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龍寒所在的時代,男人與女人的感情自由,一個有能力的男人與數名女人交往很正常,一個有能力的女人與數名男人交往也很正常。
別人的私事你管不著,這就是龍寒現在的心情。
龍寒不小心來到了一個喜歡看熱鬧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在大街上流傳,甚至連皇帝的內褲都有幾種版本的傳言,更別說皇帝的妃子和艷遇。龍寒只是不小心在一位老人家面前顯露了武藝,結果變為大街小巷的談資,這一流傳就是三五天,還得龍寒連門都不敢出,一出門就大堆人把自己望著,就好象自己是從血月國來的人一樣,那種眼神好像是在幸災樂禍。
再也呆不下去的龍寒準備搬家,可是卻找不到地方搬,郁悶之下跑到領城觀望,順道找個簡單易行的工作。結果剛一進城就與一個大家少爺撞上,那個大家少爺望著龍寒的衣著華麗,並未糾纏,還留龍寒一起吃飯,在大酒樓酒足飯飽之後還要帶龍寒到風花雪月之地賞雪觀月。龍寒這人最大優點就是老實,最大缺點也是老實,這個老實人因為老實交到過好運,也因為老實錯過了許多緣分,如今讓這個老實人去風花雪月之地,可真是鬧得面紅耳赤。
「龍寒兄你就不要再裝了,都是男人,你怎麼會不好風月,不好梅雪呢?」陳家大少爺陳采微笑著對龍寒說道︰「看你的模樣正派,就招惹女人喜愛,怎麼會沒有女人緣呢?」陳采壞笑著說道︰「難道是嫂夫人家世豪華,才不敢在外面風花捧雪,害怕錯過了與嫂夫人的一段大好緣分?」
「在下悉心事業,還未談風月。」龍寒表情正派地說道︰「天色不早,你我又多喝了幾杯酒,不如就此別過,找家舒服的客棧睡下,以免生出事端。」
「大黑天是容易生出事端。」陳采看著月色朦朧,月黑天高地一幅說不出景致,微笑著說道︰「前方有一家酒樓,不如我們進去歇息。」
龍寒醉眼朦朧地看見那家裝飾豪華的酒樓,沒有想什麼便跟著陳采走了進去。如果龍寒仔細想一想,便會想到這是個什麼地方,雖然沒有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門口倒胃口,但是那些鮮艷花朵裝飾便能猜出這是個什麼地方。
二
「你是誰,為何會在我的房間里?」龍寒看著這個有幾分姿色,濃妝褪去的女人,就有一肚子火氣上涌,那個該死的陳采不會把自己丟進了傳說中的風花雪月之地里來。雖然不禁世事,可是龍寒還是潔身自好,覺得那些神聖的儀式就該在神聖的地方和神聖的女人舉行。
「公子想多了,我們之間並未做出什麼事情。」那個濃妝褪去的女人好像很怕龍寒的嚴肅,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行事正派,醉酒之後並未借著酒瘋做出亂事。」
听見自己的元氣沒有失去,龍寒微笑著說道︰「我昨夜醉酒,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里,腦殼痛得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仙劍門修行最大的體會,就是天地之氣的聚集,讓龍寒辛苦聚集的天地之地流逝會讓龍寒很傷心。
「昨晚,另一位公子讓人把你送進了這間房,還讓我好生服侍。」濃妝褪去的女人溫柔地說道︰「公子昨晚醉酒,很快便睡了。」
「我現在就離開。」龍寒苦笑著,走出房門,頓時感覺這些人在富貴面前都太膽小了。
看著龍寒,坐在樓下喝酒的陳采微笑著說道︰「兄台紅光滿面,昨晚一定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拿起一個空酒杯,倒滿酒,繼續說道︰「再來陪我喝幾杯。」
「你整天就喝酒戲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龍寒一口將量杯喝完,
「我的朋友很少關心我的事情。」陳采說道︰「你這樣問我,是在關心我的錢財不夠買賬,還是在關心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擺月兌我這個討厭的人?」
「我並不是覺得你討厭。」龍寒郁悶地說道︰「你我生活差距太大,是不會明白我的思想。」
「我的朋友很多,像你這樣的朋友也不少。」陳采吃了一口價格不菲的什錦,微笑著說道︰「對于你,我感覺到一種回避,你好像很怕我會設計害你。」
「凡事都有目的才而為,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做出沒有目的的事情?」龍寒說道。
「沒有目的的活著,那才是種享受。」陳采說道︰「世間已經太多憂愁,世間已經太多風雨,我躲到這個沒有私心算計的地方來,只是想好好休養受挫的心靈。」
「我不知道這些。」龍寒微笑著說道,拿起一塊什錦吃下,感覺和椰子肉凍一樣的口感,不知道這道菜是什麼材料制作,可一口清新爽口就知道價格不菲。龍寒對于價格不菲的物品,一直是以一種虔誠的心態,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夠免費享受到這樣的美食。
「我請你吃喝玩樂,只是叫個朋友,以後遇到麻煩能夠幫我一把。」陳采微笑著對龍寒說道︰「能夠多一個朋友是種運氣,能夠多一個沒有索取的朋友更是運氣。」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性格?」龍寒隨意地吃著,說著。
「我這些人都已學會察顏觀色的本事,能夠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陳采說道︰「在這個沒有煩惱的地方,就不要提那些煩惱的事情,讓我們好好玩樂。」
「你會的那些,我是一樣都不會。」龍寒回避了一名姑娘的熱情說道︰「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以後有事情一定會挺身而出,只是現在不要為難我。」
「這些姑娘是對你獻殷勤,並不是為難你。」陳采郁悶地說道︰「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怎麼到了你變得這樣為難?」
「是我性格所致。」龍寒微笑著說道︰「我平時受教導不敢浪費,現在面對這樣多奢侈的事物,自然是無法適應。」
「隨便給了你幾道什錦菜,你就感覺奢侈?」陳采郁悶地說道︰「我這里稀奇古怪的事物多的不得了,若是遇見我的妹子,一定會一樣一樣展示給你看。」
不想去了解這樣古怪的人,妹子又是什麼樣子,龍寒微笑著說道︰「在下還有事情要辦,不如現在離開。」
「現在沒人陪我喝酒,你陪我喝完酒才能離開。」陳采微笑著說道︰「昨晚你一口氣喝完我兩壇酒,今天只需要你喝一壇酒。」
「昨晚是個貧窮的小孩給我灌酒,讓我喝完兩壇酒就能幫小孩的長輩掙回醫療費,我便喝完兩壇酒。」龍寒說道︰「今天你又要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讓我喝酒。」
「昨晚我遇見一個家道中落的女孩子,為了幫家里償還債務而到了這個風花雪月之地,這里的老板和姑娘很同情那個女孩子,不希望那個女孩子淪落風塵,籌措將那個女孩子嫁給豪門。」陳采微笑著對龍寒說道︰「若是你再喝兩壇酒,我就出錢為那個女孩子贖身。」
听著又要結下一段善緣,龍寒頂著酒勁,說道︰「不就兩壇酒,我喝了。」
在仙劍門教導行善的龍寒,見過許多現世報,早上做出惡事,晚上就會遭報應,雖然做好事的現世報沒有見過,不過還是能行善事便行善舉。
龍寒手中的酒並不醉人,可是兩壇酒下去可是要喝死人,雖然不知道陳采是什麼緣由這樣對待自己,龍寒還是如同灌水一樣將兩壇酒一飲而下。使出尹丹青長老當年教授的運氣法門,龍寒腦袋和身體冒煙,很快便將兩壇酒喝完,一滴不剩,一滴不落。
陳采驚訝地眼神看著全身冒煙的龍寒,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喝酒冒煙的人。」
朦朧的醉意,龍寒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又一次睡了過去。運氣解酒耗費精力,加上酒勁上涌,很容易睡過去,雖然氣力渾厚的龍寒解酒,但是還有很大部分酒沒有化解。
三
再次醒來的龍寒,發現自己還是在那間屋子里,這次沒有女孩子為自己守著,裝飾精美的屋子里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望著天花板發呆。睡了一會兒的龍寒起身離開,不想再與陳采糾纏的龍寒,準備跳窗離開,以免再發生上兩次的事情。
窗口望下去,三層樓高,如果將一塊石頭丟下去都會被砸碎,何況自己凡胎?朦朧著,龍寒在屋外找了個伙計,問有沒有後門離開,給出一兩銀子的龍寒才知伙計的帶領下,從後門離開。柴房,走出便將一個女孩子望見,那個女孩子有幾分眼熟地看著龍寒說道︰「陳采大哥讓我在這里守著,不能放你離開。」
「你是誰?」龍寒一直想不起這個眼熟的女孩子是誰。
「上次我們還見過面。」女孩子說話間很羞澀。
「給你贖身的錢是陳采公子出資,不必找我。」龍寒看著攔住面前的女孩子,說道︰「你這樣擋住我的去路,是為了什麼。」
「陳采大哥讓我在這里守著,不能放你離開。」面前的女孩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