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歐陽山城就和蕭梓萱回房間了,歐陽平吉本想找歐陽山城談談,一看到蕭梓萱剛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自己的寶貝佷兒和寶貝外甥女倆人你濃我濃,如膠似漆的樣子,他就不忍心開口破壞小倆口的甜蜜了。
歐陽平吉在房間里踱來踱去,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心里的仇恨也該放下了,歐陽山城都能為了梓萱放下對自己的恨,自己是不是一直都錯了,為了報復歐陽慶一對自己和母親的傷害,不惜把歐陽山城推到黑市那樣的深淵,他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窗簾拉的很嚴實,歐陽平吉突然把窗簾都拉開,其實自己也是渴望親情的,母親還活著,比什麼都好了,更何況歐陽慶一給了自己生命,也到了古稀之年,他是不是不應該再恨了。
不,母親差點就死了,這麼多年自己過得那麼痛苦,母親,妻子,孩子,都離開了自己,那種痛真的差點就讓他死了。
是,歐陽山城能為了梓萱放下仇恨,為什麼自己不能呢?就算為了梓萱,也該和歐陽山城甚至歐陽家好好相處的。
城堡很大,樓梯里有些空洞,歐陽平吉的腳步聲不深不淺,男人和女人的嬉笑聲在樓道里回蕩,歐陽平吉已經站到他們門口。
「咚咚,咚咚」
歐陽山城轉頭看著門,以為是哈赤雪要轉梓萱聊天,「哈赤雪,梓萱剛想起來,明天你們再聊。」
門外的人突然不說話了,歐陽山城以為她離開了,歐陽平吉的聲音卻響起,「山城,梓萱,開一下門。」
蕭梓萱已經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歐陽山城整了整襯衣也走了過去,蕭梓萱笑著問歐陽平吉,「舅舅,怎麼了?不會是來阻止我們在一起的吧?」
歐陽平吉看著她笑,眼里都是慈祥,「舅舅不反對你們,我找山城有點事,山城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歐陽平吉已經轉身走了,蕭梓萱推了推攬著自己肩膀的歐陽山城,「快去,不要和舅舅吵。」
蕭梓萱關上門,躺到床上,眼楮睜的很大,舅舅會找他談什麼呢?會不會和山城以前的事情有關呢?
她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偷偷的出去,趴到臥室門上偷听,里面的聲音很小,她根本就听不見,雖然心里也很鄙視自己偷听,但是為了解開她最愛的人和親人之間的矛盾,她還是繼續听。
門縫里傳出來的聲音很小,只能偶爾听見幾個字,感覺到臉都要被擠變形了,她都快要踢門了。
突然身後奔出來一個人很大聲地說,「你在干什麼?」而且很粗魯的從背後把她拎了起來。
歐陽平吉和歐陽山城听到聲響已經出來了,歐陽山城過去就要把蕭梓萱接下來,男人一轉身他就撲了空。拳頭已經緊握著送了出去,男人卻輕松躲過,蕭梓萱嚇得大叫,「舅舅,山城,快救我。」
歐陽平吉冷聲道,「天佑,還不把小姐放下來。」
男人手一松,蕭梓萱就掉了下來,歐陽山城扶住她,蕭梓萱嘴一撇,「山城,我們回國,舅舅的保鏢都欺負我。」
賭氣的嘟著嘴,愛極了,那一雙大眼楮里分明連害怕都沒有,歐陽山城看著她無奈的笑,「是不是在門口偷听了?」
蕭梓萱手一甩,理直氣壯地說,「哪里,我剛好路過,想問你們要不要喝茶,然後這個大塊頭就……」
說著說著就開始凶歐陽山城,「我不管,我要回國。」
歐陽平吉冷聲說,「剛才我們商量過了,明天下午就回國,快去收拾東西。」
蕭梓萱不情不願的走了,歐陽平吉和歐陽山城又回了書房,蕭梓萱在房間門口看到大塊頭還在,不情願的進了屋。
坐在床上,蕭梓萱一直胡思亂想,他們到底在談什麼,還要大塊頭在那守著,想著想著她就坐不住了,下樓去找哈赤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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