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魂 第拾參章 密信

作者 ︰ 玉弄弦

仙劍門弟子選拔大會繼續進行。

寒野成功晉級到了第五輪,幸運的抽到了輪空簽。

看著別的選手在擂台上鼻青臉腫,碧青說道︰「你還真是運氣好,真不知道待會兒我怎麼過。」

「是許空上場了。」青羅喊道︰「許空加油!」

寒野說道︰「許空的對手,是個看不出任何武功的普通少年。」

「那個少年的臉,有煞氣。」傅流雲說道︰「許空這回遇到強敵了。」

「許空出手好快,可是那個少年步法更快,許空沒有一招打中對方。」碧青說道︰「那個少年在示弱,並未有出全力。」

「真是倒霉孩子。」傅流雲說道︰「許空也在示弱。」

「許空不是用出全力了嗎?」寒野說道。

碧青說道︰「許空也在裝,雖然表面使出全力,但是看不出任何喘氣的跡象。」

傅流雲說道︰「那個少年終于展示出內氣了。」

「好霸道的內氣。」碧青說道︰「感覺擂台都在震動。」

「那個少年把許空給惹怒了。」寒野說道︰「許空一腳把擂台的木板給踩出了大洞。」

「許空那砂鍋缽大的拳頭,打在身上一定很痛,傷得一定很重。」傅流雲說道︰「那一拳,都打出了氣勁,打在樹上一定能把樹給打折。」

「那一拳能夠把牆給打垮。」碧青說道︰「太猛的拳法,那個少年已經躲得滿頭大汗。」

「許空的腿法更厲害。」寒野說道︰「你看那一腳,踢得少年步伐慢了許多。」

青羅忍不住,轉過頭來說道︰「不就是一個比試,用得著打得這樣夸張嗎?」

「棋逢對手才會這樣控制不住。」傅流雲笑道︰「就像小官人,看見小娘子一樣。」

「碧青,你怎麼兩招就被打下了擂台?」傅流雲笑道︰「你不是說,那個對手很弱,很頹廢嗎?」

揉著黑眼圈,碧青說道︰「那個對手實力不俗,內氣剛好在我進攻的時候爆發,我一時躲閃不及,給震下了擂台。」

「你沒有通過試煉,接下來該怎麼辦?」寒野關心道。

「听說還有排位賽。」碧青說道︰「希望到時候我能夠排進前位,被仙劍門選中,成為雲雲子弟中的一名。」

「傅老伯,接下來該你上場了。」青羅清雅的嗓音說道︰「祝你好運。」

傅流雲顛步走上擂台,小眼楮瞧了瞧對手,發現對手很強壯。

對手怕給考官留下欺負老人家的惡名,恭敬地說道︰「請出招。」

傅流雲笑著一巴掌打去,壯漢轉身躲閃,卻被一掌打在了胯下。

「這人真是強壯,被打在那里仍舊面不改色。」碧青吼道。

大漢許空汗顏道︰「那人真是面不改色。」

「難道,那人練習了鐵布衫的最強一招,鐵布襠?」碧青吼得很大聲,生怕別人听不見。

「那大漢舉起了手。」寒野說道︰「他在示意棄權。」

「真是好無賴的老人家。」青羅嘆道︰「真是好倒霉的選手。」

這時,一個旁觀者說道︰「希望下一輪,我不會遇到這樣無賴的參賽者。」

另一個旁觀者罵道︰「那老人家真不要臉。」

「那麼老的人,留著臉面就是砸年青人用的。」

比賽過後,寒野幫助潘鼎執行任務。

看著手里的密信,寒野很擔心自己會被維持秩序的特務當成搗亂秩序的特務給關押,用很慘無人道的手段讓自己知道一封信也能引發大痛苦。

「難道這是封情書?」寒野強忍著想要打開密信的沖動,將密信塞進內衣兜內。

到了潘鼎描述的地點,寒野驚訝的發現,是個漂亮女人。

那個女人曾經找寒野討要過熱水洗澡,曾經被刺客綁架過,曾經用小刀讓刺客明白原來女人這樣可怕。這個女人在蘇米公主身邊當值,這個女人也許已經認不出自己。

寒野笑道︰「這封信,是一個帥氣的男士委托我轉交給你的。」

那個女人驚訝地盯著寒野,當場打開信件,對寒野說道︰「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只是幫忙轉交信件。」寒野說著,感覺很想打開信件看一眼,密信里到底寫了什麼,讓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變得這樣柔情似水。

「你可以離開了。」那個女人說道︰「我大概猜到潘鼎大哥的用意了。」

「哦。」寒野說道︰「我先告辭。」

「等一等。」那個女人說道︰「這個物件你拿去。」

寒野拿過物件一看,發現是一把精致的小刀。

難道,是上次那把劃過刺客脖子的小刀?

惡寒著,寒野覺得自己再也不想遇見這個可怕的女人。

順道,潘鼎還交給寒野一個找黑狗血的事情。

這麼大個鳳凰鎮,想要找只黑狗不簡單,要抽點黑狗血更加不簡單。

黑狗當然不會認為寒野只是取點黑狗血那麼簡單,大晚上黑狗一定以為寒野想要吃它的肉呢。

忽然,寒野盯上了一直小黑狗,那只小黑狗跑得可快,一眨眼就跑進了草叢里。

寒野尾隨著,一直追到一個山洞前。

原來只是個黑狗窩,好多黑狗沖著寒野吼叫。

寒野覺得,如果自己會獸語,取點黑狗血的事情一定很好解決,可是這麼多黑狗都听不懂自己的和平宣言,一起沖上來咬自己,自己可怎麼辦。

寒野覺得,大晚上應該早點休息,等有機會再來收集點黑狗血。

忽然,寒野發現黑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圍住。

這麼多黑狗,拉到鎮上一定能夠賣不少錢。——寒野想著,拿起隨地撿拾的木條、木枝,在地上打得直響。

黑狗吼叫著,與寒野樹枝拍打的聲音交相輝映。

寒野則小心地朝鳳凰鎮的風向移動。

寒野手都舞動到發麻,才逃過了黑狗的圍捕,看著幾只還意猶未盡的黑狗,寒野露出了殺氣。

寒野並未殺死那幾條黑狗,那幾條黑狗修養一陣就會恢復傷口。

帶著黑狗血,寒野走回鳳凰鎮的居住地。

「你身上的血哪來的?」傅流雲臉色鐵青地看著寒野,說道︰「大黑天的,你不會去殺了人吧?」

「我只是去取點黑狗血,並未殺人。」寒野說道。

傅流雲的表情由陰轉晴,說道︰「你有沒有給我帶回幾塊狗肉?」

「沒有。」寒野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取得黑狗血就離開了。」

「以你的性格,遇見那麼好的機會,怎麼會不弄幾塊狗肉吃?」傅流雲說道︰「難道,你在騙我?」

「只是,當時狗特別多,沒有機會取回狗肉。」寒野說道︰「那些狗可真團結,一頗一頗地冒著危險把同伴的尸體搶回去。」

「那你就好生休養,明天還有比賽等著你。」傅流雲說著,酒葫蘆灌下一大口酒。

寒野看著傅流雲,回憶起了今天比賽的時候傅流雲一招打在壯漢襠上的場景。

「好累,今晚一定能夠睡個好覺。」寒野說道︰「老人家,你早些休息,我回訪睡覺了。」

「你不準備在睡前來點小酒,有個良好的睡眠?」傅流雲說道。

寒野說道︰「我怕明早起不來床。」

走回屋子,寒野發現房間里空蕩蕩的,喝了口茶壺里的涼茶,寒野更衣上床睡覺。

夜,黑不見底。

此起彼伏的蟬鳴聲中,呼嚕聲也此起彼伏。

這是在夢里,寒野在茫茫草原奔跑。

遠處,一把飛劍在天空飄蕩著。

停下奔跑的腳步,寒野仰視著遠去的飛劍。

飛劍上站著一個人影,在風的拉扯下,白色衣衫向後飄蕩著。

消失不見的飛劍與人影,寒野撞上了許多蟲子,巨大蟲子擋住了寒野的去路。

不知道哪里來的砍刀,被寒野緊握在手上,向著巨大蟲子們砍去。

終于再沒有蟲子擋住去路。

這時,卻有許多把飛劍從天空飛揚而過。

仰視著那些飛劍遠去,寒野有了擁有飛劍的願望,那樣孤傲飄渺的站在飛劍上,掠過蒼茫大地。

晨曦,黎明如約而至。

太陽信守著恆古不變的諾言,每天照常升起,把陽光灑滿被黑夜籠罩過的大地。

迎著晨曦的陽光,寒野感覺到了溫暖在手中,在臉龐,陽光照耀在了心中。

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寒野走到街市準備買幾個燒餅慰勞自己的肚子。

「這麼早,就有燒雞賣?」寒野疑惑地看著這個正在把燒雞擺上攤面的小販。

「這是昨夜剩下的燒雞,我一起給擺了出來。」小販說道︰「要不要來一個燒雞嘗嘗。」

「我才剛睡醒,肚子適應不了那些油膩。」寒野說道︰「我還是買幾個甜饅頭吃。」

「甜饅頭,不甜不要錢。」小販說道︰「我這里不光有甜饅頭,還有甜燒餅,甜褶子。」

「來幾個甜饅頭。」寒野說著,拿出一把銅錢交給小販。

「你這銅錢好古老。」小販說道︰「早就沒有流通這種銅板了。」

「把那個銅板給我,我換個銅板給你。」寒野說道︰「不就一個銅板,沒關系。」

小販說道︰「那些人可真缺德,都用古銅板到我這消費,害得我的小攤差點被查封。」

「這枚新銅板給你。」寒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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