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蘭若惜蘭表小姐的房間,應雪柔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剛剛也不知道說什麼,只道是必須說點兒什麼,不然干坐著太過于尷尬,卻不料這蘭表小姐反倒是讓她回了。
一轉頭,看到出來送的思閣一臉的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大敢糾結,這她現在是給自己身上攬了多大一重擔啊。
一路上,應雪柔都在糾結著蘭若惜到底是怎麼樣了,不然明明昨天才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間又那樣了。
「啊……」
應雪柔在向後跌倒的瞬間連欲哭的心思都沒了,所以就更是無淚了,這算是怎麼個回事,她怎麼老就這麼倒霉,這府里的人不都是饒著她走的麼,怎麼到現在反倒是……哎,反倒是跑過來撞她了。
爬起來之後,再看面前站著的那個一臉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不由感嘆這古代果然盛產帥哥,看眼前這位小正太,再有個幾年,定然又是禍國映名的帥哥一位,比起什麼**啊,蕭風啊,易寒啊那都是不行多讓的。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撞到了本小姐還不快點兒道歉」那小正太趾高氣揚的雙手插腰道。
「噗……」應雪柔噴了,敢情著這位還是個偽正太呢。
「你笑什麼」那姑娘揚著頭以一副不屑的口吻問「你是哪家的丫頭,竟然如此無禮」
丫頭?應雪柔望天望地望自己,將自己里里外外瞧了個透,也沒看出來自己哪里像個丫頭,不由撫額。
「我不是丫頭」她強調。
「哼,就你穿成這樣,不是丫頭是什麼?」應雪柔無奈了,這到底是怎麼慣出來的孩子啊,怎麼老用鼻孔看人啊。
「快點兒給本小姐道歉听到沒」那姑娘強調。
應雪柔仰頭望天,她到底是哪輩子缺德缺成這樣,這一次穿越報應齊全了,話說這就沒一件好事吧。
「不道歉是吧,我叫人把你這丫頭打完板子之後趕出去,不,扔牢里去把牢底坐穿」
應雪柔低頭望地,這孩子跟哪學的,還把牢底坐穿?
「你到底是哪家的丫頭,還不快點兒說出來,告訴你,不說也沒用」偽正太胸脯挺得高高的」本小姐自然會查到,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那你去查吧」應雪柔無所謂道,你要是能查出來算你好命,姐是哪家的丫頭,姐壓根就不可能是丫頭的好不。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規矩,到底是哪家教育出來的」
「那你又是哪家放出來的野孩子啊」隨口的,應雪柔想也沒想的反問,兩只眼楮亮晶晶的盯著對面的偽正太,想看看這小女孩要怎麼反應。
「你說誰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偽正太炸貓了,整個人看起來的樣子讓應雪柔無端的想起來受到驚嚇的貓,渾身的毛豎豎的,甚為狀觀,光一條尾巴都會在瞬間變得比人的胳膊還粗。
「噗……」應雪柔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沒事斗什麼小孩子啊,而且,那還是一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主,甚至于連個丫頭和主子都分不清,那衣服明顯不在一個檔次好不好啊。
「你還敢笑」炸了毛的貓向來都不光毛是豎著的,爪子與牙齒也是處于備戰狀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撲上來抓咬那麼一下。那偽正顯然這會兒就是那個瞅準機會的貓,于是,在應雪柔轉身離開之前,她就被華麗麗的撲倒了。
手腳齊上,不知名偽正太那叫一個齜牙咧嘴,但無奈小姑娘殺傷力太低,尤其是對于應雪柔這種有武功底子並且還為了防止意外穿了一堆防這防那的東西的人,就顯得更加沒有殺傷力了,就跟小貓抓癢似的。
可無奈……
事件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完全就是一副小正太調戲大姑娘的事實,于是,剛剛拐過一個彎來的易寒蕭風與**三個人看到此情況無一不愣在當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將偽小正太從應雪柔的身上扒下來,並隔離開來。
應雪柔這才緩緩的爬起來,苦著一張臉整理自己的衣服,真倒霉,又踫到這三位了,丟人想丟個神不知鬼不覺看來也不是一般的難啊。
「沒事吧」蕭風溫潤好听的聲音傳來。
應雪柔不由感慨,在現代她咋就沒遇到這麼多帥哥捏,偏偏在這個古時,她會遇到這麼多帥哥,卻又偏偏不能據為已有,因為帶不走啊。
「嗯?」帥哥又疑惑的問
「沒事沒事」趕忙收拾好心神,應雪柔干笑著回答」我這防這個防那個的都穿了,她那點兒力道沒什麼」
要不是這世界上沒有防彈衣,姐連防彈衣也穿上以備不時之需了,被**嘲笑了那麼久依舊厚著臉皮穿上的這些東西,還是有一丁點兒作用的。不過這孩子確實夠野夠,有她當年的風範,小小年紀竟然都懂得女拌男裝出來混著玩,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翻牆逃課神馬的,呃,她忘記了,這年代有錢的都請私塾先生上家來教,一對一,那是想逃都沒得逃。
「思亭?」那邊,武林盟主易寒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跑這里來了?」
「易寒哥哥」思亭湊了上去,抱著易寒的胳膊不放,兩只眼楮頓時變得水旺旺的」她欺負我,她說我是野孩子」
應雪柔大囧,這孩子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副發狠想要撕了她的樣子,這會兒又委屈成這樣,她發現自己知道什麼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了,答曰,小女孩。
「思亭不是野孩子」兩只水旺旺的眼楮蓄滿了淚水,小思亭可憐惜惜的看著易寒」易寒哥哥,思亭不是野孩子」
好萌,應雪柔覺得,古代不是盛產帥哥,是盛產蘿莉,當然,如果現在這位蘿莉不是在告她的帳的話,她會更覺得她無比可愛。再看易寒易盟主,正一臉寵溺的看著兩眼水旺旺甚是萌人的思亭,嘴角扯出的笑容那叫一個溫柔。
「嗯,思亭不是野孩子,我們家思亭怎麼會是野孩子呢」
應雪柔仰天長嘆,狗血啊狗血,出來轉個圈都會遇到如此狗血的事件,接下來是不是就該這位易萌主責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再接下來就是趕出易府了,如此如此,其實也好,她們就可以去尋找琉璃心了。
應雪柔雙眼賊亮賊亮的盯著易寒,等待著這易府主人發話。
「易盟主不要生氣,雪柔定是有口無心的,況且事出必有因,我想雪柔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這麼說的」蕭風向前一步道。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蕭風就知道為她說話,再看看**,皺著個眉頭站在那里,活像個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有他那樣的麼,也不想想,是誰在為他身上的毒憂心不已。
易寒眼中是深深的無奈,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嚴厲」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該這麼說思亭」
「這……」蕭風還打算說些什麼,卻是被應雪柔給打斷」話我確實說了,我也不想解釋,也沒必要解釋,更懶得解釋」
畢竟你們不是我的誰或誰,誤解或其他都沒有關系,但是,她應雪柔也不是吃素的,這小孩那挑釁的眼神算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應雪柔突然回身,咧嘴一笑」思亭小朋友,以後在裝正太的時候,最好不要一口一句本小姐的哦?」
「你……」小思亭牙齒咬得胳胳作響,最後卻是在眾望所歸之下擠出一張笑臉沒有發作,不過那越來越可憐惜惜,越來越低的聲音,還有那地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水漬是怎麼回事」這位姐姐說得對,不過思亭以後再也不貪玩了,不然會被叫野孩子了,思亭不是野孩子,思亭不是……」
應雪柔突然間覺得她是不是把人家小孩子傷著了。
這孩子不會剛好無父無母吧?
但怎麼可能,父母如若不是江湖中頭等人物,孩子又怎麼可能如此隨意的進出盟主府,而且還和武林盟主這麼熟?
糾結,糾結的事情是一樁接著一樁,她這穿越壓根就是一大茶機啊,上面的杯具是挨著個兒擺滿的,那是一點兒縫隙都沒有,連個喘息的空間都不帶給人留的。
不過,這回可算是能逃離易府了吧,更能逃離為那位蘭表小姐開導心結了吧,那任務太艱巨,無數前輩都已失敗告終,她是實在沒那個信心自己可以創造奇跡。
「江公子,呆會兒與應姑娘上我書房一趟」在應雪柔的身影都快消失在這條道上時,她隱隱听到易寒這麼對**說。
「哇……」應雪柔興奮得差點兒沒有一蹦三尺高,這是多好的事情啊,多好的機會啊,看這回**那斯還怎麼借著裝病不趕路,這回由不得她不趕路了,人家易寒都不要他了。
哦哈哈,果真,在那一張擺滿無數杯具的大茶機之上,偶爾還是有著一兩個洗具的,但這個想法,在見到易寒之後,應雪柔徹底掀翻了。
果真,她的人生就不存在洗具,全是紅果果、赤祼祼的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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