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華斜躺著已經靜靜的有一個時辰了,手里的書只翻了個開頭,眼楮微閉,不知道的還以為睡著了,終于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打開了房門,下午的陽光不算太強,小竹端著盆水過來讓林芊華洗了洗,瞬間的清醒了不少。
「王妃差人過來傳話,說的是什麼?」林芊華突然對著正端著水準備離開的小竹說道。
小竹身子一僵,「就是說讓王妃好好在府上休息。」
「是嗎?」林芊華不相信的反問道,她的耳朵可是好得很,而且以她對鳳逍的認識他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說的。
「哎呀,小竹你不說,小菊來說,王爺說了從今天開始王妃和我們四個誰都不準離開王府。」小菊上前搶著說道。
林芊華笑了笑,「就會這招了嗎?真是不知道他天天怎麼想的,憑什麼老關我們,王爺現在何處?」
「在書房看書。」小梅上前回話道。
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鳳逍知道一定會氣瘋了吧,自己放在身邊的丫鬟全都成了她的人了,林芊華不再說什麼直奔鳳逍的書房而去,四個丫鬟都沒有跟著。
一路的暢通無阻,來到書房門口侍衛還沒來得及進去傳話林芊華直接走了進去,侍衛連連叫苦,也不敢再跟上去,估計一頓板子是少不了了。
進了書房四下看了下哪里有鳳逍的人影,估計又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剛想轉身離開,突然听到一聲輕微的翻書聲,咦,好像是從二樓傳來的,林芊華呵呵一笑,躡手躡腳的蹬著木梯子上了二樓,她是第一次上二樓,這里的書比樓下的更加的多,順著書架走過去是個休息間,鳳逍正斜躺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看書,貌似根本就沒有發現她似的。
心里頓時的有種小偷的心理,這不經主人的同意就進入人家的私人空間好像是不對滴,還是先走為妙,禁足的事情下次再說也不遲,想到這林芊華趕緊的轉身又躡手躡腳的原路返回。
「王妃好雅興,來都來了,過來坐坐。」鳳逍也沒有抬頭不咸不淡的說道。
林芊華停下了腳步回頭四下看了下發現哪里有什麼椅子子之類的,有些半惱半開玩笑的道︰「王爺也真是好興致,這里連個椅子都沒有,難道王爺想讓臣妾坐地上不成?」
「這里不夠你坐的?」鳳逍指了指自己身旁空出的地方,然後自己又往旁邊挪了挪。
無視這個人,無視他好了,「不用了,臣妾突然有事先走了。」
「回來!」鳳逍帶著怒意說道。
「哦,好的。」林芊華被這一吼趕緊跑到了鳳逍的身邊很是听話的坐著,一顆心卻也跟著七上八下的,又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鳳逍抬手一擲書很是听話的飛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但是這麼個小小的動作把林芊華嚇了一大跳,這要是飛鏢的話那自己十個也不夠死的,下次還是少惹他了。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近到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花香味,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花沐浴的這麼香,鳳逍單手撐著坐了起來,林芊華這才發現看到鳳逍另一只手上的紗布,還有些血滲透了出來,心莫明的緊張了起來。
「那個,你的手在流血,疼不疼?」
「又不是你疼,窮緊張什麼。」鳳逍沒好氣的說道,這還不是因為某人才把自己氣成這樣,現在想想真的是好笑至極。
林芊華伸手拉過鳳逍的手看了看,「藥箱在哪里?」
「書桌上,怎麼了?」鳳逍不以為意的說道,只是他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類似緊張的神色。
「嗯,你等一下。」林芊華跑下了樓拿著藥箱拿著水壺又跑了上來,到鳳逍的面前還有些小喘尷尬的笑了笑。
「看來得鍛煉鍛煉身體了,這點高度,就成這樣了,真是愧為我爹的女兒了。」林芊華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然後拿出里的金創藥,將鳳逍手上的紗布給拆了,用水清洗干淨小心翼翼的擦干,上了金創藥後又用新的紗布包扎好,末了還在上面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再看鳳逍時才發現他正在盯著自己看,那眼楮眨都不眨一下。
「喂,你沒事吧,鳳逍!」林芊華用手在他的眼前揮揮一邊喊道。
「不許喊本王的名字。」鳳逍冷著臉說道,但是聲音里卻是一點怒意都沒有。
林芊華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好吧,以後王爺也不許喊我的名字。」說完利索的將東西都收拾好,拿著水壺藥箱下了樓。
「這就要走了,來這里恐怕不是為了給本王包手的事情吧,說吧。」鳳逍也跟著下了樓,聲音恢復了正常,沒有了剛才的一絲波動,冰冷又回到了現實。
林芊華真想上前抽他幾下,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沒有心,還是自己真的是多管閑事了,早知道這樣讓他疼死算了,「經王爺這麼一提醒臣妾想起來了,臣妾來是為了禁足之事,王爺不覺得做的有些過分嗎?憑什麼禁臣妾的足,臣妾又沒有做錯什麼,還有臣妾的丫鬟也不能出去這又不是為什麼?」
「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本王說了不行就不行,你也沒有做錯什麼,就是太會招惹了,上次林府的林力,這次又是這什麼玉傾城,本王的王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什麼市井的流浪女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鳳逍生氣的瞪著林芊華說道。
「喂,你說話也太難听了吧,什麼叫招惹?臣妾沒招惹他們,是他們喜歡臣妾的,關臣妾什麼事情。」林芊華說得是一臉的無辜。
鳳逍口中的你字是愣是好一會沒說出口,這個女人快要讓他氣瘋了,他一轉身就向外走去。
林芊華哪里肯放過,趕緊的跟了上去,鳳逍走路的速度太快林芊華差點用輕功才好不容易跟在後面。守在外面的侍衛和丫鬟都瞪大了眼楮,但只能遠遠的看著誰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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