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蒼涼風雨落，大霧無邊愁。
人言不知苦，堤岸築千年。
二
「武林聯盟的事情，掌門已經開會討論過。」尹丹青長老對玄陰門長老說道︰「仙劍門決定派出新一屆弟子參加討伐邪教的聯盟。」
「那就感激不盡。」玄陰門長老拱拳說道︰「邪教並不止血魂宗一教，光是我們東邊就有三個教會出現，弄得民不聊生，青蓮教還與倭寇聯合欺壓百姓，官府都束手無策，委托我們武林人士出面解決。」玄陰門長老說道︰「玄陰門掌門提議召開武林大會，商討武林聯盟就是為了防止邪教禍害黎明百姓。」
「許多幫會門派都曾派人與掌門商討過武林聯盟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聚在一起商議大會議程。」尹丹青微笑著說道︰「這次玄陰門舉派前來中原商議討伐邪教，誠意十足，仙劍門一定會近期通知各大門派一起舉行武林大會，商討討伐邪教的議程。」
「你們的意思是，打算將更多的幫會門派聚集在一起，誅滅邪教？」玄陰門掌門問道。
「那麼多幫會門派聚集在一起，當然需要官府的肯定。」尹丹青說道︰「官府對于剿滅邪教也抱有信心，相信不久誅邪聯盟聚在一起，在官府的帶領下一定會還黎民百姓一個安危。」
三
「寒野，你听說沒有玄陰門住進仙劍門的事情？」消息靈通的碧青對寒野說道︰「我從傅流雲最新傳來的消息听說，青蓮教與倭寇的艦船聯手將玄陰門的海島佔領，逼迫玄陰門舉家遷移，掌門差點氣得暴斃。」對寒野小聲地說道︰「這次玄陰門住進仙劍門里，很大原因是前任掌門與玄陰門大長老有過一段說不清、理不順的情感故事。」
「我倒是對青蓮教有很大興趣。」寒野說道︰「玄陰門號稱上萬人的大門派，怎麼會被青蓮教逼成這副模樣？」
「倭寇的艦船和軍隊，連官府的水軍都不敢輕易對抗，加上青蓮教的蠱惑宣傳，當然會弄得無法立足。」碧青說道︰「武林聯盟的事情，希望你躲遠些，就你那三角貓功夫去了肯定重傷，我可沒有藥給你用。」
「你就這樣看待我？」寒野說道︰「你的藥大部分是用我試驗出來，多給我幾顆丹藥算什麼。」寒野吃碧青的丹藥無數，身體的汗液都帶著香味，特別是在穿絲綢衣服的時候那種香味更是迷人，讓寒野對碧青的丹藥夸贊有佳。
「傅流雲這回可是牛氣了。」碧青說道︰「到海邊一住，沒想到就幫官府辦了一樁殺人案，案犯當場落網，鄉里鄉親都輪番請傅流雲到家里做客，期望討個好彩頭。」
「傅流雲怎麼會知道玄陰門的事情？」對傅流雲的神奇早有見識的寒野說道。
「這個倒霉的老人家這次正巧在青蓮教的教區，青蓮教以敬老愛幼，維護婦女平等權利蠱惑教眾，傅流雲卻發現青蓮教的私下的邪惡勾當。」碧青說道︰「傅流雲在平時就是一個糟蹋的老人家，不會被青蓮教發現。」
「我怎麼感覺傅流雲變成了特務？」寒野說道︰「若是傅流雲知道自己被當成特務，一定會去官府討要特務的那一份工錢。」
「听說傅流雲年輕的時候揍過州官，脾氣暴的不得了。」碧青說道︰「沒想到這個老人家老後這樣風趣幽默。」
「傅流雲給你說的這些？」寒野說道︰「依照傅流雲的性格，那個州官一定是他家親戚。」
四
人群如梭，在廣場聚集了數萬人。
平時沒有注意過這個廣場，可是數萬人聚集在一起才發現這個廣場的每一個地板磚都精心設計。踩在大理青石的地板磚上，與數萬人匯集在一起，感覺蒼天是那樣渺小。
「誅滅邪教武林大會現在開始，現在由仙劍門掌門上台講話！」司儀對著擴音法寶喊道。
「武林聯盟的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好，已經有很多年武林各界沒有聚在一起，每當武林各界聚集在一起，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而這次的大事件是剿滅邪教！」
「最近各地動亂分起，強盜土匪興起，各些智者也搞出了教會邪教，對付強盜土匪和教會邪教本事官府的事情，可是這些人連官府都管束不了，官府委托我們武林人士出面決絕事端，善良無助的百姓，手無寸鐵的平民，在強盜土匪的武力逼迫下恐慌懼怕，在教會邪教的蠱惑下思想混亂，有些甚至失去家產，失去親人朋友，有些甚至在教眾的蠱惑下想要造反！」
「強盜土匪，教會邪教在官府的眼里並不算什麼，可是官府愛護百姓，用武力對付強盜土匪的時候，卻不能將手中的刀劍對準受教會邪教蠱惑的黎明百姓，那些黎民百姓在教會邪教的蠱惑下做出許多混亂的事情，造成許多混亂的後果，這些都是我們不想見到的後果，所以官府將分化教眾，教導教眾，誅滅邪教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武林人士。」
「我們武林人士在對付教會邪教的時候，一定要將黎明百姓分開，要耐心教導說服黎民百姓離開教會邪教，離開教會邪教蠱惑，幫助黎民百姓擺月兌教會邪教控制，對于那些罪大惡極，影響惡劣的教士嚴懲不貸！」
「我們武林人士出手，一定是暴力，可是這次行動要利用智慧教導，文武雙全不是我們的強項，可是為了這次行動要動用我們所有的武功、智慧幫助那些手無寸鐵的貧民百姓。」
司儀繼續喊道︰「下面由受迫害嚴重的玄陰門上台講話。」
「我是玄陰門的一名弟子，在幾月前玄陰門所在的小島與新出現的青蓮教發生沖突，然後青蓮教通過教徒蠱惑群眾，引發群眾對玄陰門產業的沖擊，造成的損失不計其數，然後青蓮教又與海上倭寇一起偷襲玄陰門，造成許多玄陰門弟子身亡，當我們玄陰門與官府的軍隊壓制住青蓮教和倭寇的進攻，倭寇的艦船出現，用強烈的炮火佔領了玄陰島……」
司儀繼續喊道︰「下面由洪武盟弟子上台講話。」
「我是洪武盟的弟子，我所在的地區受紅月教蠱惑，受蠱惑的信徒不斷對洪武盟產業產生影響，打砸搶燒洪武盟產業，洪武盟果斷處置，使得事態沒有擴大，官府已經將紅月教列入處理名單，洪武盟現在正與官府一起對紅月教嚴打處理，並且善待受蠱惑的信徒，用智慧將受蠱惑和造反的信徒引導回正確道路……」
司儀繼續喊道︰「下面繼續由青山會弟子上台講話。」
「我是青山會弟子，我所在的地區資源貧瘠，貧民百姓都希望過上好日子，血魂宗依靠金錢為誘惑蠱惑信徒斗地主，將許多地主老財和名門望族一起批斗，甚至連外國人都不放過，信徒見誰罵誰，有時候甚至使用暴力威脅，許多地主老財和名門望族被迫搬遷，搬走了富有產業，有些富商甚至連磚頭都一起帶走，弄得青山會所在的地區越發貧瘠，可是那邪惡的血魂宗還不放過那些貧民百姓，騙得有些貧民百姓決地三尺尋找財富，有些貧民甚至變成了強盜土匪對來往客商行人施以威脅和暴力，青山會也在受蠱惑信徒的打擊下日子難熬，可是青山會掌門依舊不顧世俗，青山會弟子與官府協調人員一起，用智慧將受蠱惑的貧民百姓帶回正確道路，目前已經取得輝煌的戰果，青山會可以在武林聯盟里推廣宣傳經驗。」
司儀繼續喊道︰「下面，由官府的特派員講話。」
在武林人士不屑的眼光里，特派員潘鼎講道︰「對于教會邪教的崛起，官府的預防不嚴是主因，群眾的逆反心理是次因，我走過許多受蠱惑嚴重的地區，發現都是貧困和逆反造成群眾對教會邪教的信任，很多群眾加入教會邪教都是迫不得已，被不理解的手段欺騙，被以神仙下凡欺騙，有些群眾甚至在暴力脅迫下被迫信任教會邪教，很多群眾都是受著物資蠱惑加入教會邪教，到不想新教時候想月兌離都沒有辦法！」
「我認為，這已經不是邪教蠱惑教眾這樣簡單的問題，邪教與黑社會混雜在一起作亂才是這次事態嚴重的主要問題！」
「智慧蠱惑，暴力威脅，邪教與黑社會交雜在一起控制民眾，這樣的手段在情報範圍里面屬于殖民地控制手段！」
「試問，這樣的手段在一個有官府管束，有完整軍隊保護，有完整法制治理的國家里，熟過可忍？
「官府的溫柔，是對于那些貧民百姓而言，不是對那些罪大惡極，印象惡劣的邪教與黑社會，那些邪教與黑社會混跡在群眾里，打著斗地主的旗號，打著掙錢宣傳的旗號，打著神仙下凡指導凡人的旗號，打著鬧革命與反革命的旗號，在自導自演的鬧劇里愚弄群眾，欺騙群眾，威脅壓迫群眾，使得官府看得觸目驚心，很多人都流下了淚水……可是，官府職員也是人生父母長，也有感情，怎麼忍心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受苦受難？」
「我們要打擊的，是那些蠱惑民眾，欺騙民眾，壓迫民眾的邪教與黑社會，你們都是民族里的翹楚，民眾里的領頭人，你們的智慧、你們的武力、你們的領導力都讓民眾責服，官府希望通過你們的努力，帶領民眾擺月兌控制，將民眾帶回不受壓迫與蠱惑的美好日子。」
「我代表所有貧民百姓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數千古風流人物，還看貧民百姓口中說誰！」
五
寒野听得面無表情。
臉頰有淚。
那種激動，是流浪江湖多年冷漠中的一縷溫暖。
武林江湖人中不起眼的一個，寒野不知道自己還有成為英雄的一天。
英勇的使命，英勇的豪邁，英勇的稱號。
多少年後的今天，寒野還會為參與這樣英勇的行動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