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理之行最初也就只有應雪柔與**兩個人,雖然應雪柔十分希望听雷玄衣啥的能跟來,最起碼她可以避免跟人打交道,伺候**江公子也有個人不是,但事于願為,直到走的時候,她都沒見到那幾位。
當然,她是可以晚走幾天,就不信那幾個不出來,但是她一天也不想耽擱,畢竟現在**的身體,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讓應雪柔郁悶的是,听雷小斯玄衣三人沒有跟來的事情,**卻一副沒什麼感覺的模樣,只說道「他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更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還有事情比他們家公子的命還重要麼,應雪柔氣憤難當,同時又百思不得奇解,究竟是什麼事情捏。
果然,她的穿越就應該是小白的,深度神馬的,都是浮雲啊浮雲,是她這種腦細胞較少的人研究不出來的。
介于此事**本人都不在乎,再伸于**本人既然都敢只帶她一個出門了,可能這個時代的危險真的沒那麼多吧,可是想想之前發生的多次刺殺事件,應雪柔還是不放心,臨走時還拉著**問。
「他們真的都不跟」
「不跟」**好笑的搖搖頭「怎麼,柔兒想讓他們跟」
「當然」應雪柔就差沒激動得跳起來了「外面那麼危險,他們跟著,總歸是多一分安全保障嗎,你看你現在不能動武,我也幾乎等同于一個白痴,要是有人打咱們的主意,那還不是一打一個準」
揉揉應雪柔的頭發,**笑得溫和「別擔心,有我在呢」
「可是」應雪柔強忍著扒開頭上那只手的沖動,努力想著,人家是傷者,傷者,她要忍耐,忍耐。
「柔兒可是還擔心那些黑衣人的事情」
「嗯」
應雪柔直直點頭,**你丫的不算笨嘛,也知道外面危險,不過既然知道,你還要只帶著咱一個人出去,你這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麼?
「那些人啊」**勾起唇,笑得妖嬈「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的」
應雪柔腦門上跳出三根黑線,翻不起什麼大浪還把乃這一武功高強的大俠給整得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那要是能翻起什麼浪來,你現在還有命麼。
「已經都解決了呢」**突然無力的靠向她,嘴里還喃喃著「你只要照顧好我就成了」
「喂」應雪柔一時慌了手腳,這些日子以為雖然**時不時的來個暈倒什麼的,但她還是不能適應,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一會兒才想起,應該先將人扶上馬車。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又檢查了一次沒有什麼東西忘帶了之後,應雪柔坐上馬車時才想起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她不會趕馬車啊,要讓她趕馬車,別說盡量不要讓車太顛簸了,就是說讓車走到正確的路上估計也難,更有甚者,就算前邊是個懸崖,她都不能令那馬停下來,搞不好還會讓人家跑得更快,他們更早沒命。
綜合來看,自己趕馬車的危險性太大,而馬車里那個已經毫無神智的人更是不可能突然間跳出來幫她趕馬車,此刻,應雪柔覺得小斯那是真的好,太好了,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人家趕的車坐著舒服啊,而且不會讓車跑溝里去。
果然,**留著他,總是有些作用的,至于那丫的真實身份究竟是個毛,她沒興趣知道,也希望自己沒機會知道,當然,應同學是不可能咒自己死的,她只是覺得,如果知道了鐵定麻煩不少,還是不知道的好,而且,她終歸是要回現代的,知道那麼多也沒用,這又不是什麼歷史上的朝代,回去了還可以翻點野史出來。
哭死,走個人就這麼難,應雪柔突然間有些覺得,小斯他們壓根就不關心自己家公子的死活,這種時候了,都一個個的不知道在忙什麼,把他家公子丟這里任其自生自滅,留她應雪柔在這里有個毛用啊,她連趕個馬車都不會。
晚上的時候,**還沒有醒過來,這次睡的時間也有點兒太長了,應雪柔有些擔心,但也不知道自己該做點兒啥,只能等著,可沒等到**醒來,倒是先等到一波人來,來人由玄衣打頭,後面跟著四個人,四個人分成兩人邊用輕功飛奔而來,手上合力托著一頂轎子。
應雪柔的兩只眼楮雷達似的射過去,恨不能把玄衣射出個洞來,你丫的就不能白天來,害她在這又得多呆一天。
可恨。
真是一點兒也不在乎你們家公子的命是吧。
應雪柔覺得,這事還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人中毒的人不急,人中毒的人的小廝不急,人中毒的人的妹妹不急,倒反倒把她一個沒啥關系的人急死了,奈何那群人還一點兒也不知道配合。
真他媽的太氣人了這也。
出乎應雪柔所料的,玄衣這時候卻表現出一副必須得爭分奪秒的樣子,一來就讓應雪柔幫著將**整上轎子,接著就把應雪柔所打包的大包小包直接丟進轎子里,然後就吩咐那四人抬著轎子下山。
過程行雲流水,以至于當應雪柔反應過來這是要連夜下山的時候,轎子已經飛出去老遠了,再看玄衣,依舊在轎子前方探路。
望天。
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
下了山,已經是午夜時分,**也很「適時」的醒了,該說是餓醒的嗎,他們好像一天都沒吃飯了。
應雪柔突然間覺得有些愧疚,是她餓著了**了。
對面的人吃相優雅,相比自已的狼吞虎咽,應雪柔又突然覺得,她更像那個被餓著的。
吃完飯便被安排在廂房歇息,說是明天起來再趕路,應雪柔突然間又覺得,她整個就是一個被耍著玩的,敢情著她張羅了一整天說要走,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不,有人當回事了,**,他陪著她晚上整理東西,早上大清早起來,只不過又,呃,暈倒了。
什麼有事情不能跟他們一起走,這些人分明就是耍著人玩呢吧,分明一早就將一切安排好了,連出行的時間都定了,才在這里跟她玩,耍她好玩是吧。
最可惡是的**,誰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道還要跟著她胡鬧。
應雪柔怨恨了。
啪的一聲巨響,她將門能甩多響甩多響,以表達自己真的很生氣。
一夜無夢,也無人來找她解釋,應雪柔越加生氣,第二天早上一覺睡到大中午的,哼,不是不通知她嘛,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何時才來叫她起床出發,她才不會再次傻傻的一早起來等著呢,要知道早上那會,睡覺神馬的最香了。
到了午時,應雪柔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把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直奔隔壁,她記著,隔壁住著**,打開門,里面卻空無一人,應雪柔那個恨啊,這小子身子還沒好就到處亂竄上了是吧,敢情著人家壓根就沒把自己的毒當回事啊這是。
同一時間,後院,**正靠在躺椅上,半眯著眼曬太陽,清兒小姐坐在一旁,听雷自然是在一旁伺候著,玄衣也在,小斯那丫的也在,只不過那丫現在搖身一變,怎麼看怎麼不像小廝,打著把折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坐得那叫一個直啊,眉宇之間竟多了那麼分霸氣,哪里還是那個貪生怕死的小廝。
「事情都解決了?」**懶洋洋的問。
「差不多了,剩下的,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了,這次多虧了江兄了」小斯有些感慨的說。
「解決了就好,我走的這段日子,父母那邊清兒你要多上點兒心知道嗎」
「清兒知道,哥哥也要小心」清兒小姐的頭壓得低低的,掩飾著那控制不住的淚水「哥,非得要出去嗎」
「嗯」**還想說些什麼,就見著另一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沖了過來,眉色一輕,勾唇輕笑「那丫頭過來了」
清兒小姐趕忙眨了眨眼,不著痕跡的擠掉自己眼中的淚,只是腿部的兩處有些微濕的水點,證明了她剛剛確實有哭過。
「**」人未至聲先到,應雪柔直奔而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緩慢的站起來,一副站不穩的模樣,應雪柔只得敢緊過去扶,扶住了卻又忍不住翻白眼,她可真是個丫鬟命啊,這里這麼多人,人家妹妹小廝神馬的都在,用得著她嘛。
不過既然扶都扶了,再放開顯得有點說不過去啊。
「就等你起來了」
應雪柔吐血,敢情著今天這半天功夫是她自己耽誤的,呸呸呸,這叫什麼事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中毒的那個是她呢。
「江兄,這個拿著,沿路官員都不得對你們如何」小斯取出一個金黃色的牌子,直接遞給**,對應雪柔視而不見,應雪柔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話說小斯,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這憑啥給**不給我」
她倒不是真的想要什麼東西,只是看著那清兒小姐一副又要掉眼淚的樣子受不了,干嘛好好的一出穿越非得讓她給整成悲情劇,人家要堅持要小白。
「給**,不就是給你,你們倆個人還要分出個你我不成」
應雪柔︰「……」
小斯,我記住你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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