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寒風飄飄落葉,滿天飛舞落花。
走在灑滿落葉的樹林里,寒野發現樹稍已經果實累累。想起自己剛來到仙劍門時親手種植的樹苗,如今都已經開花結果,寒野就有一種成就感,滿山的繁華都是自己鑄就,這片荒山從荒涼到繁華只有幾年時間,就像一塊畫布,每一筆都是自己畫作,對每一筆都了如指掌。
「哪來的調皮猴子,跑到山林里作亂?」寒野看著滿地果實被糟蹋,第一感覺就是有猴子跑來作亂。若是讓魏青師兄見到了這個場景,一定會將那只猴子賣到街市去表演。
果然,寒野見到了一個紅**,紅臉蛋的猴子。那只猴子不知道從哪里來,見到果實就爬上去摘取,嘗幾口又跑去摘別的水果吃,掉滿一地的水果,讓辛苦栽種水果的寒野從心底來氣,拿著樹枝就想打這只調皮的猴子。
那只猴子見到了寒野,放下手中水果,爬到一棵樹上,愣神地望著寒野發呆。寒野撿起石頭砸向猴子,猴子在樹枝上跳了幾下,就跳連續到另幾棵樹上,很快消失不見。看著猴子敏捷的身影,寒野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有這敏捷的身法就厲害了。
「你們快看,是猴子。」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嚇了寒野一大跳。寒野心想自己這樣偏僻的地方來了女孩子,那中獎幾率就像掌門放下手中大堆事務,跑到田園里欣賞自然風光。
「你們到這里來是為了何事?」寒野嚴肅表情看著這幾個女孩子,忽然記起上回這幾個女孩子來到田園的時候,還引來了一大片蜜蜂包圍,那次被蟄得好痛,好傷心。
「我們是長老的家眷,到這里游玩。」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微笑著看著寒野。
寒野說道︰「如今快到采摘時節,你們不要破壞了這里的花草樹木。」
「我們只是來尋找幾味藥材,很快便離開。」面容姣好的女孩子笑容可掬地盯著寒野。
寒野方才想起,那幾味缺少的藥材還沒有時間耕種,田園里幾十畝肥沃良田,還有幾十畝荒田,就靠寒野一個人管,人多了怎麼管得過來?寒野不耐煩地說道︰「往東北里走,還有幾片山林,你們可以到那里去找藥材。」
「荒山野嶺,我們女孩子怎麼敢去?」一個高挑的女孩子不愉快地看著寒野,說道︰「你們田園房專職種植,怎麼會有那麼多藥材都找不到?」
「很多藥材都很嬌貴,在平常土地無法生長,需要很特殊的環境才能夠生長。」寒野面無表情地說道︰「藥材之所以比平常植物珍貴,就在于難尋,一棵藥材比過百棵植物的效用。」
「可我們要尋找的藥材都很常見,這里的田地里種得出來。」一個黑面女孩子看著寒野。
寒野臉不紅顏地說道︰「藥材比植物更需要生長周期,自然要多等些時日。」
「我們以後再來。」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不想與寒野理論,拉起幾個女孩子便快步離開。
看著轉了一圈,又拐回去尋找藥材的女孩子,寒野真是無話可說,只期望少毀壞幾棵自己種植的花草樹木。種植那幾味藥材的消息,寒野已經轉達給仙劍門田園長老,田園長老正在籌備,過些時候應該會派出弟子來種植藥材。寒野只是幫忙管理這幾十畝,上百畝的田地,種地一年到頭很難見到幾個面孔,若不是每日準時巡邏的仙劍門弟子,寒野可真要在深山里變成一只猴子,連人類語言都很難表述清楚。
二
「大事不好,你魏青師兄和人打起來了。」田園長老慌忙對寒野說道︰「你趕快去看看。」
寒野跟著田園長老跑到供奉山神土地的田園廟,發現魏青師兄和碧青對峙著,劍拔弩張,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打在一起的樣子。寒野大喊道︰「都干什麼呢,都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在這里鬧事就不怕神靈責罰嗎?」
「我們出去打?」魏青師兄一臉嚴肅地看著碧青,碧青沒有說話。
碧青看著寒野說道︰「我只是來尋找幾顆藥材,豈料這位師兄出言不遜。」
寒野深知魏青師兄的忍耐,就是拳頭打在臉上都能把牙咽下去,然後在未來幾年里慢慢與那人探討那一拳造成的後果。忙到不可開交的碧青居然惹上了顯得扯蛋的魏青,寒野感覺碧青這次可麻煩了,不過魏青師兄不是那種陰險小人,做事都是明著來,不會有什麼大後果。
「不就是幾顆藥材,用得著那樣盯著嗎?」寒野說道︰「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
「我只是想問個明白,為何對我出言不遜?」碧青看著寒野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罵過,還不明原因的張口就罵,我倒是要搞清楚這是為什麼。」
「罵你幾句怎麼了。」另一個田園房的師兄說道︰「你三番五次來,弄得我都沒法工作了。」
「我來尋找幾味藥材,有什麼不對?」碧青看著田園房長老,說道︰「我已經找這幾味藥材很久了,我們藥清堂將種植藥材的任務交給你們田園房,你們居然拿不出藥材,還百般敷衍。」看著魏青師兄,繼續說道︰「我只是問那幾味藥材在哪里,那人居然破口大罵,仙劍門什麼時候出了這種低素質的弟子?」看向寒野,碧青說道︰「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若是讓掌門知道了這些事情,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寒野知道碧青不想找事,或許只是沒有藥材無法練出丹藥,壓力太大才會三番五次到田園房來催付藥材。寒野說道︰「你需要的藥材,我們田園房幫你墊上。」
「可以。」碧青說道︰「藥材的事情就這樣解決。」看著魏青師兄,說道︰「這個弟子罵我的事情,還請田園長老談一談,是怎麼讓這樣素質低的弟子混進了仙劍門?」
捏起拳頭,魏青師兄就已經忍不住揍了過去。碧青輕巧地閃躲過拳頭,跳開兩米遠,發現魏青師兄已經被田園房的弟子擋住。
把魏青師兄給惹火了。——寒野心想︰魏青師兄很少發火,碧青的話語一定刺激到了魏青師兄的內心深處。
「我先走一步。」看著魏青師兄的眼神,碧青拜別田園長老離開。
跟著碧青走出田園廟,寒野說出了魏青師兄的事情。
「我對事不對人,只是來找幾味藥材,而你那個師兄出言不遜,才交流了幾句。」碧青說道︰「沒想到你那個師兄這麼大火氣,罵我不說,還要出手打我。」
「藥材明天會幫你弄到,你就少來刺激他們了,他們為了藥材的事情已經很惱火,你一來刺激,不罵你罵誰?」寒野對碧青說道︰「不就是幾味藥材,用得著這樣催促嗎?」
「有幾味藥物最近急需,藥清堂沒有藥材就煉制不出丹藥,自然來找你們種植藥材的田園房麻煩。」碧青小聲地對寒野說道︰「你別提醒我用錢去購買藥材,我們藥清堂里沒有那一項支出,如果藥清堂花錢購買藥材的事情傳了出去,就得我們藥清堂自己種植藥物,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到時候還不忙死了?」
寒野恍然大悟,心想少種幾樣藥材對自己,對田園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少不了幾個補助,可是看著碧青的黑眼圈,看著碧青的一臉無奈,寒野還是不想刺激碧青,以免鬧出更大的事情,那樣田園房和藥清堂就會在全仙劍門內通報批評,以後在仙劍門里連頭都抬不起,到佳膳堂吃飯肉都會少幾塊。
「你走好。」寒野送別走下山去的碧青。
蕭索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清淡單薄,碧青就像風中的一朵蒲公英,被風吹得很遠,遠到沒有蒲公英的地方,那一朵蒲公英自然顯得珍貴。把自己看輕才能學會飛翔,把自己看重就會感覺地心引力,蒲公英在風中飄舞,飛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發芽,孕育出新的英靈。
三
「這麼短時間,你怎麼弄得到那些藥材?」田園長老看著寒野,說道︰「你又到那里去弄到那些藥材?」
「前些天我已經去山林里查訪過了,找到了碧青需要的藥材。」寒野直言不諱地對田園長老說道︰「明天我們就去山林里采藥。」
「我身體不適,明天你們自己去采藥,我留下看管果實。」魏青師兄知道碧青面對的壓力,已經壓下了火氣,說道︰「萬一來只猴子把果實毀壞了,怎麼辦?」
「為師也身體不適,留下看管田園。」田園長老微笑著說道︰「明天你們可要多采集些藥材,以免藥清堂那個弟子又來找麻煩。」說著,拿出紙筆,擬出個清單,繼續說道︰「這幾味藥材也快用完,你們進山的幾天,一道采集回來。」
「我是不是該拉架輛車去裝藥材?」寒野面無表情地說道。
田園長老笑道︰「一車如果裝不下,就多拉一車回來。」
寒野沒有語言,面對這幾個能把自己屋底挖出幾百米通道的牛人,寒野覺得自己就像個純潔的小孩子。幸虧自己屋底沒有挖出寶物,如果挖出寶物,自己還得搬家重新修建房屋居住,在田園房這個人少地多的地方,建房造屋這樣的小事情肯定得自己解決。
「師傅,把你的那匹寶馬也拉去兜風怎麼樣?」寒野微笑地看著田園長老,說道︰「田園房一共就兩匹馬還跑得動,三頭牛都已年老不堪,耕地都拉不出,難道還要讓人去拉車?」
「那匹寶馬,可是外國領導人贈送。」田園長老看著寒野說道︰「那匹寶馬是我們田園房的招牌,若是出了閃失怎麼辦?」看了一眼眾人,繼續說道︰「你們若是了閃失,沒有人會來過問,可是那匹寶馬出事就會引來大堆人找你們麻煩。」嘆道︰「為了避免大堆麻煩,我還是不敢把那匹寶馬拉出去兜風,寧願把那匹寶馬養肥些,被人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