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這麼不是號稱什麼都知道，這麼會不知道這個人的資料？」寒野說道。
「我這里又不是什麼特務機關，怎麼會有這種資料。」萬曉生笑道︰「如果你需要知道，我可以通過朋友幫你問問。」
「那就勞煩了。」寒野說道。
萬曉生表情堪憂地說道︰「不知道兄台為何要知道這個人的資料？」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已多年未見，想查找一翻。」寒野笑道︰「最近是否很難弄這些事情？」
「最近帝都下來了幾百人的特務暗中維持秩序。」萬曉生說道︰「因為一個情報，我這里差點被鬧關門，真是晦氣。」說著，嘆道，「那些人都是惹不得，脾氣上來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只管達到目的。」
寒野說道︰「兄台最好小心謹慎，不要弄到了不應該的情報。」
「那小子真是不應該，居然找我打听御劍飛仙的事情。」萬曉生說道︰「這種情報對于仙劍門山下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秘密，可那些維持秩序的特務都慎防這類消息被傳出去。」
「御劍飛仙？」寒野激動地說道︰「你知道御劍飛仙的法門？」
「你若不想下半生在陰暗的牢房里度過，就不要打听這類事情。」萬曉生說道。
寒野笑道︰「我會努力加入仙劍門，學會御劍飛仙。」
「御劍飛仙得看機緣。」萬曉生說道︰「听說，有資質低的弟子學了三十年一事無成，有些資質高的弟子三天就學會了。」
二
「根據大賽流程，明天是需要大清早到比武場地報到，然後分配隊伍比賽。」青羅說道。
大漢許空說道︰「那麼多人，不知道到時候仙劍門是如何維持秩序。」
「若是到時候打架就有的看了。」愛喝酒的小老頭傅流雲坐在一邊，品著小酒，看著眾人討論的這麼熱鬧，便開口說道。
寒野說道︰「這是仙劍門選弟子的場地，我猜測仙劍門一定不會多加干涉，而是暗中觀察弟子品德。」
「品德這一點真是很重要。」藍袍衣服的碧青說道︰「我以前遇到過不少品德差的人，錢袋被偷了好幾回，還差點被揍，真是有苦都說不出來。」
「那種弟子仙劍門一定不會收。」傅流雲笑道︰「仙劍門素來講究門面，丟不起那張臉面。」
「我昨天遇見一個高人。」碧青說道︰「那人只是一招就打敗了鬧事的公子，後來仙劍門的人趕到才把鬧事的公子救走。」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青羅問道。
「昨天，我一人在酒館里品味茶水，沒想到遇見一個貴公子想要帶走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兒，于是就像眾多茶友一樣上前湊熱鬧。」碧青嘆道︰「怎料，那人連圍觀的茶友都不放過，還差點達到了我。」品了口茶水，碧青繼續說道︰「有一位茶友長得很普通，很憔悴，只是出了幾招，就將貴公子一群人打敗。」
「後來怎麼樣了？」青羅覺得碧青的故事絕不會這樣簡單。
「後來，那個被打的茶友，希望那名貴公子給些醫療費，填補脆弱的小心肝，沒想到卻引來貴公子那方一個打手拔刀相向。」碧青說道︰「刀這玩意兒可砍得死人，而那位茶友赤手空拳，形式是相當不利。」碧青瞄了眼眾人的臉上，繼續說道︰「當時，所有茶友都如諸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替那位茶友擔憂，只可惜，那位茶友輕哼一聲，一招就將拿刀的打手打倒在地。」
「那人可拿著刀，你那位茶友怎麼可能出手傷人？」大漢許空說道︰「你那位茶友難道如此不要命？」
「那位茶友面對著刀鋒，是什麼心情我就不從得知，可那位茶友的確出手了。」碧青說道︰「當時，貴公子一方其余人等皆是趁著機會朝那位茶友進攻。」
「那位茶友沒有被嚇跑？」傅流雲笑道︰「遇到這種事情，我都先跑再說，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人，本就不公平。」
「不公平，是相當的不公平。」碧青說道︰「不公平確是貴公子那方說出的。」碧青嘆道，「那位茶友居然將貴公子一方全都打倒，貴公子那方哀嚎救命，幸虧仙劍門弟子及時趕到，才救下貴公子那幫人。」
「那位茶友一定是打紅了眼。」寒野听得熱血沸騰，真恨不得自己上去扇幾個巴掌。
「那位茶友很文明。」碧青說道︰「是其余茶友沖上去揍的人。」碧青笑道︰「在仙劍門山下聚集的都是血性漢子，都沖動得很，特別是當地人，最恨那些外地人欺行霸市。」
「那位茶友後來怎麼樣了？」青羅問道。
碧青笑道︰「後來那位茶友和仙劍門的弟子很熟識。」
「帶走那些貴公子的仙劍門弟子？」寒野听得冒冷汗。
「是那樣。」碧青笑得很邪惡。
三
陽光明媚，好一個晴空萬里。
看著天空的白雲飄走，這個人笑道︰「真無趣，真不知該找些什麼來玩。」
「那邊有個姑娘兒好漂亮。」藍袍公子笑道︰「不如上去打個招呼。」
「你沒看見那個姑娘身邊的壯漢身材有多魁梧？」
藍袍公子順著眼望去，果真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在說話。
「人真多，不知道有沒有龍參少的身影。」大漢許空說道。
寒野笑道︰「這種熱鬧的場面，龍參少是絕不會錯過。」
「到時候我一定要討教幾招。」青羅說著，發現兩雙眼楮正在盯著自己，笑著打了個招呼，繼續趕路。
「傅老頭不知道又去哪里找酒喝了。」碧青說道︰「到時候一定要分享幾杯。」
「真是難過。」大漢許空嘆道︰「明天是仙劍門弟子選拔大會第一項測試，考文化。」
「光是紙張，都得轉不少錢。」青羅說道︰「這些大門派賺錢的方法可真多。」
「我是在想，文化這一關到時候怎麼過。」大漢許空說道︰「我可是家鄉出了名的沒文化。」
「仙劍門可真有魄力。」碧青說道︰「有文化的弟子，素質一定高不少，這一項下來就得淘汰大半人。」
「其實文化這個堪，以後學也可以。」寒野說道︰「這麼多年，我所學的文化早已忘得一干二淨。」
「相比到時候試題不會太難。」青羅笑道︰「如果試題太難，豈不是沒幾個能通過，後面又怎麼比？」
「這我就放心了。」大漢許空說道︰「簡單的幾個字我還是寫的來。」
「若是到時候考試算盤就好了。」碧青說道︰「我剛學會了一種算盤的新打法。」
「算盤還有新打法？」寒野覺得莫名其妙。
「那是當然。」青羅說道︰「我都會三種算盤打法。」
「我會五種算盤打法。」碧青說道︰「仙劍門那種大門派，若是被選中當賬房，那就有的剝了。」
「前面怎麼回事？」大漢許空忽然說道︰「好多人在圍觀，一定沒有危險。」
「不如，我們也去湊熱鬧。」碧青說道。
四
「該死的漢子，你瞞得我好苦啊。」一個徐娘半老的豐韻女人正在對一個低頭不語的漢子說道︰「我一早就發現你對臨街那寡婦有問題，沒想到今天你都到了人家房里了。若是我晚到一步，你不是坐到人家床上了。」
那個漢子沒有說道，只是呆望著一旁的歪脖子樹，似乎在想，自己就是那顆歪脖子樹。
「這種潑婦罵街沒有什麼看頭。」碧青說道︰「不如我們去茶館，听听有無新消息。」
忽然，那個罵街的女人望著碧青，吼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碧青笑道︰「我是在說，你應該管好自己的相公。」
「我家相公管你什麼事情。」罵街女人吼道︰「我明明听見你剛才在罵我，你有種把話再說一遍。」
碧青沒有了笑容，說道︰「你不去管自己的相公，與我扯什麼。」
「我記起來了，你剛才說我沒有看頭，到底是什麼意思？」罵街女人吼道︰「你這不是咒我不能被仙劍門選上嗎。」
「你也要參加仙劍門選拔大會？」青羅上前說道︰「我一看你就覺得很有氣質，一定有機會被選上。」
罵街女人的態度和藹了許多，說道︰「還不是這個死鬼，到處拈花惹草，打擾了我修行，否則老娘早就被仙劍門選上，讓這個死鬼餓肚子去。」
青羅笑道︰「只要努力，一定會成功。」
大漢許空說道︰「這個小老頭真是可憐，遇上這麼厲害的女人。」
「你說可憐是什麼意思？」寒野小心地說道，生怕得罪人。
「你沒有發現，那個小老頭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大漢許空說道︰「若是我，這個女人怕是要挨打了。」
寒野苦笑道︰「能娶到這樣強悍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什麼都不用管。」
「你放屁。」那個小老頭終于忍不住沖了過來，理論道︰「家里雜活都是我做，這個女人懶得跟豬一樣。」
「什麼，你說我是豬？」罵街女人忍不住又和小老頭拉扯上了。
小老頭罵道︰「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少在這里丟人現眼。」
寒野一行人相視一笑，只得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