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乘雪如約入住到花御堂家里,老堂主把她安排在南廳後面的一處房間里。////
房間里好像已經特意吩咐人打掃過了,十分干淨,連家具都是嶄新一致的。這點令七乘雪十分滿意。
她已經決定了,既然這是一場交易,那就要有頭有尾地了結它,因為七乘雪是個很有義氣的生意人。不但如此,她還要證明,不是她作為交易品,而是從這一秒鐘開始,她將扭轉這場游戲,成為主宰者。
花御堂川一開始以為七乘雪是只會听從父命的乖乖女,其實他錯了,七乘雪的野心比任何人都要大。
她不但要打贏這場戰役,她還要贏得戰利品︰自由。
「這場游戲的結局真令人期待呢……到底是我輸呢,還是他們會被我當棋子賣掉呢?」七乘雪笑道。
七乘雪入住花御堂家的第一天內,那幾位少爺都沒有露過面,這也順了她的意,她自己也一整天都呆在房內不出,越少見到越好,省得礙眼。
夜里,七乘雪起來倒水喝,路過大堂的時候,被一陣清脆動听的鈴鐺聲勾住了魂,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一個風鈴——那風鈴不是?七乘雪慢慢走近一看,沒錯,這風鈴就是當初父親帶她來參加花御堂家族的聚會的時候,她親手送給花御堂瀨的。////
簡單的竹子造型,是她曾經最喜歡的東西了。她記得,當她把風鈴送給瀨的時候,瀨笑得十分開心。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寇,等下啦——」
大堂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七乘雪倏然起身,緊接著,門便被推開了。
一名抹著淡妝的花樣女子扶著醉醺醺的少年,七倒八歪地走了進來。
七乘雪微微皺眉,這酒氣真令人受不了。
花樣女子有些扶不住少年了,連忙叫七乘雪︰「喂,什麼丫頭呀!沒看見你家少爺喝醉了嗎?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呀!快過來扶著他!」
七乘雪突然覺得很好笑,轉身邁開腳步準備回房。
花樣女子果斷怒了︰「哎呀!你什麼意思呀!信不信明天我讓你家主子炒了你!靠,什麼意思嘛……寇,別睡了趕緊起來,我扶不住你啦……」
聞聲,七乘雪停住腳步,回頭一看。他就是花御堂寇?老堂主最寵愛的孫子?呵,果然不怎麼樣。居然能在這大晚上的跟一名夜店女子鬼混到家里來,真不是什麼好貨色。七乘雪又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小雪……不要走……」
已經醉醺醺的花御堂寇突然說起胡話來了。
花樣女子突然憤怒地說︰「寇!你怎麼當著我的面叫著其它女人的名字呢?太過分了!」
七乘雪「 」的一聲關上房門,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現在只想著一個人,那就是花御堂瀨,那個闖進她生命許多年的男孩,即使他已經不在了……
記得是十歲那年吧,花御堂家族舉辦了一場大聚會,老堂主原本也是想在聚會上瞧瞧七乘風的。父親原本是要帶著哥哥出席的,結果哥哥當天出逃了,父親只好讓她扮成哥哥的樣子,一起出席這場聚會。
聚會舉辦的地點是花御堂家的大後院,父親怕她露餡了,所以讓她跟在身後不許亂跑。但七乘雪從小性子就比較好動,哪里能閑著,眼珠子左一瞧右一瞧的,結果她發現了藏在餐桌下的花御堂瀨。
花御堂瀨是花御堂海少爺的獨生子,而花御堂海又是老堂主最為寵愛的兒子,所以花御堂瀨也如實地坐著寵孫的位子。七乘雪發現了他,趁父親與其他人打招呼時,她便開溜了。
走到桌前,撩起桌布說︰「我看到你啦!」
花御堂瀨連忙對七乘雪打了一個噤聲,手忙腳亂地址將七乘雪拉到桌地下,他小聲地對七乘雪說︰「壞小子,不要說話!」
壞小子?七乘雪突然皺眉,隨即又想起她今天是七乘風的替身,何況她從小就沒有留過長發,這一頭的小短發,一張與七乘風神似的臉蛋,粉女敕的臉上有著七乘風的影子,怎麼看都是個男孩。
她就放過這個男孩一馬吧……
「你在這里干什麼啊?」
「別說話,會被我媽媽發現的!」
「被你媽媽發現的話會怎麼樣啊?」
「她會殺了我。」
七乘雪大驚,一個不留神頭便撞到了桌腳,疼得想大叫,花御堂瀨連忙捂住她的嘴︰「我媽媽精神有點不正常,爺爺和爸爸把她關在了屋里不讓她出來,可是我剛剛已經把她放了。」
「什麼?」當時的七乘雪年紀雖小額,但也是從小就開始跟隨父親到處轉的丫頭,她對于花御堂瀨的母親也是有耳聞的。听父親說,花御堂海娶了兩個老婆,前者有精神病,經常被關著,老堂主從不讓她露面,對于外界更是隱瞞這女人的身份。而後者則是現在經常在新聞與八卦雜志上露面的著名主持人。
她沒想到的是,她面前這個粉雕玉伽的男孩子會是瘋子的兒子花御堂瀨,更沒想到,他會放他媽媽出來。這得引發多大的一場災難啊!
「你媽媽精神不正常,怎麼可以放她出來呢?被你爸爸和爺爺發現的話,你和你媽媽都會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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