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月兌,月兌衣服?」夜千澤怔怔地看著寒初藍,一張俊美的臉已經非常不爭氣地紅了起來,活像關公轉世。
他只是想討小媳婦兒的關心,沒想到……
睨著他紅通通的俊臉,寒初藍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個相公估計是天底下最純情的男人了,都二十歲了,在古代屬于大齡青年,竟然動不動就臉紅。要是在現代,二十歲的男人,你叫他月兌衣服,他估計連衣服都懶得月兌,就整個人撲過來了,哪里還會臉紅?
寒初藍一笑,夜千澤的臉更紅了,連耳垂都紅透了,他本來就俊美,紅著臉時,煞是可愛,讓寒初藍戲弄之心大起,故意傾過來,小身子掛在他的身上,柔軟的小手欺上他的臉,在他的臉上模著,明亮的眼眸此刻因為淺笑而彎彎的,看在夜千澤的眼里如同兩輪彎月,聲音放柔帶著點點戲弄︰「千澤,你的臉好紅呀,我今天晚上得連夜編一只竹簍子才行,拿到河里捉蝦子去,讓你吃吃煮熟的蝦。」
前一句帶著驚嘆,後一句帶著戲謔。
夜千澤身子微僵,很想把她的小手扯下來,可又貪戀小手帶給他的陌生觸感。她軟軟的身子貼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散發著馥郁的香氣,吐氣如蘭,慢慢地勾出了他潛伏在體內的天生本能,他忍不住雙手一扣,就把她扣在懷里,更加貼近他的身子。
「藍兒……」
夜千澤低喃著,鳳眸迷蒙,頭顱俯下來,灼熱的唇就印在寒初藍的額上了。
額上的熱唇讓寒初藍怔了怔。
他動情了?
寒初藍的微怔被夜千澤察覺到了,他漂亮的鳳眸如同流星一般閃爍著,唇邊逸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他的小媳婦兒膽子是很大,老是戲弄他,偶爾還會挑逗他,其實,她也是什麼都不懂的。他灼熱的唇再往下移,落到她清秀的小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地感受到懷里的小人兒又僵了一下,仰起的眸子一片的茫然,愣愣地看著他。
夜千澤低笑,唇舌轉移到她可愛的耳垂上。
這家伙在佔她便宜!
不是她在戲弄他嗎?怎麼反遭到他的戲弄了?
不錯嘛,懂得反攻了。
只是,他戲弄她,臉卻比她還要紅上幾倍。
嗯,總體來說,他還是薄臉皮的那個。
寒初藍回過神來,用力地一推,就把猝不及防的夜千澤推倒在床上,懶得再和他「**」下去,她想看看他的肩頭紅腫成什麼樣子。
她爬在夜千澤的身上,動手就剝他的衣裳。
夜千澤徹底地愣住了。
他本來想反將寒初藍一軍的,誰想到寒初藍會把他推開,還是推倒在床上,直接就扒他的衣裳,媳婦兒是不是猴急了點兒?
「藍兒,我們還沒有吃飯。」夜千澤既想阻止扯他衣裳的小人兒,又隱隱帶著點期待。
「我知道。」
寒初藍覺得爬在他身上不太方便,便坐了起來,也順手把他給扯坐起來,繼續扒開他的脖子處的衣裳,听到夜千澤的話,她隨口應著。
「我們還沒有洗洗。」
夜千澤聲音變得有點嘶啞,讓寒初藍怪異地看他一眼。
「我看看你的肩頭紅腫成什麼樣子,你洗不洗都沒關系。」
夜千澤臉一抽!
藍兒是想看他的肩頭紅腫成什麼樣子嗎?
他還以為……
寒初藍扒松了他的衣裳,把他的上衣褪下些許,便能看到他的肩頭了。上午的時候,夜千澤已經挑過柴,向來肩不會挑的他,肩頭早就紅了,因為心疼寒初藍,他堅持著,一聲不吭的。現在又挑了那麼重的一擔柴回來,便加重了肩頭上的紅腫。
看到夜千澤的肩頭紅腫,寒初藍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話,看完後,又默默地替夜千澤拉好衣服。
夜千澤一直看著她,盼著從她的嘴里說出幾句心疼他的話語,可是一直到他們一家五口人吃完了晚飯,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郁悶!
這是夜千澤此刻的心情。
懷真偷偷地看夜千澤一眼,夜千澤馬上就投給他一記凌厲夾著警告的眼神,懷真就趕忙別開了視線。
寒初藍吃完了紅薯粥後,又繼續編織她的竹籠。
夜千澤坐在煤油燈下,扯了一條最好的理由,陪她!他手里捧著一本從房里拿出來的書本,書頁一直沒有翻動,他的視線只盯著她的背影看,眼神深邃。
懷雲跟著李氏去旁邊的小屋了,懷真自己收拾雜物間住進去。
小廳里就只有這對誰也不說話的小夫妻倆。
寒初藍忙到夜深才編好小竹籠,她拎著小竹籠走到屋門口去,小雞們都窩在屋門口,她小心地把小雞們都捉進竹籠里,把所有小雞鴨放進竹籠後,扣上竹籠蓋子,她才吁了一口氣。
拿來一把稻草擺放在地上,她拎著雞籠放在稻草之上,然後關上門,轉身看到自家相公還在盯著她看,她瞟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扭身就往小廚房走去,夜千澤的視線又轉而跟著她進了小廚房。
小媳婦兒是給他做吃的嗎?
他還真的餓了呢。
一會兒後,寒初藍走出小廚房,走到夜千澤的面前,溫柔地說道︰「家里沒有藥酒,沒有辦法幫你消腫,我又不懂醫術,更沒有辦法幫你弄些山草藥來,只能給你煮一鍋熱水,你洗澡的時候,用浴巾浸了熱水後,用力地拍著你的肩頭,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暖流瞬間如同巨浪一般,沖擊著夜千澤的心房。深深地看著她,他站起來,有力的大手一伸,忽然就把寒初藍帶入了他的懷里,他緊緊地摟著她,寒初藍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掙扎了幾下,推不開他,便停止掙扎,放軟身子任他摟著。
片刻,夜千澤才松開了寒初藍,修長的手指改為輕挑著寒初藍的下巴,借著媒油燈昏黃的燈光,依舊深深地凝視著她。寒初藍想開口說話,他頭一低,以唇堵住了寒初藍意欲開口說話的紅唇。
夜千澤沒有經驗,寒初藍也沒有實戰經驗,不過這種事屬于人的天性本能,夜千澤很快地就模索到了門道,笨拙地加深了這個吻。
算來,他們是第三次親吻,可前兩次都是蜻蜓點水式的輕吻,第一次親吻的時候,他還弄得滿臉紅潮,害羞得像個大姑娘似的。這一次的吻,才是真真正正的吻。
寒初藍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大腦一片空白,他笨拙的吻如同電流一般,劃遍她的全身,讓她做不出任何的反應,軟軟地任他吻著,要不是他摟著她,她懷疑自己都要軟倒在地上。
陌生的情感,把兩顆跳動著的心真正地扯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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