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七乘雪突然覺得身體有些難受,好像被什麼束縛著。她剛想翻身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什麼捆著似的。猛地一睜眼︰這是哪?
第一個疑問就這樣冒了出來。這里是哪里?
緊接著,很多的問號就這樣涌了出來。為什麼她會在這里?這里又是什麼地方?還有,是誰綁著她的手和腳的?哪個天殺的想造反了不成?
心里雖然一大堆的疑問,但臉上卻面不改色。這就是七乘雪身上最完美的一個優點,即使心里早就波濤洶涌,臉上卻臉抽一下都不會。
七乘雪翻起身,環視了下四周,這地方,好像似成相識……慢著,這不是花御堂家族的大堂嗎?
七乘雪從小就是忍者家庭出來的孩子,記性好得不得了,對于見過的東西總是過目不忘,這點她很自信,所以她敢斷定,這里就是花御堂的家。
小時候父親帶她參加過花御堂家族的聚會,她來過一次,所以她記得。
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在這個地方?還是以這種方式?七乘雪的手腳有點酸,廢話,被這樣綁著睡覺,能不酸嗎?
七乘雪皺了下眉頭,剛想掙開那兩條粗糙的麻繩,一道聲音就這樣悠悠地傳進她的耳朵。////
「別白費力氣了。那是你父親親自給你綁上的,你解不開的。」
話音剛落,七乘雪就看到她的前方坐著一少年。
少年有著一頭麻紫色的碎發,襯得皮膚十分白皙,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往上翹,有種古典美男子的風範。
想必他就是花御堂水笙了。七乘雪看過花御堂的族譜,花御堂家族有五位少公子,看他身上這股氣息,估計他就是少夫人的次子了,花御堂水笙。
但她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是什麼時候坐在那里的?
七乘雪從小被她父親綁慣了。她月兌逃的次數比他吃的米還多。她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解開了繩子,也就才不到兩秒的功夫。
她彎下腰正準備解開捆著她雙腳的麻繩,視線範圍突然出現一雙高檔的黑皮鞋。
七乘雪抬起頭,是另外一位少年。
少年身上的氣質與剛剛那位完全不一樣,頗有種領導風範,亞綠色的頭發,少年最出彩的是他的那對丹鳳眼和劍眉。眉目中帶的氣場和當年的花御堂堂主一模一樣,都是十足的氣場冠軍。
他就是花御堂影吧?
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令人震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氣勢,令人心生畏懼。
七乘雪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也沒說什麼。花御堂家族的人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個個都是脾氣古怪的家伙,這點她是听父親說過的。也就沒當一回事了。
「喲,這就是老頭說的新娘?」一陣口哨聲傳入耳內,順著聲音望去,看到門口正倚著一位美男子。
這說話口氣,呲——估計就是花御堂家族里最擅長惹事的花御堂赤溪了。
花御堂赤溪和花御堂水笙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同為少夫人的兒子。他和花御堂水笙有一個區別,花御堂水笙是十足的古典美男,而他,充其量就是一名在拳頭與廝殺里混大的小痞子而已。
眉目間透著一股不羈和狂傲,語氣里滿是調xi。
一個個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七乘雪突然想笑,估計下一個登場的就是花御堂葵了——果真沒讓她失望,花御堂葵真的就出現了。
他抱著一只身上滿是補丁的兔子布偶,髒兮兮的兔子與干淨面目的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目光呆滯,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呆呆地抓著手里的兔子,時不時就狠下心掐著兔子,仿佛兔子是他的十世仇人。這人一直都是陰森的角色,一如既往。
七乘雪小時候是見過他們的。她家世代都是花御堂家族的護衛,父親是花御堂上代堂主的貼身護衛。
七年前在花御堂家族的世家聚會上,七乘雪就見過他們了。雖然他們與小時候相比之下是有些變化的,但從他們的語氣和眉目中都可以辨認誰是誰。
不過,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家伙才是……
「寇呢?」花御堂水笙突然問道。
「爺爺把他叫去了……」花御堂葵抓緊了手中的兔子,突然陰森地咧嘴一笑︰「估計就準備把花御堂家族交給他了……呵呵……」
花御堂葵的話一出,其他幾位少公子都紛紛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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