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在從陶龍村返回錫城市的大巴上,只是回去的車上多了不少人,也少了一個人。
阿詩瑪出現在車上,而那些隨行保護學生們的軍人也在車上。少的人,自然就是吳恆了。秦風先一步讓陳前程把吳恆的尸體送回到了錫城市。
車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吳尊,經過前幾天的綁架事件之後,更加顯得沉默寡言。吳恆的意外死亡,陳前程以軍方的身份「證明」吳恆是自己一個人出去陶龍村的時候被毒蛇咬傷,等到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
所以軍隊才會這樣嚴加防備,到了後面幾天的時間一直都駐扎在陶龍村。
來了的二十五個同學,最終只是回去二十四個,這些學生之中免不了有些悲戚。秦風倒是在考慮,回去之後應該怎麼可能處理。吳恆的死,吳邪肯定會怪在自己的頭上,說到是怕他,那倒不至于。
可是吳邪代表的勢力,卻讓秦風有些頭疼。吳恆的吳氏集團和展雲鵬的黑金幫,從來私底下的關系都很密切,這幾乎是錫城市公開的秘密。黑金幫和吳氏集團是秦風肯定要滅掉的,可是貿貿然動了,只會給社會帶來負面的災難,這是秦風所不願意看到的。秦風雖然有個人英雄主義,可是如果讓秦風做對整個社會有危害的事情,秦風自然不會去做。
秦風皺著眉頭,心里面在想,難道除了殺死吳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吳邪如果同樣死了,恐怕以錢為本的黑金幫倒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畢竟有錢誰不願意賺?那麼黑金幫鯨吞蠶食掉吳氏集團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畢竟現在兩個組織根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吳氏集團和黑金幫至今相安無事的原因,就是掌舵人相互約束,才有現在平靜的局面。
可是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就會發生多米諾骨牌的效應。
一旦黑金幫將吳氏集團的產業全部納入旗下,那麼黑金幫的勢力勢必大漲。現在三個黑幫顯現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但是實際上私底下的較勁一直沒有結束。
一旦這種平衡也被打破,那麼錫城市同樣也會被置于危險之下。
這也是秦風萬萬不想看到的。即使那時候想要殺死展雲鵬,但是如果投鼠忌器,讓展雲鵬指使手下的人大鬧錫城市,對于錫城而言絕對是滅頂之災。
「算了,等自己回去之後再向如何處理吧、至少先把說吳邪殺死,這樣的話,即使吳氏集團被黑金幫吞並,也需要一段的時間,應該還有別的辦法來防止展雲鵬的反撲。」秦風心里面暗暗的想著。
……
在錫城市的一個別墅之中,大廳里面停靠著同一個棺材,里面的尸體正是吳恆。
吳邪這個一臉的失魂落魄守在棺材的前面,痛失兒子的打擊讓他實在難以承受。今年吳邪已經接近五十歲了,三十多歲才有了吳恆這個兒子,而且還是獨子,好不容易養了二十年,已經成人了,突然被一幫軍人送進家里來說被毒蛇咬死了,這讓吳邪怎麼能夠接受。
「恆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吳邪楠楠的說道,他已經把所有的罪名夠怪在了秦風的頭上,如果不是秦風非要組織什麼野外生存體驗,吳恆怎麼可能跟著去?吳恆不跟著去,又怎麼可能發生意外?
可是吳邪卻忘了,原本吳恆是堅決反對參加這個活動的,要不是吳邪讓他做線人,報告秦風的位置,吳恆是絕對不會去。現在吳恆死了,吳邪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秦風的頭上,秦風還真是受了不白之冤。
就在這時候,別墅的門前忽然進來一個人,那些守在暗處的四個保鏢立刻好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來人的面前,「你是什麼人?快點離開這里,這里是私宅,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
來人冷哼一聲,身體上忽然竄出來四道光芒攝入到四個保鏢的身上,只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四個飽經風雨的保鏢竟然痛苦的倒下,腸穿肚爛,死得極其難看。
吳邪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這個不過四十歲的中年人,心里面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
這個人,正是殺死了吳恆的客石米。沒想到竟然先秦風一步到了錫城市,不知道打得什麼如意算盤。
「我是吳恆的朋友,听說吳恆死了,過來瞧瞧!」客石米抬著步子到了吳恆的棺材前面,棺材的最上面是一整塊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吳恆。
不過幾天之前被客石米吸成了人干的吳恆,不知道被陳前程那些軍人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了原樣,現在看起來正常無比,當然是正常的死。
吳邪大氣都不敢喘,自己四個手下保鏢有什麼能力,吳邪再清楚不過,可是自己甚至都沒有看見這個人動手,四個保鏢就被殺死了,面前的這個人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吳邪真的看不出來。
傳說那些非常厲害的人,脾氣都非常的古怪。誰知道這個人所來為何,如果惹惱了他,直接把自己殺了,吳邪才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不過听他說,是吳恆的朋友,吳邪心里面微微一動。這個人這麼厲害,而且還是吳恆的朋友,是不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來殺死秦風?
「這位兄弟,我是吳恆的父親,請問高姓大名?!」吳邪收斂起來自己的失態,極為友好的對客石米伸出了右手。
客石米從鼻子里面發出來一個聲音,「嗯!」然後直接走到了靈堂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似乎一點都不給吳邪面子。
吳邪強忍住自己心里面的怒火,自己在錫城市怎麼說也是呼風喚雨,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如果是尋常人,吳邪早就讓保鏢殺了他了,畢竟這是自己兒子的靈堂,這樣做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你叫我客長老就行了!」客石米微微抬起眉毛,心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算計。
「客長老!」吳邪心中微微有些震驚,這很明顯不是什麼正常的漢人的名字,而且用長老這樣的稱謂,怎麼想都覺得里面透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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