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媚 第十六章

作者 ︰ 克莉絲汀

清冽的水聲由濃轉淡,碧色的琉璃琥珀杯斟滿了黃綠色的新茶,熱氣裊裊升起彌散在空中。修長的手指捻上杯沿,手心微轉杯子被護在手心。

男子把茶移到鼻前細細品味茶香入月復的絕妙清新的滋味,而後薄唇微啟輕貼上杯沿慢慢品嘗。

好,亦或是不好,卻毫無半點反應。

一旁侍從六神無主冷汗涔涔,此刻才深刻的體會什麼叫命懸一線。男人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有著個本錢。他是誰?他是狼王紫燚。

沒人知道他的過去,沒人知道他有多大的力量,沒人敢看他的眼神,沒人知道他殺戮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因為只有那時候他才會笑。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誰都懂,但也有一步登天的時候,可如果有選擇十個有十一個都不會待在他身邊。

男人手輕輕一揚,侍者如蒙大赦飛也似的逃離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離這里三米開外白魔如標桿一樣立在那里看著這幾乎每日上演的戲碼。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僕人神經衰弱或嚇破膽了——即使男人現在並不那麼熱衷于殺戮。

永遠都不能忘記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那是一個修羅場,是狼族的修羅場,現在想起都能隱約聞見空氣中彌漫的腥甜。滿地的尸首,血濕了整個大殿,他立在殿中滿臉的笑意,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染成艷艷的紅,像開在地獄兩側的曼珠沙華,而他就是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後來他曾說那麼美麗的紅如果不是氣味不好只怕是最好的染料。

成王敗寇。自己和黑煞不過是他一時覺得好玩而留下來的棋子,也許連棋子都不算,不知道是什麼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的產物。

狼族中弱肉強食的觀念深入骨髓,用慘烈來形容競爭之激烈甚至只算鴻毛之余泰山,只要不怕死只要有能力你就能身居高位受眾人景仰,哪怕你來自最骯髒最黑暗的犄角旮旯。

此刻白魔眼前的狼王紫燚卻像個縴塵不染的王公貴族,絲毫不能與昔日的殺人魔王聯系在一起,誰又能看出他的手上沾滿血腥,誰又能知道多少亡魂在他刀下嗚咽。

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狼王獨自品茗,白魔在一旁眼中盡是恭敬畏懼之色。

似乎怎麼都看不透這個男人,他渾身散發出清冽高雅的氣質,王者之風渾然天成。今天他身著黑色絲綢質長袍,銀色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腦後,就那樣慵懶隨意的坐在扶手椅中。面具之後的眼楮仍是波瀾不驚水波不興,喜怒不形于色。

看似如此完美無害的男人卻是最危險的,在刀槍劍戟中生活過的人都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越是深沉內斂的敵人越是要小心防範。

「狼王。」不敢怠慢,禛禮儀周到。

「說。」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公主雪汀現在在嵐軒族處,她提出要嵐軒族回歸讓四族依往昔並立,而後再考慮登位之事。」

「當初是你千方百計趕人出去,相比現在也有辦法讓他們回來了。」

「這是自然。」禛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只是,讓他們回來可否對您」

「哼,越是復雜才越好玩,對手太弱會讓我覺得萬分的乏味。」狼王垂著眼瞼右手食指在茶杯邊沿慢慢的畫圈。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待禛退下,白魔才開口︰「狼王,就這麼放任他?還是不用派人頂著?」

「隨他去吧,他要是乖乖听話那才沒意思。記得幫他一把,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可不想等太久。」

「是,屬下明白。」

院落中只剩下狼王一人,他站起身長袍服帖的依附著他趁著他黃金比例的身材。他的腿很長,越發顯得他的體態挺拔。

擺駕回房,屋內暗香浮動,床上一國色天香酥軟妖媚的女子側臥其上,香肩半露,美妙的身軀在薄莎之下若隱若現。

「王」見到來人女子眼中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暖音出于微啟的朱唇,身子如無尾熊一般盤上了他的身上。

狼王面無表情任由女子上下其手,似乎以為得到了狼王的默許,女子更為大膽的一手拂上了狼王的面具,她想看看這個偉岸的男子的廬山真面目。好奇殺死貓不管是誰說的卻總有他的道理,一道詭異的白光一閃而逝,活生生的美人現今已是身首異處,少許的血噴上了狼王的面具和手背,在弱光的室內顯得格外詭異。

「真漂亮!」狼王看看手上的鮮血說著,下一秒舌尖舌忝舐著那猩紅。

轉身沖浴室而去,完全視地上尸體于無物。面具之下並無什麼不堪的秘密,只是逾越了就是你的不對。

翌日貓媚國遭到貪狼國襲擊,來勢洶涌燒殺搶掠卻並無攻城掠地之勢。毫無預警,貓媚國損失慘重。禛大力勸說極力斡旋,其余兩族同意嵐軒族回歸抵御外敵將功補過。四族議會近在咫尺。

「好巧不巧偏偏這個時候來犯,麻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半分緊張的神色,風行抱著舞韻懸空而坐悠閑自得。

「就算是巧合在我們回貓媚國的這個問題上卻是幫了我們,雖說是將功補過,以後只怕是有得麻煩。」塞納朝風行斜睨一眼。

「如此簡單讓我們回去‘割地賠款,喪權辱國’怕是免不了了。」雷厲正色道,「如若如此在四族議會之時唇槍舌戰在所難免,若無誠意不回貓媚國也罷,如真要開戰即使沒有雪汀一聲號令我們也會傾盡全力抵御外敵。」

「到時候我會盡力勸說,攘外必先安內這個道理想必他們都懂。‘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可能沒有,不過言語譏諷眼神鄙夷倒是肯定會有的,現在先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盡量不聞不問忍氣吞聲點就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相信各位都能做到。」

「公主你好厲害說得頭頭是道,趕緊教我兩招,那樣再和風行那家伙吵架肯定能讓他啞口無言堵死他。」愔愔不知死活當著風行就開始對戰宣言。

大廳的商討算是在風行給了愔愔一個爆栗之後結束,活潑自由的議事風格顯然同意能達到效果,雖然曾有人對雷厲的親民政策頗有微詞,但彈劾並不奏效。

「黛兒她走了。」抄起酒囊飲上一口,塞納沖著留下的雪汀和雷厲說道。

眼中的驚訝閃過之後剩下的是理解的沉默。努力過後仍得不到,往事已矣,情何以堪。

「黛姨有說她要去哪里?」

「人若在處處都是天堂,人不在哪里又有什麼分別?」塞納苦笑一聲又是濁酒入喉,似乎在說黛姨,也許是在說自己。長嘆兩聲他拂袖而去。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雪汀看看雷厲,似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傷。

「所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雷厲回了一句。

「呵呵,那作者要是先知道這一句恐怕就沒有那好詩了。」雪汀嘆笑——

電脆脆,來兩天停三天,還得我親愛滴壞壞滴酷酷地帥帥滴反派狼王遲了幾天才登場。

就如同得了間歇性癲狂癥,之分鐘之內來電停電弄了好幾趟,可憐我的電腦不要這麼報廢了,不然我找誰哭去。

樓上樓下的洗衣機月兌水機轟轟作響,可誰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不是凌晨兩點半,我衰弱的神經和我寶貴的腦細胞。

讀者大人們,有沒有供電局的麻煩行個方便,小妮子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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