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乘雪在花御堂家的第一夜注定在無眠中度過,第二天起床就頂著一雙熊貓眼出門。
女僕帶著七乘雪往餐廳的方向走去,七乘雪一路上都在打著哈欠,對于女僕在耳邊說的什麼注意事項,完全沒听進去。
走進餐廳,就瞧見那五名帥氣絕美的少年。
「起床啦,過來吃早餐吧。」水笙第一個和七乘雪打招呼,為七乘雪拉開了椅子。
在七乘雪看來,這幾位少爺中就水笙比較好相處了。他總是以笑臉迎人,為人感覺比較親切可靠一點,倒是其余的……七乘雪瞥了一眼其他人,抿嘴不語。
女僕為七乘雪倒好牛女乃,七乘雪抬頭,丹丹地說︰「給我白開水。」
「是。」女僕應好,給七乘雪換了一杯白開水。七乘雪這下滿意地開始用餐,倒是坐在她對面的那個家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
七乘雪故作若無其事地翻開雜志看了起來,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她對面的赤溪,他一邊咬著面包一直盯著七乘雪,足足盯了她十多分鐘。////
「咳咳。」水笙也發覺了,用胳膊捅了捅赤溪,赤溪不耐煩地推推水笙的手,繼續盯。
七乘雪終于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問︰「你看我干什麼?我是面包麼?」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幾雙眼楮都不約而同地投向赤溪。
赤溪差點嗆到,水笙遞給他一杯果汁,赤溪喝了果汁壓壓驚,拍拍胸口說︰「你跟我是一個學校的?」
七乘雪覺得這人真是愛講廢話,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你看我身上穿的校服不就知道了?」
話一說,七乘雪才發現自己和那個陰陽怪氣的寇也是同個學校的。
「怎麼看都不覺得你是玩音樂的人啊!我怎麼都沒听說過你啊?」赤溪繼續打听,完全沒發現七乘雪的不耐煩。
七乘雪最不喜歡的就是早上吃飯和別人搭話,這都是在七禹則的影響下養成的習慣,吃飯就吃飯,廢話那麼多干什麼?
「我是搖滾系的,你呢?」花御堂赤溪還真是不恥下問啊!
「鋼琴。」七乘雪沒大好氣地說。
「原來你還會彈鋼琴啊,我以為你的手只會拿武器而已,嘻嘻。」赤溪傻兮兮地笑著,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裝傻,難道真的就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嗎?
七乘雪無語極了。
赤溪這下終于肯乖乖地吃早餐了,七乘雪心想這貨終于能夠安靜下了,可赤溪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桌︰「你,你是不是鋼琴系里面那位魔手啊?」
「……」
「應該就是你,我听說鋼琴系里面有一女的,彈琴很a誒!超牛逼的,大家都稱她作魔手,那人不會就是你吧?看你這表情,估計就是了……嘿嘿……」
魔手?七乘雪挑了挑眉,這又是打哪來的傳言啊?
她進鋼琴系不過就是覺得鋼琴系的課程比較松懈,雖然開學考試時確實拿了三個s的高分,但沒他說的那麼夸張吧?
水笙連忙打住︰「快點吃飯吧,有的吃嘴巴還不停。」
「我吃飽了。」花御堂葵陰沉著臉起身,撫模著手里的兔子布偶,自言自語道︰「小兔子,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走吧……」
緊接著花御堂影和花御堂寇也走出了餐廳。
七乘雪真心覺得這一家子兄弟十分莫名其妙,吃個飯氣氛還那麼僵硬,不過也行,反正她也不喜歡吃飯時說話,面前那個家伙,她大可以無視掉。
她一口喝完白開水,準備起身,赤溪就悠悠地叫住了她︰「七乘雪。」
她回眸,疑惑地看著他。
「在這個家里,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們兩個。」
他說這話時,臉上雖然是掛著笑容,音色卻十分冷卻,七乘雪倒抽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你們誰我都不想有任何的牽扯。」
說罷,轉身離開了餐廳。
水笙似乎是擔心七乘雪誤會,連忙跑上前解釋︰「乘雪,赤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七乘雪回頭微微一笑,表示她並沒在意赤溪的話。
雖然,赤溪的話的確有那麼一點道理。
在這個家里,她誰都不能相信,這里家,害死了瀨和他的母親,這個房子本身就是一座地獄,天使硬闖,只會折斷翅膀,但,七乘雪從來就不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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