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對于王小虎這個人,只有用小人物來形容,小氣的作風,小氣的生活,小氣的家世,甚至連人都顯得很小氣。如果將王小虎放在高位,一定會認真做事,好好做人,只可惜上天沒有給王小虎身居高位的運氣,于是乎王小虎只能將精力發泄在山野田間,成為山中的王。
在山中,人類對于動物而言猶如神一樣的存在,猶如惡魔一樣的恐懼。
老虎,是山中的霸主,幾個山頭的巨大空間才適合老虎霸氣的生存。很不幸,王小虎在一次野外覓食的時候遇見了傳說中的老虎從三歲開始,在山里跑了十四年,王小虎終于幸運的遇見了老虎,猶如傳說中那樣巨大強壯,那樣霸氣的吼聲簡直要將王小虎嚇趴在地。
王小虎清楚的看見,那只老虎頭上的「王」字上面是冒出了頭的,乍一看去就像個「主」字……或許,當老虎撲向王小虎的時候,王小虎一定會認為老虎頭上就長者那個字。
逃跑,是如今王小虎腦袋里唯一的想法,馮管能跑多遠,只要撿回一條命就好。看見那只強壯巨大的老虎,王小虎終于打心里明白他爹為何要給自己名字中加個虎字,為何王小虎他爺要給王小虎的爹王大虎的名字里加個虎字。
那只大老虎每一步,都讓王小虎抖顫,一種說不清的氣質就好象老虎的腦袋里有幾種方式撲倒自己,將自己的尸體當作美餐。
老虎腳在下壓,以前見過狼使出這個姿勢的王小虎知道老虎是在做撲擊準備,下一刻的老虎就會如離弦之箭般撲向自己。
王小虎腦袋中已經想出了,閃身滾下山坡,然後奮力奔逃向山洞。
老虎也許與狼一樣有地盤意識,追出了地盤也許就不會再繼續追擊自己,王小虎覺得只要逃出了老虎的地盤,就能夠安全。跑,使出吃女乃的勁才跑的出老虎的追擊,否則就會死無全尸,連肉都會被老虎分食,王小虎可不覺得自己這幾兩肉就夠這頭老虎吃。
用頭字來形容的動物,腦袋都很巨大,也許思維也會很靈活。王小虎看著老虎的血盆大口,焦黃的牙齒上還殘留著粘液,那些粘液一定是某只不幸的動物留下的痕跡。
撒腿就跑,王小虎覺得自己能夠跑出百米遠可惜,跑了十幾步王小虎就感覺身後一陣陰風襲來,眼楮看著地面出現巨大的影子籠罩。
全身劇痛,王小虎被老虎從背後壓倒在地,臉撞在土地上都撞出了鮮血。回頭,王小虎看見老虎巨大的爪子向自己襲來,將自己的衣服撕破,連帶著撕爛了一大塊肉火辣辣的感覺襲來,痛得王小虎大喊。
听著王小虎的痛苦喊聲,老虎呆愣一刻,又一口血腥的氣味吼來,更加巨大的聲音讓王小虎幾乎暈厥。眼前一黑,王小虎暈厥了過去,在閉眼前的一刻,王小虎想起了白顏,王小虎在想神通廣大的白顏是否會來救自己?
二
當王小虎再次睜眼的時候,看見的不是白顏,而是一個瘦官差。從那個瘦官差的黑眼圈能夠看得出,這段時間一定很疲憊,能夠在此出現,這些人在做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你小子的運氣簡直比誰都好。」矮官差面無表情地調侃著,說道︰「我們听到了三聲老虎吼聲,才發現你躺在老虎爪子下,那只老虎似乎正在研究怎麼將你吃下,我們就動手將那只老虎打跑了。」
「那只老虎可真是大,跑的可真是快。」李宗保微笑著對王小虎說道︰「你的名字叫王小虎,也許那只大老虎是來找你當兒,想把你叼回老虎洞里喂養起來。」
「找你……」王小虎想罵人,卻發現全身沒有氣力,胸口被包扎了大片繃帶,只動了一下就劇痛來襲,幾乎暈厥過去。王小虎痛苦哀嚎︰「好痛呀!」
「為了方便救治,我們就將你抬到這最近的山洞里來了。」瘦官差說道︰「在幫你救治的時候,我們還要你幫忙辦些事情。」
自己都傷成了這個樣子,能夠說個「不」字嗎?萬一這幾個人把自己晾在這里,自己全身無力,不能動彈,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在這里?王小虎最怕被餓了,餓著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知道被餓的感覺會很難受。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王小虎聲音微弱地說道︰「我前陣子被人揍了一頓,這次又倒了血霉,有什麼事情能夠幫到你們?」
「白色惡魔!」矮官差聲音冷淡地說道︰「說出白色惡魔的下落來,我們就把你送回家,否則你就會被餓死在這里。」
「我被揍,遭了血霉,沒想到還要經歷一場白色恐怖。」王小虎低聲罵道︰「我當初怎麼不听從朋友的勸告,跑到礦洞里去掙大錢。」
「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份上,我一定會給你多弄些肉吃,養好身子,以後到礦洞里去掙大錢。」李宗保笑道︰「只要你說出,白色惡魔在哪里,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弄什麼來。」
王小虎仿佛看見了一個貼著狗皮膏藥的漢奸正在誘惑一個小孩子,要小孩子說出秘密來。王小虎不再是小孩子,也不夠成熟,只能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家幫忙做喜白生意,你們是否在說這個?」
「你家幫忙做喜白工作,我們當然知道,了解清楚了才會來找你。」李宗保微笑著對王小虎說道︰「只要你說出,拆了官府那個白色惡魔在哪里,我們就將官府懸賞的銀兩全部給你,你可知道官府懸賞多少銀子輯捕白色惡魔?」
「三千兩!」瘦官差激動地吼道︰「只是提供消息就能夠得到三千兩銀子!」
王小虎一年到頭也不過十幾兩銀子,這三千兩銀子豈不是夠自己花到孫子那一代?可惜,王小虎自己怎麼活都不知道,怎麼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得到三千兩銀子?自己得罪了官差被揍的傷還掛在臉上,叫王小虎怎麼能夠相信這些口是心非的官差?
「三千兩,那得多重?」王小虎低聲激動地說道︰「三百斤銀子,可要貨車才拉得回家。」
「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個白色惡魔在哪里,貨車才拉得回家的三千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雖然我也很想要那三千兩銀子。」王小虎感慨道︰「可惜,我不知道那白色惡魔在哪里。」
在王小虎心中,白顏何止值三千兩銀子?與其相信這些官差,此刻的王小虎寧願去相信白顏,畢竟官府與民間的階級是明顯存在,王小虎雖年幼也是深刻體會過這種階級帶來的苦澀。前段時間被揍,這是王小虎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官府與官差的唯一理由。
「那你就只能餓死在這里。」矮官差對瘦官差表了個眼色,瘦官差帶著李宗保快步離開。
三
餓得肚子直叫喚,王小虎多想此刻有個饅頭吃,雖然吃了十幾年饅頭,早已吃厭了饅頭的味道,但是此刻的王小虎就想來個饅頭充饑。
全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王小虎的眼淚悄無聲息地就流落下來。
自己年幼的一生,難到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沒人知道的角落,像那個山洞里戴著戒指的枯骨一樣腐朽在這里?在多少年後,自己是否有運氣被埋在土下,自己這樣死去是否會得不到安息?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王小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王小虎還有多少福沒有享過,王小虎還有多少食物沒有吃過,王小虎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
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王小虎這樣告訴自己,就像當初的白顏一樣堅持活下去。
四
「兩天了,那個王小虎是否死了?」瘦官差問矮官差。
矮官差對李宗保說道︰「現在只有你去,才能夠說服王小虎講出白色惡魔的下落。」
「沒人知道那個山洞,王小虎現在一定還在那里。」李宗保說道︰「我只是擔心王小虎會被會死在了那里?」
「王小虎身體健康,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矮官差深有經驗地說道︰「李宗保去那里的時候一定不要讓人跟蹤,否則讓人知道了對我們不利。」
事情就是這樣巧,仙劍門的韓布也查到了王小虎的行蹤。作為民間機構,韓布是沒有權利行使查案權利,只是隨便問一問王小虎在哪里,沒想到佷兒在仙劍門做工的王大嬸將王小虎在山里的事情告訴了韓布。當然,王大嬸是不會將白色惡魔的事情說出去,給自己找麻煩。
山里打獵韓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自己小時候沒飯吃的時候也會跑到山里去打獵。
正在猶豫不決,是否到山林里看一看,能否踫見王小虎的時候,韓布瞧見了李宗保回家拿物品。李宗保關上自家房門的時候,手里提著弓箭,韓布就跑上去問李宗保︰「你可是山中獵戶,此刻要到山中打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