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硬幣被擲到半空中,銀色的字花正反面在光線中閃耀著漂亮的光芒,硬幣快速地翻滾了幾下,最終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花御堂影緊握著手中這枚十元硬幣,情不自禁地放在嘴邊親吻,唇上傳來冰冷的觸感,如同盛夏中的一股冰涼,說不出這般感覺有多美好。
花御堂影突然溫柔一笑。
這是七乘雪給他的。
這枚硬幣對他來說,是最珍貴的禮物。
花御堂影清楚地記得七乘雪在給他這枚硬幣時的那天說過︰因為喜歡,所以才要奮不顧身。他望著掌心攤開的那枚銀色硬幣,夕陽的暖光為它穿上一層金色的皮衣,熠熠生輝的光芒落入他的眼中,花御堂影再次握緊了拳頭。
自從那件事後,他不再跟任何人爭過什麼我,哪怕是他喜歡的東西,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爭奪,在花御堂家族所有成員的眼里,花御堂影就是一與世無爭的孩子仿佛沒有什麼東西是他上心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喜歡七乘雪,他不想放棄。
就像七乘雪說的,喜歡,就要奮不顧身。
花御堂影已經決定了,他不會把七乘雪讓給任何人,就算對象是寇,他也不會再妥協。
不知什麼時候,七乘雪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她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像是剛睡醒一般,可那雙眼楮里卻依然清澈明亮,不沾染世間的任何塵埃。
「赴約。」她扭頭看著花御堂影,有些僵硬地說。
花御堂影挑挑眉︰「賽琴音樂學院的放學時間是四點半,走到這里來需要十分鐘,現在剛好十點——你翹課了。」
他順溜地揣測了一遍後總結出了結論。
七乘雪的臉狠狠一抽,額頭上的黑線不斷往下滑。
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說話了?
她將書包丟在欄桿上,一躍,坐上了欄桿,問︰「在想什麼?一直對著硬幣發呆。」
花御堂寇一愣,笑著將硬幣放回口袋里,搖頭道︰「沒什麼。」
七乘雪斜眼看了他一下,猶豫半會兒,終于問︰「早上的新聞,你不用在意,那些狗仔們就愛扭曲事實,就當放了個屁就成了……」
話音剛落,七乘雪就恨不得當場一拳揍死自己!這是在說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這樣拼命解釋算是在安慰嗎?
花御堂影緊緊地盯著七乘雪,一秒,兩秒,三秒……
他終于沒忍住地嗤笑了出來。
「啊咧?」他笑什麼?
花御堂影只是沒想的到七乘雪會給他解釋這麼多,覺得很新奇罷了。他其實根本沒有把早上的八卦新聞放在心上,相比之下,他更在意七乘雪和皇岳寂的那一則新聞。
某人笑得露出炫白整齊的牙齒,幽暗的雙眼眯成了兩條月牙兒,七乘雪看著花御堂影,一時間愣在原地,驚訝地看著花御堂影。
花御堂影止住了笑意,望著七乘雪問︰「怎麼了?這表情。」
「笑容。」
「嗯?」
「又看到你的笑容了。」
花御堂影一怔。
七乘雪看到他的笑容又淡去,突然跳下欄桿,靠近花御堂影,伸出雙手扯著花御堂影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扯︰「平時你的假笑太多了,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很少見。你不是想知道那幅畫上你是什麼表情嗎?」
他的目光沉了沉,緊緊地鎖在七乘雪的身上︰「七,乘雪……」
七乘雪「嗯」了一聲,沒發覺花御堂影的不對勁。
花御堂影突然長臂一勾,把七乘雪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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