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之前葛興是怎麼威脅你的。他查出什麼了?」
「恩,查出來了,知道我是顧惜墨,還知道我爸媽的事情,aids的事也知道,所以就用來威脅我咯?」
「你不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人。」林蘇杰看著謝欣,謝欣正開了一瓶眼部護理夜,倒進專用的小杯里,準備洗洗眼楮,「你平時少看些電腦,就不用經常洗眼楮了,每次來美國都是帶了一堆洗眼液回去,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我和品誠新葛總改了之前的合約,每年還是接三個案子,年薪1200萬,拿了人家的錢更要好好地給人家干活咯!說實在的,我也不過就是個高端一點的打工仔,那些資料哪是那麼容易看的?都快累瞎我的眼了。至于前葛總,哼,我的確不容易被威脅,可是你知道他的秘書是誰嗎?」謝欣拿起小杯子,往眼楮上一扣,正好卡住,沒有灑下來,謝欣又在洗眼液里眨了眨眼。
「這種事我上哪兒去知道?」
「唉,是顧思遠。」因為仰著頭,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顧?和你有親戚關系?」
「可不是嘛,我大伯的兒子。我爺爺三個孩子,大兒子是空軍,是個少將,不過早就退役了,我爸排老二,姑姑最小,好像從政了,我沒有跟進他們的動態。大伯一兒一女,女兒比較大,我這個堂哥好像是為了愛情死活不肯考軍校,現在根本就和他爸沒聯系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謝欣低下頭,把小杯里的洗眼液倒掉,用熱水燙過,又到了新的里面。
「空軍?空軍想出頭可是比陸軍海軍容易多了。不過這個顧思遠還挺有意思的。他既然從家里逃出來,你也無需顧忌什麼啊!」
「哎呦,林叔,你可真是搞笑,中國的事情你還是知道的不多。我大伯是少將啊!一個市里面能出幾個少將?何況還是空軍少將。他如果是狠了心不讓顧思遠在y市工作,你覺得他做不到?可是顧思遠找到工作了,還挺體面的,薪水也不低,為什麼你不知道?明顯就是背後有人打了招呼了。顧家人好像並不知道我的‘死訊’,一直在找我,找個機會我也該不小心讓他們得知了,省得以後事情太多。」
「還真是個狠心的丫頭。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怎麼這麼舍得?」林蘇杰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謝欣一直在捯飭。
「我舍得?我狠心?林叔,我還真不是狠心。說實在的,這麼多年我沒吃過什麼苦,我絕對是新時代的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得了吧,連戀愛都沒談過,也好意思說小三!」林蘇杰打趣道。
「唉,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他們沒有什麼需要補償給我的,親情?林叔,你和希希已經給我了,錢?我不缺錢。權?我一個小律師要什麼權啊!他們沒什麼能給我的,自個兒心里還覺得對我虧欠,真的沒什麼必要。我一回去,總要核實吧?爺爺還在,我剛回去,就得抽老爺子一管血,來驗驗是不是親孫女。如果是的話,他們問我,我爸媽怎麼死的,我能怎麼說?這些事兒都是傷疤,沒事兒就不要揭開了。我不想跟他們撒謊,但是這事兒說出來也太尷尬了。」
「欣欣,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還好,我總算沒有教出一個冷血無情的孩子。」
「得了吧,林叔,在我小時候,你根本什麼都沒教我好不好?只是我爭氣,默默的以你為榜樣,才會有今天。那時候你光顧著談戀愛來著,人總是在美國,我一個人讀著寄宿學校,很是淒涼,好嗎?」
「淒涼?真是淒涼啊!欣欣,我記得你上學期間你們學校所有的女生都對你務必崇拜,最混的男生都不敢近你的身,都說你成績優秀的可怕,武功高的深不見底,這叫淒涼?你別欺負我中文不好,這分明就是風生水起啊!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
「我媽是全國知名的中醫,我耳濡目染,從小就知道怎麼打人最疼,我才不會二掰掰的用蠻力。」洗完了眼楮,眼神頓時清明起來,真是美好的一天,謝欣有了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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