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西門莉雪忽然開口。
「常磊…」
官右男怔了怔,看著依舊熟睡的西門莉雪。
是在做夢嗎?
官右男看著西門莉雪安靜的如同嬰兒一般的睡臉,停住了腳步。
這時候,西門莉雪再次囈語︰「常磊…」
官右男知道西門莉雪的心里有常磊,就從她看常磊的眼神兒,官右男就知道,西門莉雪心的那朱砂就是常磊,是現在,睡夢中的西門莉雪突然喊出常磊的名字,讓官右男覺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西門莉雪,那個常磊,總有一天他會將他從西門莉雪的心里徹底的清除。
這時候,官右男听見了辦公室的門響。
輕輕的替西門莉雪合上了門,然後應聲。
「進!」
女秘書步態窈窕的走進了辦公室。
「什麼事情?」
呃,身為秘書,人家真的覺得挺頭疼的。
「總經理…那位涂小姐又來了。」對于涂茉莉纏人的功夫,秘書小姐真是佩服到了極致。
官右男回頭忘了忘那扇緊緊關閉的臥室門,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就說我在開會,一時半會兒的完不了。」
秘書小姐是干什麼的,譬如這些借口,她早就已經對對涂茉莉說過不止一次了,涂茉莉依舊要求,到辦公室等官右男,而且沒有了上次那樣的霸權,只是一副楚楚憐的模樣,任誰也不會下的了狠心在拒絕她。
不施粉黛的涂小姐,看上去似乎生了一場大病,渾身無力的模樣。
讓人覺得疼惜。
「總經理,我已經說過了,不過涂小姐堅持等您,而且,她似乎一副不大舒服的樣子。
官右男想了想,對秘書說︰「那就讓他進來吧,算了,還是去隔壁的會客室。」
秘書點頭,然後退出了辦公室,官右男輕輕的打開門看了一眼依舊在熟睡的西門莉雪,然後合上房門,便去了自己辦公室隔壁的會客室。
不多時,涂茉莉由官右男的女秘書帶到了會客室,秘書小姐端過兩杯咖啡便離開了。
官右男指了指沙沒有對涂茉莉說任何話。
涂茉莉的臉色相當的難看,早上還在掛點滴到外手背上黏著一塊ok繃。
「為什麼不在醫院里休息。」官右男的語調相當的冷漠,仿佛是在跟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說話。
是啊,曾經官右男對涂茉莉的期許,現在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涂茉莉親手殺死了那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
現在,想要挽回麼?
已經太晚了。
涂茉莉深吸了一口氣,眼楮里涌出一汪清澈的淚水,嗓音啞啞的說︰「右男,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在乎我的。」說這,情緒有幾分激動的朝官右男走了幾步。
官右男冷冷的看了一眼涂茉莉。
「關心,在乎?你幾時把我的關心在乎放在眼里過?」
如果涂茉莉真得會在乎自己的關心與在乎,有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否認,涂茉莉對官右男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是那是以前,那是自己只要看一眼就會覺得自己想要保護一生的那個溫柔的女孩兒,但是這一切,也抵不住涂茉莉的偽裝與背叛帶來給官右男的傷害大。
涂茉莉的淚水似乎是控制不住一般的滑落。
「右男,你听我說,當初我背叛你是有苦衷的。」
「是嗎?」涂茉莉真得當自己是一個傻子嗎?
「是的,右男,當初…是因為我媽媽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的手術費…」說著,涂茉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官右男。
官右男知道,涂茉莉對自己說這些,無異于繼續撒謊,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傻瓜嗎?對于涂茉莉的家庭情況,自己已經調查過,並不是因為自己有什麼不良的怪癖,而是自己那時候以為,能夠和涂茉莉牽手一生,了解一下涂茉莉的家庭狀況,就變的自然而然了。
官右男英俊的臉龐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看這個涂茉莉,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一般,那樣冷靜幽深的目光,盯的涂茉莉覺得自己的全身都不舒服。
「右男…」
涂茉莉吶吶的呼喚。
「右男,你還在生氣嗎?真的不能原諒我嗎?」一副玄然欲泣的模樣,看的人分外心疼。
卻讓官右男覺得格外的惡心,有些事情,已經生過,即使是再怎麼挽回,解釋,也不能讓官右男大方到翻過去這一頁。
如此大度接受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官右男做不到。
即使是那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也不行。
門外的悉索聲,引起了官右男的注意。
「什麼人?」
站在門外的西門莉雪隨即陷入了進退不能的尷尬境地。
西門莉雪對天誓,他絕對不是故意偷听官右男和那美女的談話。
只是一醒來就不見任何人,遠是打算趁機離開的,卻不想走廊里去听見隔壁房間里一個女人嗓音沙啞的呼喊官右男的名字,好奇才過來看的。
官右男既不走到了門前,用力的打開了門。
門外偷窺遭人現的西門莉雪,一臉得尷尬。
「咳好好巧啊,大叔。「說完,就像一個做錯事事情的孩子一般,低著頭,雙手不自然的攪動著。
順著余光,西門莉雪瞥了一眼屋里的女人,雖然一臉得蒼白憔悴,卻難掩清麗甜美的容顏,尤其是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楮,相當的迷人。
西門莉雪覺得那女人相當的眼熟。
自己見過她麼?腦海里努力的搜索一番,西門莉雪終于想起,這不就是那些時間里官右男花邊新聞里的女主角嗎?
西門莉雪的心咯 一下,隱隱的不舒服,但是卻說不出為什麼。
官右男冷冷的聲音打斷了西門莉雪的思緒。
「什麼時候學會了偷窺?親愛的。」
官右男的話十足的爆炸性,讓西門莉雪和涂茉莉同時瞪大了眼楮。
官右男叫這個女孩兒親愛的
言下之意,就是,那女孩兒是官右男的新歡?
涂茉莉的眼楮瞬間涌出淚水,眼楮里布滿腥紅的血絲,仿佛一只受傷的小白兔,看上去,一副楚楚憐到外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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