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浪漫與時尚,眾所周知。在娛圈待了一段時間的艾妮,更為敏感,她能感知到的不僅是建築物的魅力,更有街頭店里的衣物的時尚氣息,還有流浪藝術家的情懷。
她目光所流轉的地方,總有讓她賞心悅目的地方,看到那些建築物,她甚至會月兌口而出一些關于建築物的看法。
艾妮驚訝的捂住嘴巴,「成為一名優秀的建築師?陳老師?」
歐陽山城立馬與他對視著,「你再想想,你已經想起陳艾艾了,梓萱,你再想一想歐陽集團的樓盤,讓她穿上婚紗,用的是你的思路,梓萱?」
她輕輕搖頭,「山城,我不想去想了,頭疼,我慢慢想,好不好?今天我們是來給你說的我的親人買禮物的。」
歐陽山城的心里有失望,也有不安,他不勉強她,「好,都听你的。看到什麼,把心里的想法告訴我。」
艾妮又奔奔跳跳的走,她的食指勾著歐陽山城的指頭,歐陽山城嘴角的笑意不察覺,原來她還是他的寶寶,比之前還要活潑了,也許忘記了很多事情,心境也就更單純了。
她在一個彈小提琴的年輕女子面前蹲下,手握住了放著零錢的小盒子,女子立馬警惕的看著她,她卻搖著小盒子笑著說,「把自己埋沒在這種地方,有意思嗎?」
倆人的目光與其說對視著,不如說糾纏著,歐陽山城已經看清女子的面容,想拉她起來,艾妮卻松開他的手冷笑道,「賈亦珍,你這樣以說是咎由自取嗎?」
歐陽山城已經激動的抱住了她的肩膀,她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料她卻推開自己,從自己的包里開始找東西,半天無果之後,抬起她的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歐陽山城,「山城,我沒帶錢包。」
歐陽山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出自己的錢包給她,「你老公帶了,給。」
她從錢包里找了一張面值最小的錢,放到小盒子里,對賈亦珍說,「你的小提琴拉的再好,在我眼里也就值這麼點錢。」
說完,她就站起來挽住歐陽山城的胳膊,「好爽,我終于給小雪和自己抱了一次仇,我以前憑什麼要忍啊,我又不欠她的。」
歐陽山城一直偷偷的笑,握住她的手又拿出一些錢放到賈亦珍面前,「能讓梓萱想起一切,就當是酬勞。」
蕭梓萱倔強的從里面拿走歐陽山城放進去的錢,冷冷說,「已經謝過了,她不值這麼多錢。」是的,不值,當我把她當好朋友時,她選擇中傷我,背後搞那些小名堂時,就不值了,如果不是她,也許自己現在還會回到學校,是不會了,自己已經沒辦法回去了。所有人都知道蕭梓萱**,所有人都知道蕭梓萱是個聯姻工具,所有都知道蕭梓萱甩了季凡,還為難葉曼妮,是,這一切自己做過嗎?都是賈亦珍造謠的,她討厭自己,她巴不得自己被所有人拋棄,所以她不值,所以她在法國流浪是她咎由自取。
至始至終,賈亦珍沒有說一個字,只是低著頭,接受著來自蕭梓萱的言語攻擊,要是當初她沒有傷害自己,沒有說出讓蕭梓萱難堪的話,沒有惡意中傷她,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是不會不幫自己的。
看著漸漸走遠的倆人,賈亦珍的目光渾濁,嘴角的笑容是嘲笑,嘲笑自己。
倆只手緊緊的握著,蕭梓萱不經意的問歐陽山城,「山城,賈亦珍到今天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我走到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要是我當初沒有把鞋子掉到地上,就不會和喬安有交集,要是林珊拉我的時候我沒有讓喬安幫我,那麼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生了。就算是死在新西蘭,也要比現在這種局面好。」
想起一切的蕭梓萱,還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不管是她的眼楮還是她的心境,都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她自嘲的笑,「山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歐陽山城在車水馬龍的法國街頭,緊緊擁她入懷,「不,寶寶,不是的,都是因為我,是我親手造成今天的這一切的,我不會讓它繼續下去了,我要給你婚禮,我要娶你,不再委屈你。」
蕭梓萱就那樣安靜的站著,不敢去回應他的懷抱,也不敢閉上眼楮,她怕一閉上眼楮,她心心念念的人就不見了,她怕一閉上眼楮連溫暖的擁抱也沒有了。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沒有和歐陽平吉交談,沒有去歐陽平吉住的地方,更如果當初沒有讓喬安看到一點點希望的光芒,那麼一切都不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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