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獨孤肆意故意停頓了一下。
「肆少請講,只要我張瓊屬辦得到。」張瓊屬不愧為人精,獨孤肆意才說了半句,他就知道獨孤肆意有條件。
「張將軍真是爽快,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跟你要一個人。」獨孤肆意說道。
「哦,一個人,不知道肆少要的是什麼人。」張瓊屬有點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獨孤肆意要不到的人,居然動到要跟他開口。
「啊,這個啊,就是上次您老帶過來的那個,說是什麼飛鷹大隊的那個。」獨孤肆意故意說得模糊。
「肆少說的可是許鎮林?」張瓊屬想了想,只想到這個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是前飛鷹大隊的隊長而已。」獨孤肆意還是故意打馬虎眼。
「容肆少讓我問一句,不知肆少要這個人做什麼?」張瓊屬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也是有人跟我要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只是我欠了這個朋友一個人情,剛好有機會,就給還了就是了。」獨孤肆意說得隨意,好像真的跟他沒多大關系似的,論談判能力,獨孤肆意也算是絕頂的高手的,越是在意的東西,越要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讓對方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要是張將軍不方便,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獨孤肆意以退為進。
果然,張瓊屬急了「不會不會,怎麼會呢,不就是一個人而已,肆少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我把人交給你就是了。」
「張將軍真是爽快,獨孤肆意就代我朋友先謝過了,貨三天後給你,當然,作為答謝,這批貨給張將軍七折的優惠。」獨孤肆意把魚餌的量放到最大。把時間縮短到對方沒有思考的余地,直接迷惑對方的想法。
「啊,太感謝,太感謝了,肆少真的是我們的救星啊,改天一定登門道謝。」張瓊屬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剛剛才損失了200億,現在補貨還需要200億,一時間他們也在為籌錢而煩惱,獨孤肆意的話剛好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叫他能不激動嘛,別說一個許鎮林了,現在就是讓他把整個飛鷹大隊交出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用一個人換60億加一個人情,簡直太值得了。
「好的,到時候我做東,請諸位將軍無比賞臉。」掛上電話,獨孤肆意邪惡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像地獄雙生花開,嗜血動人。
「上鉤了?」賴在獨孤肆意懷里的一十一開口問道。
「你老公出馬,有什麼事是搞不定的。」獨孤肆意驕傲的說著,甚至還揚了揚眉。
一十一立馬會意,趕緊「吧唧」了一口印在他臉上,算是表揚。徐落看得眉眼眯成一條線,主母越來越自然了,完全沒了剛開始時的羞乃了,果然近墨者黑啊。
獨孤肆意接通了傾雲殤的電話。
「我是傾雲殤。」一如既往的強硬作風是傾雲殤的標志。
「上鉤了,三天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獨孤肆意簡短的說出結果。
「好,等你好消息。」傾雲殤的語氣也輕松起來。他要等的終于來了。
獨孤肆意沒在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們之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一切都在心里。
——
米蘭。傾雲容住處。
傾雲容今日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藍旬打來的,詢問關于2周後的生日宴會她能否出席,傾雲容在電話中依舊熱情的回應著他,告訴他,她會和一十一共同出席,藍旬很是愉快的掛斷了電話。
傾雲容近日里一心的在打壓環宇國際,接到藍旬的電話時,心里不免一陣緊張,但是多年來商場上的爾離我詐已經練就出一身遇事不驚的本事,自然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滴滴滴。」突兀的電話聲響起,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響,把沉思中的傾雲容嚇了一跳,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傾雲容沒好氣的接了起來。
「什麼事,大半夜的。」
「怎麼語氣那麼差,看到我的電話至于嘛,你也知道大半夜還不睡覺?」司徒南絕的聲音從電話這頭傳了過來。
听到熟悉的聲音,傾雲容的心也稍微安了一點,自從她知道藍旬的變態行為後,就對那個人有一種恐懼,而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接到他的電話,此時的她確實睡不著,心里滲得慌。
「嗯,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覺,你監視我?」傾雲容故意說道,用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大小姐,我忙得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我有時間監視你嘛,我剛好路過你家門口,看到你的燈還亮著,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問候一下。」司徒南絕才不是什麼路過,他從那天跟傾雲容同行到米蘭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總會浮現出這個女人爽朗的笑聲,不做作的表情,吃飯時夸張的舉動,完全沒有一個世家小姐應該有的禮儀。
可偏偏就是這樣傾雲容,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怎麼揮都揮不去,今天他剛好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有那麼一點空閑的時間,就開車出來逛逛,逛著逛著,就不自覺的開到了傾雲容的住處,看到自己停車後的位置,司徒南絕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然後遵從自己的心,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沒睡。
「好啦,我開玩笑的,你在哪?」傾雲容此刻確實需要一個人來說說話。
「不是說了在你家門口了。」
傾雲容走到窗口,果然看到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停在自家門口,車燈還是亮著的。
「司徒少爺,我家是小區,你的路過也過得太過了吧。」傾雲容站在窗台上朝司徒南絕揮了揮手,一語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司徒南絕也不尷尬,直接說道「我想你了,不自覺的就開到這里來了。」
這下子換傾雲容窘迫了,「少來這套,你泡妞的方法對我沒用,進來喝杯水吧,免得說我不盡地主之誼。」傾雲容故做瀟灑的說道,特意忽視心中一動的感覺。
傾雲容按下大門的按鈕,紅色法拉利緩緩的駛入,囂張的停在了大門口,司徒南絕從車上下來,果然,這個男人一臉的憔悴,臉上的胡子都長了出來,卻絲毫沒損一點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種成熟的味道,傾雲容一下子看呆了,她承認司徒南絕確實長得不錯,但是今天的這種感覺卻是第一次,像是心被某種東西狠狠的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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