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四個人,其中一個秦風竟然還認識,就是之前在匯賢中學找楊嵐鬧事,最後被秦風痛打一頓的楊大山。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和兩個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男一女。楊大山和那中年男人的長相有六七分相似,他們應該就是父子關系。
「鄧姨,早上好啊!」楊大山身邊的那個青年男人先說了話,似乎和鄧姨他們也認識的。
鄧姨的臉上露出來尷尬的神色,有些別扭的說道,「小樹啊,沒想到你也來了。」
「是啊,我可是專程過來的,想要看看我弟妹有多漂亮,能夠把大山迷得神魂顛倒的。」被鄧姨叫小樹的這個人,全名是楊樹,他是楊大山的堂哥。
而一起過來的一對中年夫婦,則是楊國棟和李秀麗。翠園新村這一片實際上是楊家的聚集地,而且楊國中和楊國棟是本家,說起來,他們多少還沾了一些親戚的邊。不過卻沒有那麼近,可能祖上某些輩的確是考得比較近,但是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了。
以前大家還在一個小區里面住的時候,因為是本家,所以走動還算是比較密切。不然楊大山和楊嵐之間也不會以兄妹相城。只不過前段時間舊城改造,楊國棟的佷子,也就是楊樹在開發商的公司里面做一個部門經理,所以給了楊大山他們家許多的優惠,現在他們已經搬出去了。
只是楊大山對于楊嵐念念不忘,一直央求著堂哥想想辦法,讓自己能夠追求上楊嵐,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幕。至于楊嵐之前央求秦風來家里做客,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只是楊嵐覺得,這是在給秦風找麻煩,一直不想說究竟是什麼事情,希望在秦風來之前把事情協商解決好,這樣秦風過來,也就是一場普通的家庭聚會罷了。
「小樹你說笑了,你的弟妹怎麼可能在我家呢?」鄧姨臉上有些不自然,但是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楊樹。雖然楊樹是小輩,但是實際上翠園新村整個姓?
??的人中,現在楊樹無疑是最有權勢的一個人。
楊樹所在的建國集團,正是這次翠園新村拆遷的開發商,而楊樹卻恰恰好負責翠園新村的拆遷補助事情。可以說,楊樹的態度就決定著楊嵐他們家這次拆遷能夠獲得多少補償。
「怎麼不可能啊?」楊樹倨傲的說道,「我堂弟大山看中了楊嵐,而且我們在一次長大的,我也知道楊嵐那小姑娘,對大山可是一往情深,這事情我看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嘛。」
「小樹你說什麼呢?」楊國中有些慍怒的說道,「楊子現在還小,只有十八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還早著呢,她現在可還是一個高中生啊。」楊國中雖然生氣,但是卻暫時也不敢得罪楊樹。
「可是據我所知,事情並非如此吧?」楊樹同樣有些生氣的說道,尤其是往屋里面看到,楊嵐正坐在一個年輕男人的身邊,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楊樹早些時候也是住在翠園新村的,自然知道楊嵐的模樣。只不過卻很驚嘆于現在楊嵐的變化。
自從和秦風發生過更加親密的事情之後,楊嵐也從一個青澀無知的少女,慢慢的往一個恬靜知性的方向轉變著,再加上楊嵐國色天香的容貌,無疑對于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吸引力極大。楊樹不由得對于自己的這個堂弟的眼光表示十萬分的贊同,怪不得這小妮子能夠讓楊大山神魂顛倒茶飯不思呢——這樣一個絕色尤物,的確有這樣的資本。
「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楊嵐還小,那麼為什麼允許她談戀愛?而且還已經帶回家了?」楊樹覺得現在的地位高了,已經可以對長輩指手畫腳了——嚴格意義上說,楊國中應該算是楊樹的長輩。
秦風拉著楊嵐站了起來,楊嵐有些膽怯,好似拉著秦風不願意過去,不過秦風輕輕的拍了拍楊嵐的手背,小聲的說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在呢。?。」
楊嵐頓時覺得心里面安定了很多,被秦風牽著走了過來,秦風來到楊樹的面前站定,「你是什麼人?」
楊樹看秦風過來,微微給楊大山試了一個顏色。他記得楊大山對自己說過,楊嵐現在的男朋友是匯賢中學的一個老師,現在他是想要詢問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楊大山所說的那人。
楊大山點了點頭,表示沒錯。楊樹頓時心里面就有底了。面對秦風的問話,楊樹神情倨傲的說道,「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資格過問,這里是楊家的私事,你這個外人可以滾蛋了。」
「楊樹你說什麼呢?」楊嵐一听頓時不高興了,秦風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是自己青嵐家里面做客的,可是卻被楊樹說成是外人。真要是說外人的話,楊樹包括楊大山一家應該才是真正的外人吧?「秦大哥是我的朋友,請你說話注意點。」
以楊嵐的性格,極少對人面紅耳赤的吵架,這次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的確是真的生氣了。
楊樹不屑的撇了撇嘴,旁邊的楊大山不停得給他使眼色,似乎不願意把關系搞得太僵,只是說道,「今天我們是上門提親的,不是來吵架的。怎麼,難道不歡迎我們進來?」
楊國棟這時候也打圓場說道,「國中啊,怎麼說我們也是本家,無論什麼事情,這層關系沒有變,大家有什麼矛盾,在飯桌上談,不用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吧。你可是知道的,要不了多久,翠園新村的拆遷就要開始了。」
楊國棟話里面雖然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但是意思之中的威脅味道卻不言自明。楊國中憋屈的看了幾個人一眼,有些歉意的對秦風說道,「小秦,你看這事……」
秦風擺了擺手,他自然理解楊國中現在心里面的委屈,身為一家之主卻不能保護妻兒,受制于人,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種事情,在現在的社會中,幾乎每時每刻都發生著,落在誰的頭上都只能說是天意。「既然客人有來,我們作為東道主,怎麼能不歡迎呢?只不過我想不相關的人還是趁早滾蛋吧。」
楊樹一听頓時勃然大怒,指著秦風的鼻子罵道,「你小子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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