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手起刀落非常的利索,連一聲叫喚時間的遲疑夜辰都沒有奢侈的留給那個倒霉鬼,就讓他直接一命嗚呼了。
那家伙死到最後,還不敢相信的瞪著眼楮,仿佛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給一擊即殺了一般。
夜辰面無表情的收起重鋒,看著眼前那家伙死不瞑目的慘狀,心中波瀾不驚。
「相信我沒錯,你看,我沒讓你死的跟你同伴那樣吧。起碼留了你個全尸,起碼沒讓你感受到多少痛苦吧,嗯,我可沒說,相信我,我就會不殺你。」
剛才的一番詢問這家伙的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整個崗哨哨兵的生活作息流程是全盤托出,夜辰也是基本了解清楚了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
一直到夜辰大致認為自己已經了解到差不多能成功假扮了,夜辰才放棄了拷問,然後直接一劍就抹殺掉了那家伙最後的希望。
尸體的處理還是比較麻煩的,但夜辰好歹趕在了天亮之前把一切都處理好了,而太陽初升的時候,也是另一班崗位哨兵前來換崗。
「嗯?怎麼就你一個人?」
「哦,以後我這班就我一個人了,其他人都調到別的位置上去了。」
夜辰眨眨眼完全一副輕松狀態的回答著,在交接崗哨的同時,夜辰還裝出一副困意濃濃的假象來,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揮了揮手,「下面就辛苦兄弟們了,我熬了一夜,再不死回去補個覺真得猝死。」
好在一切都順利的可怕,接崗的哨兵們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夜辰這副陌生的面容,但是本身人族駐地這邊就聚集了太多的部隊,士兵的流動隨著戰役的打響也變得更加的頻繁,所以哪怕是同一個崗位,彼此之間互不相識也是完全正常的。
夜辰沒有久留,直接是扔下一干哨兵就偷偷的先溜進了軍營當中。
有了身上這身哨兵皮甲,夜辰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就大搖大擺的在軍營里四處晃悠著,同時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夜辰之前就有問到這人族駐地大概的陣營分布,所以現在夜辰看似是隨意的走動,但實際上,夜辰卻還是幾乎在一條直線上直接朝著幕僚部模過去。
那個率先要解決掉的謀士老頭,應該就是住在幕僚部的。
果然,當看到幕僚部外圍的守衛數量,夜辰就知道此處絕非尋常。這一路走過來,也就現在這個地方的守衛大大增加,而且個個都是全副武裝,一看便知是人族士兵里的好手。
那個糟老頭,應該就躲在這里面吧?
夜辰尋了個並不算特別隱蔽卻又不容易被察覺到的地方,然後裝模做樣的盤坐下來,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魂器重鋒,而眼神,卻是死死的盯住幕僚部的大門,仔細的??細的觀察著每一個從幕僚部駐地里進進出出的人。
整整一個白天,夜辰就跟個傻子一樣,看上去是一直在作勢端詳著自己的劍身,但實際上夜辰也是完全虛耗了一天時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
幕僚部進進出出的人流不小,有將領打扮的,有傳令兵騎著馬跑進跑出,也有並沒有穿戰甲的人出入,想必那些人便是所謂的謀士吧。只可惜,這被夜辰看在眼里的謀士也不少了,卻沒有一個是對上了夜辰心中牢記著的那張臉。
夜辰連午飯都忍了,就怕因為去吃飯而漏掉了那個家伙,心里總想著吃飯的時候那家伙總該是回來了吧。但偏偏就有這麼倒霉,整個中午大批的幕僚都吆喝著進進出出高談闊論著組團吃飯,偏偏還是沒有發現屬于那個家伙的老臉。
熬到天色已晚,夕陽將暮未暮,夜辰的身邊時不時的就走過一群結伴前去吃晚飯的士兵們,再熬下去,恐怕今天晚上就該餓肚子了,夜辰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跟老天做對,只能是無奈的放棄了。
看來,只能是讓那個老家伙再多活一天了。
夜辰收起重鋒,慢慢的站起來拍拍**,便打算跟在其他士兵的後面,一起去吃飯。
只不過,就在夜辰轉身之余,夜辰的眼角余光里,卻是突然閃過了一個模糊卻又熟悉的面容來。
夜辰猛地回頭,正好對上那個身影下馬背對著夜辰,朝幕僚營地里走去。
就因為這一次起身轉身,夜辰錯過了直視那家伙面貌的機會,但是夜辰的潛意識里,卻又不自覺的懷疑著,剛才那家伙的身份。
難道,那家伙就是我要殺的人麼?
遐想之余,那家伙已經是閃進了一處大帳之內,不見了蹤影。夜辰踮起腳尖,仔細的看清楚了那家伙進的是哪個營帳,只是光記下營帳實在沒用,夜辰必須要看見那個人的臉,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標。
目標有三個,所以刺殺要進行三次,每進行一次,就等于是在告訴人族大軍,他們的陣營當中混入了獸族殺手,所以這刺殺是一次比一次危險。
若是夜辰還將刺殺讓費在並不相關的炮灰身上,那麼夜辰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
必須一擊即中,擊擊命中才行。
夜辰此時反倒是沒有繼續過多的停留,而是依然跟在其他人的身後,滿臉輕松的一齊向吃飯的地方走去。路上,夜辰還搭訕了好些軍餃不高的士兵,同時向他們了解到了許多夜辰感興趣的事情。
夜辰知道,再守下去也只是徒耗時光,那家伙在這臨近晚上的時間點回到幕僚營地,估計就不會再出來了。唯一的機會,就是只有在明天早上再過來,然後盯著那個營帳,夜辰自然相信,他肯定是會再離開幕僚營的,從護送他回來的守衛數量也可看出,他在這幕僚營里可算是個大人物。
真希望這個大人物就是自己要找的第一個目標。
士兵的伙食相比較極北勞役而言就是好太多太多了,哪里有什麼白面饅頭加稀水米粥,那都是所有人吃完之後被剩下來的好不好。夜辰只記得,自己是活活被麥酒跟牛肉撐的走都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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