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桃花源 第十章 故人

作者 ︰ 璟宜

林悅頭疼地看著撒潑的老婦人,無計可施,她最不擅長應付這種潑婦性子的女人了,如果龍晉言在的話,估計就一個眼神就能讓這個老女人安靜下來了吧?

「小悅,發生什麼事情了?」說曹操,曹操到,龍晉言的到來讓林悅如同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過去把事情和他說了。

老婦人身邊的老者在看到龍晉言後,瞳孔猛地一縮,像似想起了什麼,驚疑不定地再次仔細看了看龍晉言和他身旁的林悅,良久他顫巍巍地指著林悅問道︰「你是林悅?你媽是不是叫劉梅?」

林悅和劉梅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像,但自己家在郴市早就沒了親戚,而媽媽以前的同事也大多住在市中心的位置。如今听到老者這樣詢問,她不由地訝異地問道︰「您認識我媽?您和我媽以前是同事嗎?」

「你真是林悅,那他不就是••••••」老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妻子打斷了,老婦人指著林悅,又指指她身後的那個小伙子說道︰「老頭子,你既然認識她們,那就叫她們還我們一個公道。你問問他們,我兒子被他們殺了,他們要怎麼賠償我。」

老婦人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的一片噓聲,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恩將仇報,顛倒黑白的人。

龍晉言蹙起了好看的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還想叫囂的老婦人,老婦人覺得渾身一冷,仿佛掉進了冰窟里,全身哆嗦著低頭閉嘴不敢在放肆了。

「你們都休息好了沒?休息好了就繼續行動。」龍晉言的話讓街心花園里的年輕人們振奮起來,迅速地組好了隊伍出發了。

「小悅,我們走吧。」龍晉言溫柔地對林悅說道,冷冷地瞥過那對老夫妻︰「這種人沒必要理會。」

見到老婦人畏縮著不敢開口的樣子,林悅點點頭,準備和龍晉言一起離開。但卻被老者說的話留下了腳步︰「小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但是看到你現在過得很好的樣子,我也就安心了。」

龍晉言的視線掃過老者的臉龐,最後在眼角的一個傷疤處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調轉了目光。

林悅被老者說的話弄糊涂了,自己都不認識他,他怎麼要自己原諒呢?

等到林悅和龍晉言離開後,老者再也控制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眼里流出了悔恨渾濁的眼淚,嘴里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看得一旁回過勁來的妻子納悶不已︰「老頭子,你認識那個小姑娘?」但卻換來了一向對自己唯命是從的丈夫的沉默不語••••••

林悅一路上都在回想著老者那羞愧悔恨的眼神,自己認識那個人嗎?認識嗎?自己在郴市只生活了7年,能認識多少人呢?又有多少人認識自己呢?

驀地,林悅停下了腳步,身旁的龍晉言看著她恐懼震驚的表情無聲地嘆了口氣,小悅想起他來了?接下來就會想起自己來吧的?自己雖然安排了兩人來搜索這片區域,也暗暗想過會不會幸運的遇到那個男人,但是現在一切如願的時候,自己為何卻感覺不到一點點高興呢?心中只有滿滿的疼痛,甚至怨恨起自己來!

小悅,對不起。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接下來的時間,林悅明顯的心不在焉,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怪物襲擊了,看得一旁的龍晉言心驚膽顫。趁著林悅再次失神的空檔,龍晉言喂她吃了一顆安神睡眠的藥丸,將她帶到了自己的空間里。

將林悅輕輕地放到大床上蓋好被子,龍晉言滿心苦澀地撫模著她的臉龐,又定定地看了會兒,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輕吻後離開了空間。

林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大男生••••••

林志誠在屋外急得團團轉,老婆劉梅在生下大女兒林樂9年後再次懷上了,對這個隔了多年才到來的小生命全家充滿了期待。雖然說計劃生育抓得嚴,但老婆是少數民族,生兩胎也沒影響。但是,誰來告訴他,老婆的預產期明明還差十幾天,怎麼今天夜里羊水就破了啊?••••••

老婆來不及送醫院,只能在家里接生,听著屋內老婆嘶聲裂肺的叫喊,林志誠慌了心神︰「老天爺,求求您,保佑我老婆和孩子平平安安!」

五大三粗的漢子雙手合什,虔誠地跪在地上祈求上天的庇佑。這一幕讓龍晉言停下了進屋的腳步,快去向林家的小院子里走來︰「林大哥,怎麼啦?」

「你嫂子要生了,但是過了這麼久還沒生下來。我怕啊••••••」

怕什麼來什麼。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里面接生的秦大媽的大叫︰「小劉,用力,使勁啊!看到孩子的頭了,你可別睡著了!用力,加油啊!」又听我到里面劉梅一聲慘叫就沒了聲息,屋子里傳出一陣慌亂的聲音,秦大媽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大林啊,小家伙的頭太大了出不來,要趕緊送醫院,晚了,只怕••••••」

林志誠一下子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失了心魄。但只一下,他就反應了過來,連滾帶爬地朝屋內跑去︰「小梅,小梅,不怕!有我在呢!」

龍晉言躊躇了一下也跟著秦大媽進了產房。才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靠牆擺放的大床上,劉梅臉色慘白,無力地閉著眼楮躺在上面,頭發被汗水浸濕擰成了一股股的黑粗線,如果不是那輕輕的鼻息,龍晉言都要以為這個溫柔和藹的女人已經離開了人世。

林志誠快步來到床前,伸出顫抖的雙手準備抱起妻子,卻被身後的龍晉言拉開了︰「林大哥,我就是個醫生,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讓我來給嫂子接生吧。」

林志誠一听,「撲通」一聲就給龍晉言跪下了︰「龍老弟,大哥我先謝謝你。如果你嫂子平安地生下了這個孩子,我們全家給你立個長生牌供起來,天天磕頭燒香。」

龍晉言拉起了準備再次磕頭的林志誠,溫言說道︰「林大哥,時間緊,還是先讓我給嫂子接生吧。」林志誠這才站起來給他讓出了位置。

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放進劉梅的嘴里,又合上她的下顎讓藥丸順著喉嚨滑了下去,龍晉言又暗暗運轉神力輕輕地按摩著劉梅的肚子,不一會兒,劉梅悠悠轉醒,虛弱地朝正緊張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秦大媽以及龍晉言笑笑,但下一刻,一陣劇痛又讓她失聲尖叫起來「啊!」

秦大媽連忙上前查看,驚喜地說道︰︰「小劉,快,使把勁,小家伙的頭快出來了已經露出來了。再用點力就可以全部出來了。」

劉梅听話地往月復下一用力,只覺得肚子里一松,小家伙生下來了。

秦大媽快手快腳地接住小小家伙,用消毒好的剪刀剪斷了臍帶,又利落地擦干淨小家伙的身子,吸出小家伙嘴里的穢物,倒提著一只白胖胖的小腳「啪啪」就是兩巴掌,隨即從林家傳出了一陣響亮的嬰兒哭聲,向世界宣告著又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秦大媽把小嬰兒交到一旁傻笑著的父親手上,回到床邊把劉梅又給收拾干淨,這才長吁一口氣,笑眯眯地看著劉梅說道︰「小劉,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看樣子,至少得有八斤。」

劉梅看著一旁抱著女兒傻站著的丈夫,掙扎著想起來看看這個讓她吃盡了苦頭的小女兒,卻被秦大媽給按了下去︰「小劉,你剛生完,好好睡一下,小家伙有大林和大媽幫你看著,放心吧。」

失力過多的劉梅倒在枕頭上立馬就沉沉睡去。林志誠將小家伙抱到龍晉言面前,感激地說道︰「龍老弟,今天多虧了你。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但是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們會記住一輩子。你也來抱抱這個小家伙吧。」

龍晉言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小的、嬌嬌弱弱的嬰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刮了刮小家伙白白胖胖沒有一絲褶皺的小臉蛋,就在這時候,懷里的小家伙眼楮睜開了一條縫,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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