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堂寇的恢復速度比怪物還快,不到一個星期,他就吵著要崔管家把他腿上的石膏拆掉,盡管醫生一直吩咐要讓腿傷再愈合一陣子,可他就是不願意。////
「少爺,你要听醫生的話,這麼大幅度的動作會拉扯傷口的。」
崔管家像跟屁蟲一樣一直跟在花御堂寇的身後,而花御堂寇正杵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往電梯方向走去,崔管家擔心壞了。
花御堂寇渾然不把崔管家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勁地挪到電梯門口,卻因為絆倒了路過的護士,一個不留心就撲倒在地上了。
護士小姐嚇了一跳︰「沒事吧!」
「少爺!」崔管家連忙跑過去扶起花御堂寇,結果他卻賭氣般的推開崔管家和護士小姐的手,崔管家的心頓時一涼。
這幾天不知道寇少爺到底怎麼了,總是發著脾氣說要出院,每天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護士幫他換紗布他也不肯,還打翻藥水,不知道為什麼在賭氣似的。
花御堂寇十分倔強地要自己起來,心里暗自想︰靠,這麼丟人,居然跌倒了。
結果此時電梯「叮」的一聲就開了,花御堂寇抬眸,正好對上他此刻非常不想見到的人。
「這是什麼情況?」花御堂赤溪差點笑崩了,他昨天剛出院,今天就想說以探病者的身份來看看花御堂寇,結果就目睹了這麼一幕,真是太逗了,他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吧!
可是花御堂寇根本是直接無視了他,目光落在了赤溪身後的人身上。居然……讓七乘雪看到他這副模樣。
這該死的女人,整個星期下來都不曾來看過他,他每天都恨不得馬上沖回家掐死這個女人,結果她倒好,現在來了,還是跟赤溪一塊來的!
「你以為你是壁虎嗎?」七乘雪漫不經心地說道,趴在地上這個姿勢,這是在演哪一出?
「壁虎?哈哈哈哈!」赤溪再度笑崩,連忙假著好心扶起花御堂寇。////
七乘雪瞥了花御堂寇身邊的拐杖,語氣淡然地問︰「看來,花御堂寇少爺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輪椅啊。」
花御堂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心里更加加重了掐死七乘雪的力度。他最討厭的,就是七乘雪叫他少爺。
多麼諷刺的一個稱呼。
「我還沒殘,坐什麼輪椅?」花御堂寇黑著臉說。
「你還沒好,又出什麼院?」七乘雪順勢問。
該死的,她知道自己吵著要出院,卻一直都沒來看過他!花御堂寇氣結。
崔管家和護士小姐把花御堂寇送回病房里,七乘雪和赤溪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赤溪笑著對她說︰「幼稚死了,居然傻到用苦肉計來引起你的注意。」
「不是傻,是蠢。」
誰不知道,她就是最沒良心的那種人啊,哪怕把花御堂寇害的住院的人是她,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呆在花御堂寇身邊伺候他的必要,說白了,看到花御堂寇這副模樣,她一點都不自責。
花御堂寇躺回病床上後又恢復一臉的面癱,從頭到腳一句話都不說。
赤溪在一旁玩著psp,而七乘雪正無聊地翻著書。
花御堂寇十分不爽︰這兩人確定是來探病的?把他這個所謂的病人冷落在一旁,卻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少爺,你還沒吃早餐。」崔管家說。
「不吃!」說著,他瞥了一眼七乘雪。
七乘雪像是沒听到似的。
「這樣不行的,我幫你準備了……」
「我說不吃。」再次固執地提起音量,好像故意說給某人听似的。
只見七乘雪突然合起書,深呼吸一口氣,漂亮的眸子掠過他,放下書走了過來︰「崔管家把早餐拿給我吧。」
花御堂寇的臉上露出勝利一笑。
崔管家看了寇一樣,連忙將那精美的木制飯盒拿了出來,七乘雪接過飯盒,說︰「你不吃我吃,反正我也還沒吃早餐。」
「……」
「人家是在鬧別扭希望你哄他吃飯呢。」赤溪一邊按著游戲機一邊煽風點火。
「閉嘴!」寇的臉色更加難看至極,他抬頭,對上七乘雪冷冷的目光,說︰「隨便你要不要吃。」
七乘雪可是說做就做的人,真的就當著花御堂寇的面前拆開了飯盒,里面擺滿了花心菜和壽司,還有花御堂寇最喜歡的雞排……花御堂寇頓時怒了,怒瞪崔管家,崔管家連忙不好意思地笑︰少爺,前幾次飯盒你都不吃都讓我給你買雞排飯,這次我就幫你做了雞排了……
花御堂寇懊惱至極,已經有些後悔了。
看著七乘雪吃的那麼津津有味,他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吧唧吧唧。」
平時吃飯從不發出任何一丁點聲音的七乘雪,此時卻故意把事物吃的那麼美味,發出令人垂涎的聲音,花御堂寇差點抓狂,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最後叉起一塊雞排,七乘雪若有所思地盯著雞排︰「崔管家,以後雞排要七分熟。」
「好的小姐。」崔管家立馬回答。
花御堂寇皺起眉頭︰「七分熟的不衛生。」
「只要我喜歡,衛不衛生不重要。」
「哼。」好心提醒被狗吃的某人不悅地別過頭,不去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表情。
花御堂赤溪無聊之際便拿起了七乘雪剛剛看的那本書,結果他剛拿起,就有一張白色的畫紙從書頁中掉落出來。
攤開一看,是一副畫。
還是一帥哥和美女的畫。
不過,這畫中女生身上穿的不就是他們學院的校服嗎?這女生應該就是七乘雪她自己吧,那這男的是……
「靠……我不會眼戳吧!影居然會笑?你們在交往?」赤溪突然大聲說。
七乘雪的身子突然一怔,含在嘴里的飯差點吐出來,花御堂寇的目光移到赤溪手中的畫上,目光越發越冷……
「胡說什麼?」七乘雪拍著自己的胸口,有些艱難地說。
「不是嗎?一起看夕陽我,那麼浪漫……」花御堂赤溪的手悠悠地攥緊了畫,把畫弄得皺皺的。
「花御堂赤溪。」七乘雪的眼里寫滿了心疼,花御堂寇毫不保留地捕捉到了這一幕,他不禁蹙起眉。
赤溪突然微微一笑,那是十分溫柔的笑容,可那笑容的背後,分明帶滿了許多鋒利的針刺!
「七乘雪,別忘了,這一百天內,你是屬于我們的,而不是專屬影一個人。」他嘲笑般地看著七乘雪。
「閉嘴!」花御堂寇冷冷地吼道。
屬于我們的?不,七乘雪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至始至終都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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