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比試
一
「你的字很漂亮，剛勁有力。」監考老人笑著說道。
寒野放下筆，笑道︰「我已經把題寫完了。」
「把考卷交到主台就可以離開了。」監考老人說道︰「明日會有榜單發布，你要去查看有無自己姓名。」
寒野笑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入圍？」
「大約萬人。」監考老人說道︰「第一輪文化比試過後是第二輪武力測驗，到時候會與仙劍門往屆弟子比試。」監考老人笑道︰「第三輪比賽會有擂台賽，選出的二千四百八十人入圍第四輪勇氣試煉。」
「所謂的勇氣試煉是怎麼回事？」寒野問道。
監考老人笑道︰「按照往年，這個大約是去深山采集特殊藥材、寶物，為了避免紛爭，每個隊伍中的需求都不相同。」
拿著考卷，寒野站起來說道︰「在下告辭。」
二
考場外，只剩下大漢許空沒有走出考場。
青羅對寒野說道︰「你考得怎麼樣？」
「題很簡單，就是些基本常識，只要會寫字，在大土國生活過就寫的出來。」寒野說道。
青羅看著考場又高又寬敞的門檻，說道︰「不知那個蠻子漢考得怎麼樣。」
「听許空說，他不會文化，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那里琢磨某個字怎麼寫。」寒野說道。
這時候，碧青搖著紙扇慢步走過來，說道︰「我已經打听好兩天後的擂台賽，原來是各個支隊簡單比試，一直比到二千四百八十個選手。」
「到時候一定鼻血紛飛。」青羅笑道。
寒野適時機地說道︰「女選手要該怎麼比？」
「相信一定比的很文明，比的很瀟灑。」碧青搖著紙扇，不禁浮想聯翩。
正在這個時候，大漢許空表情鐵青地走了出來，說道︰「真郁悶，好幾個字都寫不來，完了，完了，這回可怕連第一輪都過不去。」
寒野安慰道︰「沒關系，就沖著你這身板，到時候被別的門派探測到，也是一段機緣。」
「就他這身板。」碧青搖著紙扇，說道︰「恐怕被別人幾招就練了下來。」
大漢許空很是低調地說道︰「說的對，說的很對。」
三
「有沒有搞錯，許空考了第一名？」碧青的表情激動得就像吃了巴豆，發現茅廁排著隊。
傅流雲說道︰「榜單在那里，你自己去看。」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碧青再次說道。
傅流雲笑道︰「我已經打听好了，有道題很多人都沒有回答完整，只有那個許空回答得一個不差。」
「就是沒有回答完整？」碧青說道︰「早知道當時該應該認真去做題。」
這個時候，青羅大聲喊道︰「第二名居然是蘇米公主。」
听著青羅激動的喊聲，寒野說道︰「當時我們怎麼沒有發現蘇米公主在現場？」
「難道是蘇米公主蒙了面？」碧青說道。
「這種大人物，一定在仙劍門的貴賓室里比試。」傅流雲說道︰「蘇米公主不用比就能加入仙劍門，真不知道為何要費那麼大勁參加比賽，如果到時候又被人暗害，可又要害到不少人。」
「那種大人物萬眾矚目，來不得貓膩，成績一定不會有假。」碧青很有經驗地說道︰「榜上這個第三名一定也不簡單。」
「你們說，許空考得了第一，搶了蘇米公主這些大人物的風頭，會不會有麻煩？」寒野說道。
青羅笑道︰「那些找麻煩的人不敢在仙劍門鬧事。」
傅流雲說道︰「仙劍門的防範可真是嚴密，老朽在房頂喝酒都被發現了。」
四
天黑，寒野一行人回到居住地。
一聲響動，寒野發現那個神秘黑衣人的身影。
青羅曾經說過那個黑衣人太神秘，一定是特務出身。
傅流雲在到處蹭酒後發現，那個神秘黑衣人還真是特務，不過是帝都派下來維持秩序的。
當晚，大漢許空喝了一大壇酒，吐著酒氣說為祖宗掙了臉面，還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沒有出生的孫子。
寒野則覺得身體不適，早早睡去。
五
「好厲害的考官。」碧青說道︰「那個考官是不是昨晚被老婆踹了，一巴掌就把那個大漢牙給打掉，那個大漢吐著血，還在笑呢。」
「那個大漢笑得還真是燦爛。」傅流雲說道︰「能在這樣莊嚴的大會上笑一個，也算種收獲，也許哪個門派覺得這個人豪爽，把他探測到了也說不定。」
「那麼厲害的考官，怎麼打得過？」寒野擔憂地說道︰「許空那組的考官看上去很文質彬彬。」
大漢許空嘆道︰「听說那家伙是考官里最厲害的。」
「是嗎？」青羅說道︰「我們那組的女考官也很厲害，到時候一定要加把勁。」
「哇塞，這個選手厲害，幾招就把考官打倒了。」碧青突然叫道。
寒野朝那人望去，眼熟，再仔細看看，原來是在海北城遇見過的青衣人。
「換了個考官和他比試。」青羅說道︰「真厲害，又是幾招把考官打倒了。」
「仙劍門這回面子丟大了。」傅流雲說道︰「接下來上場這個考官一定很厲害。」
「那個考官一招就撂倒了青衣人。」大漢許空說道︰「好威猛的內力，我都能感覺風在流動。」
「那是玄雷掌。」碧青說道︰「听說這種掌法能一掌夠打死猛虎。」
看著那個青衣人瀟灑地走下了台，寒野說道︰「這人一定比猛虎還厲害。」
「那麼厲害的掌法，我一定要學到。」青羅激動地說道。
這時，一個黃色衣服的男子走上了台，幾招比試後依然站立。
考官點頭示意通過。
寒野說道︰「這人好靈巧的身法，好靈活的步伐，落葉叢中片葉不沾身。」
碧青說道︰「寒野，下一場該你的組比賽了，你可準備完畢？」
寒野說道︰「我去跑幾步練練身。」
寒野對于測試已經準備得很充分，很多次傅流雲半夜起床都發現寒野在練武。
看著寒野，傅流雲覺得一定能夠撐過幾招。
六
「姓名，寒野，該你上場了。」考官喊道。
在萬眾矚目中，寒野慢步走上了擂台，原本以為會怯場的寒野，發現自己變得很冷靜，很平和。
「請出招。」儒雅的考官說道。
寒野恭敬地拜會後，出招向考官下盤攻去。
考官手在中盤，看準了寒野的手法，輕輕一劃就擋下了寒野的進攻。
「接招。」考官喊著，向寒野上盤攻去。
寒野眼前，考官直拳而來，按照習慣，普通人一定會在中盤用雙臂抵擋。
寒野看清了考官的步伐，輕輕蹲下，向著考官臂下攻去。
考官在攻擊上盤失敗後，果斷地變招從上擊下。
寒野的拳勁被考官打下。
揉著手，寒野感覺右手骨折了。
「請出招。」考官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寒野連續兩招攻去，中盤、下盤是虛招，真招是向著考官上盤攻擊。
考官簡單的一側身，寒野力氣用老之下，被輕輕撞倒。
忍著痛苦，寒野爬起身來，頓時感覺身體內氣息充沛。
一片虛影之後，寒野沒有將拳頭打在考官身上。
考官在一片虛招中，看著寒野的腳步，輕輕踩了上去。
寒野被絆倒在地。
「三腳貓功夫而已。」就在考官想要說淘汰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通過。」
說話的是個老者，老者的意思是很有武功招數不行，但是已經練出了內氣。
有些人幸苦練習十年，才練習出了內氣，再幸苦練習幾年才將內氣與武功招數融會貫通。
修行本就是苦差事，這個老者或許覺得寒野根基穩。
七
「運氣真好。」碧青說道︰「不過，那個考官真是厲害。」
「听說，那個考官的拳腳功夫還只是一般。」傅流雲說道︰「我方才打听到，這個考官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天地合一的境界，甚至能夠驅動對手的兵器。」
「連對手的兵器都能驅動？」大漢許空倒吸口涼氣，說道︰「對方在他眼里，豈不是赤手空拳？」
「你的運氣真是好。」一個旁觀者對寒野說道︰「你看那個選手。」
寒野朝擂台望去，只看方才那個考官，用出內氣，一招就將選手震下了台。
不禁冷汗直流，寒野覺得方才考官如果用內氣對付自己，自己恐怕早已重傷。
八
一天的比賽過去，連傅流雲都通過了試煉。
傅流雲上場時，考官怕欺負老人家的惡名傳出，就敷衍了一下，結果被傅流雲打倒在地。
休克的考官，年邁的選手，這條趣聞在選手中流傳得很遠。
當蘇米公主出現的考場的時候，現場幾乎爆破。
當蘇米公主使出內氣的時候，所有對蘇米公主有過幻想的男子都涼到了腳底板。
那樣強悍的內氣，都隱約幻出了色彩，考官卻面不改色的繼續比賽。
幾招內氣踫撞後，擂台被摧毀。
幾棵樹不行遭殃。
這些並不能影響選手的熱情，親眼見到蘇米公主發飆的選手一定會好好宣傳蘇米公主的形象。
青羅的表情最詭異，看不出那是嫉妒，還是崇拜。
只有寒野，正在納悶，蘇米公主怎麼還在戴著那張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