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五雷法門是神霄派不傳之秘,也就是紅塵濁世里凡夫俗子俗稱的掌心雷,這掌心雷可引動五行雷氣、紅塵濁世電罡,以神霄派秘傳掌心五雷訣加持之下,將天地元氣匯入化合雷電與神魂中玄氣合一後,再從掌心勞宮竅中噴涌而發,不單雷力極強,且可以隨浮著天地玄氣而改變雷電五行物性,讓對手防不勝防。
據說配合學到第九重心法,不但能役鬼驅神,還可呼風喚雨,除害免災,施恩這掌心雷當然無法和神霄派的正宗鎮派玄術相比,而是參照另一個世界某種同樣原理武器,當仙玉傳承本身與異種內氣發生踫撞時,受到元氣震蕩,掌心雷就會施放出類似火上添油的爆炸效果,又像是在面粉廠里吐了個煙圈,砰地一聲……煙花易冷。
科技世界那一種掌心雷的所有類型,都包括三個基本組成部分,彈體裝藥和引信。
彈體用于填裝**,掌心雷裝藥可以是致死或致人重傷,而且現代戰爭偏重于後者,無關慈悲,只因為對傷員動手術也困難得多。
裝藥類型決定著掌心雷用途。
掌心雷裝藥可以是高爆引信在彈體內炸開以引爆裝藥,多用于殺傷掌心雷,點火引信則通過高溫燃燒引燃化學裝藥,主要用于化學掌心雷。
不管工作原理如何,掌心雷引信或以撞擊或以延時方式激活,出于安全考慮,科技世界的殺傷性掌心雷大都使用延時引信,有也使用組合式引信即在觸發引信在解回觸發式引信掌心雷,在將其投向上坡時也不會出現滾回危險。
因此,這種引信並沒有被完短暫延時更容易實現空中爆炸,使有效殺傷半徑最大化。
每種掌心雷都具有不同性能,可供士兵以多種方式完成指定任務。
一般來說分為4類,進攻性殺傷掌心雷、照明掌心雷、化學掌心雷和防御性掌心雷!其中威力也有大有小,雖然一時間難以復制其功用,但現代戰爭打的就是品種繁多,消耗量大。
至于可謂精湛的修士手段?作為現代戰爭中常用的近戰武器,當日不落帝國是在二十世紀初才用于戰爭的時候,哀牢山地區的彝民早在十八世紀就已創制出用網兜拋出的「葫蘆飛雷」。
這種葫蘆飛雷是用干葫蘆盛裝火藥和鉛塊或鉛丸、鐵礦石渣、鐵片等,在葫蘆頸部放置火草作為引火索。
使用時,點燃火草,由小網兜將飛雷拋出,用來狩獵。
在19世紀中葉爆發了以彝族人李文學為首的彝、漢、白、傣、苗、哈尼等各族民人的聯合起義之戰中發揮了很大威力。
有了一號,二號武器替代品包括槍彈、炮彈、槍榴彈、擲榴彈、航空炸彈及水雷、地?、地雷等爆破器械還會遠嗎?這樣下去,久而久之,這新式武器就能夠全方位地,將它對授予者鏈式反應提升到最大,相對于敵人那些仙家手段,那些只會機械地遵照因循守舊指令去施展的玄術,具有更加大獲勝可能……所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林暗草高,四下無人。
幾番實驗後,並且幾度灰頭土臉後,有著驢友般膽量、老饕的細心,和教師習慣于歸納總結職業習慣的施恩,大約掌握了映射神魂的「度」,接下來就是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做實測實驗以免驚世駭俗。
比如他之前的游山玩水中,就初定了幾個實驗地點!瞌睡的時候,施念慈送來了枕頭。
那時候一月時間轉瞬即過,夷光終于解放了,吵著要出門踏青,施念慈也是憐愛施恩最近比較低調點出現,讓他以陪同著施念慈母女去招隱寺進香的緣故一起去到城外。
所以啊……他,現在正站在林丘的邊緣,眺望著雷峰夕照。
煙光山色淡溟蒙,千尺浮圖兀倚空;這兒離最近的西子湖邊還有大片環形空地。
那是人為清理出來的,這招隱寺是前朝名士豪庭所改,寺中雷峰塔也是金山城一景,吳越太祖用佛家之言,造招隱寺,募卒伍為工徒,破戈盾充結構,所示偃兵息民也。
才得以在滅佛大潮中流傳至今。
雷峰塔,倒掉了再重建。
重建了,必然還會再倒掉。
凡夫俗子們暫時安全地躲在雷峰塔的影子下,仰著傳統的庇護,卻又忍不住聳起耳朵,偷听驚世駭俗的神通所爆發的電閃雷鳴。
雖然佛門早滅,但凡人總是離不開心神寄托,就有那野狐禪趁虛而入。
屬于下九流的野狐禪不像三教九流那麼瀟灑,雖然在施恩看來,假如一個社會里面所有的人都局限于主流的生活方式,那麼,這個社會的創造力和血脈力的源泉遲早會枯竭;至少這對科技世界演化來說是正確的,各個學科的原教旨的「學究」,大多只能抱殘守缺,新的追求、新的發現往往屬于被視為野狐禪的邊緣學人,意識到這一點的野狐禪是獨來獨往、天馬行空的。
可是在仙道昌明的三島十洲社會里,處于邊緣狀態的野狐禪們常常要被視為「魔道」的後備軍,是要受到主流仙道社會仙家們的嫉視,甚至要被送上火刑場的。
白素貞不就是一個例證嗎?也就是在吳越這樣的佛門消隱,道教不讓的真空地帶,否則在萬國來朝的大宋朝,處在下層的野狐禪也是要被打壓的。
也虧了他們,挖空心思植入了一些清新翠碧的草種,草野每月都有人修整,半山有亭,供給來往香客的女眷、隨員歇息。
此刻湖上斷橋漫吐春,湖中畫船歸欲盡,孤峰尤帶夕陽紅。
湖面上有微風吹過,波光粼粼的,蕩漾著天上的陽光,碎金一樣,讓凡夫俗子一看到,心情就會清爽很多。
而施恩一看見雷峰塔,卻就想起曾遭到無情鎮壓的白娘子。
為避嫌,大部分達官貴人進香後都去山亭區攀談了,招隱寺已經是吳越國著名佛門聖地,大小佛塔有五百多座,傳聞《老子化胡經》中記載的,經過和西方兩位教主協商,第一道祖老君下凡投胎成李耳,西出函谷關,把三教論道的失敗者多寶道人點化成多寶佛,作為過去世東方寶淨世界教主,修行菩薩道發願,願我成佛滅度之後在十方世界國土中,將自己全身舍利置于寶塔中,如果後世十方世界有佛宣說《法華經》時,地下一定會涌現出佛塔,以此證明佛法神奇偉大。
當尹喜後身釋迦牟尼佛在為眾生講《法華經》時,果然七寶佛塔從地下涌出聳立于空中,塔高五萬由旬,縱廣二百五十由旬,塔由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真珠玫瑰等七種寶物裝飾,塔中發出大音聲,贊嘆說,善哉善哉!釋迦牟尼世尊能以平等大慧教菩薩法,佛所護念,妙法華經為大眾說,如是如是。
釋迦牟尼世尊,如所說者,皆是真實。
釋迦牟尼佛告訴在場听經眾生,這寶塔中有如來全身,乃是過去東方世界寶淨國土佛,號為多寶。
接著世尊離開座位將塔門打開,只見金身不壞多寶佛安坐在塔中,如人禪定境界眾生大聲贊嘆如此殊勝情景。
這時塔內多寶佛讓出半座給釋迦牟尼佛,二佛同結跏趺坐,共同為眾生說法。
這時,燈光互相照映,如同傳說之上,實在是一種奇觀。
這座君王曾在此感嘆過山亭,近來已成為門閥世家常來心愛之地。
帶著耳朵的他們就坐在那里,欣賞這漫長晴朗一日黃昏。
夷光也不情願的被拉著走了,這也是社交場的一部分。
而施恩托辭留下了,太陽,在沉入酒紅色雷峰背後時,向山谷塔林射來一道光輝,在那些紅色塔林上,抹上一層淒涼壯麗色彩。
暮靄越來越濃,湖上游人已經很稀少,人們三三兩兩地沿著湖畔邊上小路走回家去。
湖面上,一層薄薄炎熱蒸氣,似乎正在夕陽余輝籠罩之下向遠處伸展開去,宛如一片金色大海。
沒有一絲微風擾動這時寧靜,雖然微弱樂聲同歡笑聲不時由山亭中傳來,但只能使山谷里座塔林顯得極度靜穆。
直到夜色重重地壓住西子湖,湖水黑得像墨一般,原來被雷峰夕照所感染上那一些紅暈,也早就為夜色所消褪。
背後懸崖向前,延伸著無限的暗色,那是壓倒性的大地與山谷。
與此相反,夾雜著暮靄蒼茫天空反而異常昏暗,難以辨別方向。
夜幕低垂西子湖,更悄沒聲,仿佛它也要跟著人們一起入睡似。
趁著傍晚時分微明,施恩的腳上穿著千層底布鞋,踩上草野,沿著湖岸慢慢向塔林邊走去。
抬頭看峰頂燈光投射過昏黃光來,听著細微的沙沙聲,走出樹叢的蔭涼,林間偶見東倒西歪的舊時石刻,不時還有前人篆刻,比如眼前這一行草而蒼勁的字︰當然不是什麼「西湖水干,大陸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而是「海闊石門小,城高粉堞明。
金山舊游寺,過岸听鐘聲」。
文字雅致,意境幽深,懷古傷今,正和他此時的心境。在這種時刻、這種景色中回憶顯出玄術似力量,它仿佛就像照耀在凋零塔林上夕陽,射出一片光芒,照亮逝去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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