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仙劍門的日子里,寒野听得最多的就是大師姐的故事。
相傳,仙劍門大師姐並非掌門的千金,而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加入仙劍門。蘇米公主加入仙劍門後,依然無掩蓋仙劍門大師姐的風光,卻在幾場攀比後,讓仙劍門大師姐的顏面更加厚實。
「大師姐今天想要幾株薄荷泡水喝。」巡邏至竹屋的仙劍門師兄說道︰「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每次來都會討要些物品,時間久了真不好意思,這件白色斗篷是一個塞北老人送給大師姐的,大師姐順道托我給你帶來了。」
「斗篷都是黑色,很少見到白色斗篷。」寒野說道︰「大師姐也知道我的名字嗎?」
「大師姐平時事物繁重,很少會關心別人。」師兄看著一臉疑惑的寒野,笑道︰「這件白色斗篷是禮尚往來,你放心收下。」
「薄荷我明天會給你的。」寒野說道︰「師兄若是沒有吃飯,可以留下食用些粗茶淡飯。」
「我還要去巡查禁地山,就先走一步。」師兄說著,御劍而去。
看著遠去的師兄,寒野感覺禁地山越發神秘,相傳那里只有歷屆掌門才能進入,里面藏有至寶,不少賊偷都在惦記著仙劍門禁地山里的秘密,自然那里也住有長老親自守衛。
二
蒼陽夕下,田園好風光。
仙劍門的大師姐對蜂蜜有需求,寒野按照田園長老的吩咐,收拾出一畝地種花,堆出幾箱蜂房釀制蜂蜜。苦盡甘來的寒野,自然沒有忘記為自己討些福利,許多經濟作物都被換成了銀子。
站在田坎里,寒野又搭起一個稻草人,驅趕麻雀。
看著如自己一樣孤寂的稻草人,寒野獨自坐在夕陽下看著落日,看著月光灑滿大地。
過些時候就是農忙時節,到時仙劍門的弟子會到田園里一起勞作。
寒野按照田園長老的吩咐,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需要的工具、物資。
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女弟子來到田園,應該還有青羅和蘇米公主。
想起蘇米公主,寒野不禁傻笑,感嘆蘇米公主身邊的丫鬟真是厲害。
寒野坐在自己堆砌的田坎上,悠閑的品嘗著自己釀造果汁酒,這種果汁酒是寒野在深山內的猴兒身上學會的,猴兒酒被人釀出自然美味口渴,附近的小生靈也會時常前來偷酒喝。
三
獨自居住的寒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女孩子,記得上一次見到女孩子的時候幾句話就已羞紅了臉。
這一天,有十幾個女孩子到寒野的田園來踏青。
寒野一直躲在竹屋內,觀察著這群女孩子的一舉一動。
直到,一個女孩子不小心觸動了寒野擺放的幾箱蜂房,喊著救命,朝寒野的竹屋跑來。寒野拿出紗布,罩在奔跑而來的女孩子身上,說道︰「罩上這些紗布,蜜蜂就蟄不到你們了。」
「你為何不怕蜜蜂蟄?」一個女孩子表情奇怪的看著寒野。
寒野很想和她們一起裹在紗布內,可惜紗布面積不夠,不夠遮住自己。
寒野拿著稻草,點燃,煙霧四處揮舞,驅趕蜜蜂。
「什麼時候有了馬蜂?」寒野喊道︰「你們到底招惹到了什麼,怎麼會有黑色的馬蜂?」
「我們就踫到你的蜂房,一大群蜜蜂就圍了過來。」一個女孩子在紗布內喊道︰「真是嚇死我了,那黑色的蜜蜂很可怕嗎?」
「你被那黑色的蜜蜂蟄了,若沒有解毒藥劑,很快就會死去。」寒野喊道︰「你們躲好點,可別出來,萬一被蜜蜂蜇傷,我可賠不起。」
揮舞著冒煙的稻草,寒野一路把蜜蜂驅趕離開。
待蜂房修繕完整,寒野已經被蜜蜂叮了好多處傷口,傷口刺疼。
拿著鹽水,寒野細心擦洗被蜜蜂蟄過的傷口,很快傷口就化腫,疼痛也減緩許多。
這時候,一個女孩子走過來幫助寒野包扎傷口,還說道︰「你剛才真勇敢。」
「若是楊晨師兄在這里,用內氣就能將蜜蜂全都震落。」一個女孩子說道︰「那一次,許多蚊子叮咬我們,楊晨師兄內氣舒展,就把蚊子全都震落在地。」
「你們英勇的楊晨師兄在哪里?」寒野說道︰「你們快回去找你們的楊晨師兄,以免又遇到危險。」
「其實,我們來這里是采摘一些珍貴的藥草。」一個女孩子對寒野小聲地說道︰「你若是肯幫我們找到那些藥草,我們就離開。」
「听你的話,若是不幫你們把藥草找到,你們還要賴在這里了。」寒野盯著說話的女孩子,一直看到這個厚臉皮的女孩子轉過頭去。
「你若不幫我們找到藥草,我們自己去找。」女孩子說著,便帶著姐妹走開。
「小心,別又招惹到了蜜蜂。」寒野大聲說道︰「到時候我可不一定在這里。」
「再見。」揮著手,幾個女孩子對寒野做著鬼臉,快步離開。
四
幾天後,農忙時節到來,仙劍門派出弟子到田園搶收農作物。
寒野指揮著不懂農藝的弟子們,在田園里蹂躪著農作物。看著弟子們的技藝,仙劍門大師兄們祭出飛劍,指引著飛劍掠過農作物。幾十道劍光過後,原本挺直的農作物被齊齊刷斷在地。
流著汗,寒野驚訝地看著大師兄們的飛劍,飛回身後。
飛劍配合的如此巧妙,割口如此整齊,幸虧面對的是農作物。
「我平時要做一天的農活,他們飛劍舞動幾下就做完了。」一個做過農活的仙劍門弟子說道︰「我以後也要像這些大師兄一樣,擁有屬于自己的飛劍。」
流著汗,寒野指揮仙劍門弟子搶收地上滿地的農作物。
農作物搶收完,田園長老搬來了剝谷機,將農作物投入剝谷機內,攪動幾下杠桿,剝谷就被開落了。剝出的麥稈、麥皮,被田園長老運到牧場喂養牲口,正指揮著仙劍門弟子往背簍里灌裝著。
寒野發現仙劍門大師兄們連這個也喜歡偷懶,居然將背簍掛在仙劍、仙器上,意念驅動著仙器運輸。看得仙劍門新入門弟子汗流不止,恨不得把自己掛在飄動的仙器上。
看到瘋狂轉動的剝谷機,寒野覺得真是神奇,谷物在里面轉了幾圈就被剝離。寒野不禁聯想起了,用剝谷機剝瓜子、剝花生、剝杏仁,以及剝核桃的創意。
「這個是什麼?」一個女孩子將一個水地瓜拿了過來說道︰「這是水果,還是蔬菜?」
「這叫土地果。」寒野說道︰「這食物若拿來吃,不分水果還是蔬菜。」
「我可以摘一些這種土地果嗎?」女孩子溫柔的笑容,幾乎將寒野給融化。
寒野剛點頭,女孩子溫柔的笑容再次浮現,說道︰「我們已經摘了很多土地果。」
寒野跑過去一瞧,一畝地的土地果少去了一大半。
看著田園長老正在熱情的指導著仙劍門弟子搬運農作物,寒野不願意將這個不幸的消息現在傳達。
幾十畝地的農作物,在仙劍門弟子的熱情勞作下收拾得一干二淨,甚至有個家伙揚言要用火來消滅最後的一些雜草,被寒野果斷的拒絕了。寒野告訴他們,這些農作物里,很多是三季作物,過些時日又會長出新作物來。這些家伙居然說,下次農忙的時候還要來搶收作物,寒野笑而不語。
五
「什麼,你找不到牲口推磨,要讓我到磨盤上走幾圈?」寒野流著汗,說道︰「你覺得我有哪些牲口的重量,還是覺得我有哪些牲口的食量?」
田園長老笑著說道︰「倉庫已經堆滿了,這些陳年的麥子和玉米需要磨出來。」
「你就不能把你的那匹寶馬拉來,走幾圈?」寒野說道︰「難道你覺得你那匹寶馬,比你的弟子還重要?」
「我那匹寶馬是外國領導人贈送的,實在拉不出手,萬一有了閃失,我怎麼向外國領導人交代?」田園長老說道︰「本來有一頭牛可以勝任這種勞累的工作,可是被貪嘴的魏青師兄給吃掉了。」
「那你也不能把人放上去,拉磨盤。」寒野說道︰「你更不應該把這種事情給我做。」
「如果那幾條貓和狗能夠拉得動磨盤,就不用你拉磨盤了。」田園長老說道︰「听說田文師叔那里有一頭小毛驢,你盡管借來拉磨。」
「你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是怎麼樣處理的?」寒野問道。
田園長老說道︰「只有今年,找不到拉磨的牲口。」
「我的運氣可真是好。」寒野說道︰「這樣的事情都能讓我遇到。」
「你就說,到底願不願意去拉磨盤。」田園長老看著寒野,重任所托說道︰「我覺得這樣重要的任務,也只有你能夠勝任。」
「我若將磨盤拉完了,有什麼獎勵?」寒野覺得遇見這樣的事情,實在沒有了辦法。
「你能將磨盤拉完?」田園長老指著倉庫大門說道︰「那里面有堆積如山的小麥和玉米。」
寒野表情苦寒,忽然說道︰「我還是到市場買頭牛來擔此重任。」
「那就甚好。」田園長老說道︰「不過,最近經費緊張,你看這買牛的錢。」
「錢我先墊上。」寒野說道︰「到時候有了經費,補上就是。」
「我是想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經費支出。」田園長老說道︰「如果你覺得養頭牛能夠加快生產,可以試著把牛當成寵物喂養。」
「你是在說,我還需要自己貼錢,為你完成拉磨盤的任務?」寒野表情惡寒地說道。
「你領悟得很對。」田園長老說道︰「如果你覺得那頭牛無法勝任工作,也可以像魏青師兄一樣把牛給殺來吃肉。」
「我覺得我還是買匹馬用處多。」寒野說道︰「若是被人听見我這樣對待馬,可真是要罵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