急的厲害,臉上的神色盡數落進了月清流的眼里,看著阿淺絕望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是有些心疼的,可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心軟,為了報仇,他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何況是阿淺!

「有什麼為難的麼?若是你害怕自己還會犯這些癥狀,我可以輸些真氣給你,還有萌萌,今後若是出了什麼危險,你不敢找你師父,也是可以來找我幫忙的。」

阿淺心頭一暖,鼻頭一酸,竟然落下了淚來,以前的她是從來不哭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近日來動不動就會流眼淚,看來人過的太幸福了,對痛苦便不能輕易的接受。她是過的太好了啊!因為擁有的太多,所以才會害怕失去。

隔著水汽去看月清流的眉目,發現平時里不待見的人此刻也變得順眼起來,止住眼淚,感激道︰「阿淺謝謝師叔,只是阿淺沒事的,不勞師叔費心了。」

還是不相信他,所以到了這麼絕望無助的時刻還不肯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月清流挑挑眉彎。沒事,反正來日方長,他總會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的。

「既然你沒什麼事了,我便走了。」月清流站起身,打算離開。

「師叔!」阿淺突然叫出他,听起來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月清流心頭一喜,詫異轉身︰「什麼事?」

阿淺緊縮眉頭,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要再謝謝師叔而已。」有些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也少的人知道越好,師父不肯說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不能再違背師父的話了。

月清流的目光明顯黯淡下去,不過只是片刻,他便懶懶一笑,無所謂道︰「你怎麼樣都是我的師佷,我就是為了子墨也得救你。」

這樣一說,阿淺心里的不安,疑惑和愧疚頓時少了幾分。原來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等月清流走了不久,阿淺便側頭看著萌萌發呆,許久伸出手踫了踫他的臉頰,指尖微涼,阿淺的心立刻抖了一下,惶恐的抱住萌萌,血液都要凝固。等安定下來才發現是自己的手冰,不是萌萌的臉冰,松下一口氣,身子都軟了下來。緊緊摟著萌萌,下巴擱在他的小臉上,喃喃道︰「萌萌,萌萌,娘親該怎麼辦?娘親到底該怎麼辦?」

這廂在苑瓊閣內,氣氛是壓抑的寒冷。

一襲素服的女子低垂著頭,看上去平靜,可顫抖的指尖卻透露出她的惶恐和害怕。遙想起當日幽冥蘭來雲羅鬧事的時候,那個男人,他可是狠得下心舍棄她的!說到底,她在他心里什麼都不是,她只是一顆棋子而已!甚至連那個死去的芍藥花精,都要比她重要上半分!

「你說是師弟突然出現才會壞了事?」雖然是平淡慵懶的話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心驚。

小魚微微抬頭看他,心還是不可抑制地狂跳,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但是她對他的感情還是沒有絲毫淡化,反而越演越烈,似乎他根本不是清淡宜人的芍藥花,而是一朵致命迷人的罌粟。

湖水般的大眼楮里閃著星光,看上去柔順乖巧。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掌門會突然出現。」

月清流皺眉︰「那種藥的藥性極其強烈,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師弟來了也不會如此?而且你方才說師弟只是在門口站了片刻,阿淺又怎麼會發覺?你莫不是動了什麼惻隱之心吧?」

小魚的心髒處傳來尖銳的刺痛,臉皮重重一跳,硬是扯出了一絲冷笑。這叫什麼話?惻隱之心?難道就這麼不相信她麼?若她真如此,又何苦昧著良心為他做出這些?五百年前沒有的東西難道現在就會有麼?她為了他,裝瘋賣傻地留在了雲羅,還以為能得到些什麼,可是到頭來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叫她怎麼能不心寒?!

「或許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強過世上任何的藥物法術!」

「什麼?」

「愛!」小魚冷冷道。是啊!愛!縱使那藥性再怎麼強,又怎麼可能強的過內心深處的愛!阿淺那麼的愛掌門,不要說他站在門口,就算是身在天邊,他的心一痛,她也是不會好過的!可是月清流又怎麼會懂?!這樣的愛他又怎麼會懂?!

月清流看出小魚的不對,略略思索了下,道︰「生氣了?」

「小魚不敢。」恭順的樣子,可是語氣那般的生硬,月清流又豈會看不出來。

微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納入懷中,軟語道︰「是我不對,不該懷疑你的。」

小魚身體微微僵硬,本想推開他,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的懷抱太惹人沉醉,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覺得有些委屈,眼眸濕潤,控訴道︰「為了你,我連那樣背信棄義的事都做了出來,怎麼會在這件小事上壞了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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