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一拳直接打在司徒南絕的臉上,司徒南絕沒有還手,默默的承受了這一擊,這一拳雖說不應該,但也確實應該。司徒南絕被打得後退了幾步,這傾雲殤下手還真狠,不愧為一家之主,那力道,疼得司徒南絕嘶嘶的抽氣。
「哥,你做什麼?」幫司徒南絕取了放在客房里的衣服剛要下樓的傾雲容正好瞧見了這一幕,一下子跑了下來。
「你沒事吧?」傾雲容扶著司徒南絕,看著他俊俏的臉上烏青一片,估計要腫不少日子了。
「哥,你這是做什麼?」傾雲容的口氣也不好了起來,原本還有些心虛的她,此時像是炸了毛的獅子。
「妹妹被拐跑了,我能不揍他出氣嗎?」傾雲殤看著自己妹妹激動的樣子,心里也明了個大概了,如果傾雲容不同意,司徒南絕說什麼也進不來別墅的,更別說爬上她的床了,只是剛被拐走一個妹妹,現在這個也被拐走了,傾雲殤難免心里失落了幾分。
傾雲容見傾雲殤並不是真的動氣,也沒在說什麼,只是把衣服遞給司徒南絕「我去拿藥箱,你別亂動。」然後瞪了傾雲殤一眼。
傾雲殤委屈極了,這一個兩個的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唉,果真應了那句女大不中留啊。傾雲殤認命的搖了搖頭。
司徒南絕從頭到尾都一直盯著傾雲容,從她擔心的他的表情,到她對著傾雲殤動怒,到最後臉上的擔心,都一一被司徒南絕收在眼里,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他很喜歡。
「臭小子,便宜你了。」傾雲殤在雲容走後,總算說了一句話。
「謝了,未來大舅子。」司徒南絕也是個上道的人,他知道傾雲殤的那句話,算是首肯了,順著桿子往上爬是司徒南絕最拿手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你怎麼會在這里。」傾雲殤問道。
「藍旬給容兒打了電話。」司徒南絕挑了重點說。
「什麼?他想干什麼,他知道什麼了嗎?」怎麼會這麼快,昨日才定好的交易,怎麼昨天藍旬就給傾雲容打了電話,傾雲殤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藍旬只是詢問了他的生日宴會,十一會不會參加而已,但是容兒畢竟是最危險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司徒南絕簡單的說著,但卻是對傾雲殤的一種另類保證,他會保護雲容不受任何傷害。
傾雲殤算是正眼的瞧了一下司徒南絕,點了點頭「我本來今日也是要來接她回去的,肆少那邊已經定下來了,三日後,交易。」同樣簡單的話,兩個人卻都清楚的明白,三日後,才真的算是開始。
「雲容,交給你了,別令我失望。」
「我的妻子,自然交給我。」
兩個雄霸一方的男人,只用著最簡短的話語,就定了一切,越是簡單,就越是重要,比承諾還堅定的東西並不是山盟海誓,而是一個人的精神意志,每一個能從家族爭斗中月兌穎而出的當家人,無一不是精神意志的最強者,而真正的強者是不屑承諾的。
傾雲容並不知道兩人的談話,只是拿了藥箱回來後,發現兩個人居然和顏悅色的在交談著,傾雲容一陣無語,剛剛還要打要殺的,現在就跟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吃早餐,男人的友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
傾雲容幫司徒南絕在傷處上完藥,催促他趕緊去把衣服穿上,一大清早的袒胸露背的,成何體統。司徒南絕則是哈哈大笑的取了衣服往房間走去,留下一臉郁悶的傾雲容和一臉玩味的傾雲殤。
傾雲殤從沒見過這個妹妹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家里有個一十一,傾雲容從小就特別的懂事,什麼東西都讓給一十一,長大後,也沒有任何人逼她,她就自己一力承擔起家族的重任,把母親留下來的商業帝國發展得更加強大。
他知道雲容也曾經偷偷的哭過,但他們是傾家的後代,就注定了他們不平凡的一生,雲容是強悍的,她用自己鐵血的手段收服了原本忠心于母親的一干手下,讓他們盡心盡力的為自己打拼,她付出的汗水並不比別人少,更甚至于更多。
現在,她如果真的喜歡這個司徒南絕,他想,未必不是件壞事,至少在司徒南絕羽翼的保護下,她能更輕松一點,要知道,這個司徒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而司徒南絕是家族中最出色,被內定為下一代司徒家的掌權人。
「喜歡?」傾雲殤的話還是那麼的簡略。
「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很特別的感覺。」傾雲容沒有愛過誰,所有她也不知道心里的那種感覺屬于什麼,只能用特別這兩個字來形容。
「噢……」傾雲殤用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家妹妹。
「別用那種笑對著我,那不適合你,會讓我想起獨孤肆意那張臉。」傾雲容沒好氣的說,她才不讓自己被當成觀賞的猴子一樣看笑話,只能拿出獨孤肆意來膈應傾雲殤。
果然,傾雲容的話一落,傾雲殤的臉立刻就僵住了,使得表情看起來更加的滑稽,傾雲容忍不住笑了「果然只有肆少治得了你,要不是我不懷疑哥哥你的性趣,我還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呢?」
回復正常的傾雲容才不是個吃虧的主呢,笑話她的代價是要付出的,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我就走了,最近你自己小心點。」傾雲殤說完就走了,對于司徒南絕的實力,他是相信的,既然人家說了把雲容交給他,就讓別人操心去吧,他也樂得清閑。
司徒南絕換完衣服下來後,就發現傾雲殤不在了,也沒問,徑直的坐在餐桌上吃起了傾雲容為他準備的早點。
「愣著干嘛,過來吃飯啊。」司徒南絕看著傻站在一旁的傾雲容開口道。
「哦,吃飯。」傾雲容還是不習慣單獨和這個男人相處,總覺得怪怪的,只顧著埋頭吃飯了。
「我知道我的臉現在腫得像豬頭,不過你也別不看我啊,怎麼說這也是因為你才被傾雲殤揍的。」司徒南絕看著只顧著吃飯,連頭都不抬一下的傾雲容,忍不住打趣道。
「才沒有。」傾雲容死鴨子嘴硬,假裝落落大方的抬頭一看,呀,還真是有點慘不忍睹,半邊的臉完全腫了起來,加上涂了藥膏,整張臉花花綠綠青青紫紫的,好不難看。傾雲容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司徒南絕見她笑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溫柔的伸手替她拭去殘留在唇上的面包漬,曖昧的動作引得傾雲容身子一震,又僵硬了,「哈哈哈,你最好早點習慣我的觸踫,別動不動就變僵尸,到時候人家會懷疑我給你下了藥的。哈哈哈。」
司徒南絕嘴賤的一面又惹得傾雲容面紅耳赤,「好了,不逗你了,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公司,記住,等我去接你,別亂跑。」司徒南絕說完,才認真的吃起早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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