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徐落沒有看雪菲,而是叫住了獨孤肆意,他知道獨孤肆意是不會撒謊的,他要知道真相。
「沒事,我說了你沒事,就一定沒事。」獨孤肆意說道,一十一接話了「爆炸沖擊了雙腿,導致肌肉被震傷,復原需要一段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不過,我相信,如果是你,應該會很快恢復的,我們這里的醫學精英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十一示意徐落看花雀,甚至努了努嘴。
徐落按照一十一的示意,看了下花雀,又看了下一十一,他知道花雀在他們的隊伍當中擔任的是醫生的角色,但是?
「听過鬼醫嗎?」一十一終于不賣關子了。
這下子徐落算是明白了,鬼醫就是眼前的花雀,徐落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他太過擔心了,就算沒有鬼醫,最多也就半年而已,他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一十一看見徐落笑了,也就拉著獨孤肆意離開了,把雪菲和花雀留下來照顧徐落。
「北邊有什麼些什麼地方,我需要地圖。」一十一知道藍旬的藏身點是停尸房之後,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想法了,能想到把自己藏身在那個地方的人的思想一旦到了北邊,又會藏在哪呢。
獨孤肆意一揮手,暗處立刻有人退了下去,沒多久,一份t市北邊的詳細地圖就送了上來,攤開地圖,一十一認真的查看每個地方,嘴里喃喃自語「你會藏在哪呢?」
「一一,如果是你,你會藏哪?」獨孤肆意在看了地圖之後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如果是我?又是這樣的問題,這是獨孤肆意第二次問她。一十一恍然大悟,兩人的手同時指在地圖的同一處地方,是了,如果是他們要躲,一定是躲在這里,那藍旬呢,他的想法會和他們如出一轍嗎?不管了,先查了在說。
獨孤肆意已經打完電話了,但是一十一還在沉思,他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那藍旬定然和他們相反,因為他跟他們兩個不是同一類人,那既然相反,又會是哪兒呢?一十一捧著地圖再次查看,不遺漏任何一個地方。
終于,一十一發現了一個極有可能的地方,t市的墓地,一十一是按著藍旬的心思來考量這個地方的,墓地很空曠,一目無疑,只要一人守在高處,任何進入墓地祭拜的人都會落入他的視線,而且那里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東西,藏身也不方便,如果安排一個像白虎那樣的狙擊手,那麼不管來多少人都回不去一個。
一十一把手定格在墓地的這個地方,獨孤肆意看了之後,也考量了一番,覺得極有可能,因為停尸房內的尸體最後也是會被送入墓地,而墓地的背後是一整座大山,藍旬極有可能就躲在那座山上。
但是,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查找呢,大肆搜山就等于告訴藍旬他們知道他躲在哪了,只會讓藍旬再次的逃跑,而他們又將失去這條重要的線索,所以這次明著搜查別的地方,那麼這里就只能暗暗的來了。
獨孤肆意和一十一合計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想出一個萬全的解決辦法,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花雀起來查看徐落的傷勢,經過書房時發現里面傳來聲音,花雀禮貌了敲了門,看見獨孤肆意和一十一都愁眉苦臉的。
「老大,肆少。」花雀先打招呼「怎麼了,老大。」
一十一也沒有隱瞞,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花雀,花雀听了哈哈大笑,「老大,你是忙糊涂了嗎?你忘了我是誰了?」花雀的一句你忘了我是誰,讓一十一眼楮瞬間亮了起來,一十一傻傻的自己拍了一下腦袋,虧她身邊能有這樣的能手,自己卻傻乎乎的想了一個晚上,笨,真笨,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花雀是誰?花雀除了鬼醫這個稱號外,還有什麼?千面啊,花雀是千面鬼醫啊,她除了擅長醫術外,最喜歡搗騰的不就是易容嘛,這樣一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獨孤肆意也是笑了出來,他的一一,還是那句老話,強將手下無弱兵啊,一個接一個的跳了出來展現自己獨特的絕對才華,不知道這事被司徒南絕知道後,他會不會撞牆。事實證明,司徒南絕事後知道後,兩眼一黑,直接躺沙發上挺尸,大喊不公了。
于是,新的一天即將上演新的一幕,三人計劃好後,獨孤肆意強拉著一十一取休息,因為安排那些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一十一必須休息,一十一也不拒絕,立刻回房梳洗後,算著時間入睡,等到獨孤肆意安排好一切後,一十一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獨孤肆意輕巧的鑽進被子里,擁著懷里的人,總算是小安心的閉會眼楮了。
太陽很快就升了上來,沒閉眼多久的獨孤肆意已經睜開了眼楮,每天能抱著一十一入眠,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哪怕只有那麼一小會,他都一定要小小的滿足下自己。
獨孤肆意輕巧的要起身,才一動,一十一便也醒了過來,一十一本久淺眠,也只有在獨孤肆意這里能深深的睡去,今日心中有事掛記,自然是時候一到,人就醒了。
兩人相視一笑,互說了早安,就都起來了。客廳里,花雀等人已經都做好了準備,今天演什麼戲,演出殯,墓地,當然只有死人才能去,而他們要光明正大的混進去,當然只能這麼演。
花雀的行頭已經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給幾位主角上裝備了。獨孤肆意看了一眼笑得奸詐的花雀,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很快獨孤肆意就會知道他的不安是來自什麼了。
「老大,都準備好了,按昨天布置的開始吧,你們兩個主角壓後。」花雀說罷,邪笑著掃了一眼獨孤家的各大掌權人們。誰叫這伙人昨天一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各個都要參與進來,難道不知道人越多越麻煩嗎,只要其中一個露出破綻,那他們忙活了半個晚上加現在一個白天的事就都白費了。
所以,哼哼。一伙人看著花雀的那個眼神,心中也開始有了獨孤肆意之前的不安了,很不安。一個個像待實驗的小白鼠一樣蜷縮在籠子,等著被人點名走。
「都記得你們的身份是什麼吧,到時候別弄錯了。」花雀說著,「來吧,從大兒子開始。」扮演大兒子的黑澤無奈的被一群人推了出來,誰叫徐落還趟在床上,不然今天怎麼也輪不到他挨槍子,他最多也就是眾多看戲的人之一。
黑澤乖乖的坐著不動了,花雀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雙手靈巧在黑澤的臉上來回移動著,眾人都好奇的睜大眼楮看著,可惜,黑澤是背對他們的,看不見現在的樣子,好一會,花雀終于停止了舞動的雙手,對黑澤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xx的大兒子,記住你的身份。」
黑澤也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除了全然的驚訝外,一切都表現得非常的自然,果然是鍛煉出來的後生練家子。黑澤轉身,一群人也都驚呼了起來,要不是他們眼楮眨都沒眨過的盯著他瞧,一定會認為黑澤被掉包了。
眼前的這個人平凡無其,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出彩的地方,就連眼神都變得普普通通,他們敢保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個人是黑澤,他們要是相遇,絕對只會是擦身而過的那種,太神奇了,居然連黑澤的發型都被改變,黑澤也十分配合的收斂是自身所有的氣息,現在的他,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現在的他正準備去參加父親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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