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聲音還未落地,萬俟策的早已轉過身去,將那個偷襲他的人一腳踢了出去,卻不想另一個黑衣人從身邊攻來,一時力道還沒有收回去,就這一瞬間便讓那人鑽了空子,一劍便看準刺了過去。
「刺」利刃穿透皮肉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在那仿佛萬物安靜的一瞬間清晰的刺痛著人的心扉。
看著距離自己心髒只有幾毫米的劍,杜娟只覺得那股溫熱的液體急速的流逝,就像她的生命,不過是借來的,看來還是要還回去,自己怎麼就學不乖呢?前世因為那個男人而死,難道今生也要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再度失去自己的生命?杜娟在心里嘲諷的笑了笑,眼前的景象一點點的模糊,此時的杜娟什麼也看不見,包括那個男人從未見過的扭曲的面孔;她也听不見,包括那聲震天響的怒吼。
萬俟策看著女子倒下的身影,心里頓時便揪在了一起,好難受,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突然間佔據了他的整個心房。急急的抱住那往下掉的身影,心里一股沖天的氣息頓時無法發泄,用力一聲吼,一股強大的氣流以他們為中心向周圍擴散開去,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恐怖的叫喊聲,仿佛那是通向地獄的召喚。
當齊洛和眾暗衛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堆模糊的血肉,和兩個相擁著不醒人事的人。
三天後詡王府
萬俟策看著床上的女子那蒼白的臉龐,腦海里便浮現出那日她為自己擋了一劍的情景,想起女子那日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她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美,美的驚心動魄,像那怒放的火紅杜鵑一樣,有種萬物失色的生命美。在他的生命里,除了母妃和哥哥,從來不曾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願意為他擋劍,甚至差點為他送命,現在還是處在危險期不曾醒來。他不知道心里的那份不明的情感是感動還是什麼,但是現在的他不想去排斥那種異樣的感覺,甚至有著一股隱隱的歡喜。
那日將她抱在懷里的感覺,好像也曾經出現過,好像是在洞房抱著她的時候感到了那股熟悉,又好像是更久之前。萬俟策理了理心中煩躁的情緒,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伸手試著女子額頭的溫度。感受著那久不退下的熱度,他皺了皺眉頭,朝著外面大聲的叫道︰「快讓御醫給我滾進來!」
听著翊王那夾滿怒氣的聲音,在旁邊屋里候著的御醫顫微微的跑了進來,連滾帶爬的來到床邊,細細的為床上人把著脈。
「你們是干什麼吃的,為什麼她這麼久了還沒有退燒!」萬俟策憤怒的眼眸掃過御醫的背影,直讓御醫生生的打著寒顫,把脈的手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听著萬俟策緊張的語氣,御醫轉過身,低著頭結結巴巴說道︰「啟……啟稟詡……翊王爺,王妃受的傷太……太深了,雖然傷口已經處理好,但是卻……卻感染了,這傷在胸口,微臣實在也不……不敢處理啊。」
「滾,沒用的東西!」萬俟策一聲大吼,御醫滿頭冒汗的爬了出去,嚇死他了,他實在不敢再來這翊王府了,看來他還是回去就告老還鄉吧。
萬俟策听完御醫的話,忍不住就一頓暴呵,他已經讓人傳信讓南宮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看著眼前不醒人事的人,萬俟策心里第一次有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爺,南宮大人回來了!」齊洛出現在房間內對著萬俟策說道。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字數少了點,而且最近也好忙,等忙過這一陣子,棠一定爭取多碼些字,親們體諒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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