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欣不知道該如何跟孫叔解釋,也不想透露給他關于史密斯的事情,只是要了史密斯的聯系方式,然後記在心里。2004年,國際通話嚴密監控時期,謝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立刻聯系這個人,尤其在自己並不怎麼精通英語的情況下,但是知道了總是好的。
「我記得那個時候,史密斯還要了你爸的賬戶名什麼的,一晃多年,還是沒什麼下文啊!我就說你爸太善良了,什麼人都幫。對了,你爸呢?怎麼你自己來了。」
「好多年前,他就去世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有通知我們?」孫廣和很是吃驚,那時候那麼硬朗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你爸,是因為什麼去的?」
謝欣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孫叔是從小就照顧自己的人,騙他,自己也舍不得,但是還是咬咬牙說了是急病。
「唉,你媽呢?」
苦笑了一下,又撒了一個謊,說道︰「父母感情深,也不是什麼好事。」
「也是,我都沒見過你爸那麼疼老婆的人!」
疼老婆?呵呵,謝欣在心里諷刺的重復這三個字,真的愛,會染病嗎?
婚姻里男女最大的差別就是男人可以上很多女人但是只愛一個女人,但是女人覺得只要是身體背叛了,就是不愛了。
謝欣囑咐了孫叔不要泄露她的消息,弄得孫廣和很郁悶,又不是臥底,干嘛這麼神秘。謝欣只是笑著說,自己過得很好,不想讓顧家人心懷歉疚,父親走之前已經給她選了一個監護人,自己現在已經成年了,想出去闖闖。
那時候,孫叔說,年輕人,只有慘慘地踫了壁,才會學的乖。
謝欣還是聯系了史密斯,用著蹩腳的英語和史密斯進行對話,她知道史密斯用父親救他一樣的錢以自己的名義開了另一個賬戶,期間所有的盈利都在這幾年陸續匯到中國,他說中國的管理太嚴,2000年之前他不敢冒險匯過來,謝欣也告訴他父親死了,不必再還這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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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哈哈突然使勁掙斷了謝欣的手里的皮鏈子,謝欣眉頭一皺,哈哈從來都是听話的,抬眼就看到了楊悅。楊悅穿的是一身淺灰色運動裝,一雙黑色阿迪達斯的氣墊跑鞋,手里拿著兩盒吃的,一猜就是給兩條狗的。謝欣看著他笑了笑,他也回以微笑,這種笑不同于謝欣平常的笑容,是真正輕松舒適的笑。
楊悅,這個人,陪了謝欣八年,也許開始他對謝欣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悸動,如今,卻成了習慣,習慣了去注視這個人,關心她的喜樂安康。與其說是愛慕,不如說已成了知己。
陽光下,這個男人撓了撓頭,配上他的無敵女圭女圭臉,頗有青春的問道。
「你來了。」
「恩,從你搬了家,就一直沒來看你,還好嗎?」
「好不好都是這樣,無所謂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知道我就是那種不要命的誠信的人。」沖他俏皮的一眨眼,對謝欣來說這個人,早就是姐們兒了。
「喏,你家狗的糧食,瀾山居的羊排,公務員工資很低的好不好,瀾山居和這里可是相反方向,我真是心疼我的腰包。」說著拍拍自己的口袋。
謝欣笑著說道︰「等你結婚,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怎麼樣?人家送現金,我送支票行不行?」
「唉,送多送少,還不是看咱倆交情嘛!我能怎麼說,你看著給吧。」
謝欣撲哧一笑。這個楊悅,還真是個最佳損友,又想起上次葛思說惜墨公司的事情,于是說道︰「難道你這次來是打探敵情來的?處于律師的職業道德,我可不會出賣我的良心,處于法律的規定,我更不會告訴你品誠的秘密。」
「得了吧你,瞎說什麼呢!」
「我听說惜墨公司和品誠鬧矛盾呢,惜墨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家的了?」謝欣口氣是輕松的,心里是打鼓的,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公司居然沒有改名字。
「唉,這個可真不能說是我們家的,是我姐一個人的。我是公務員,不能經商,這個你不是不知道。惜墨的事情,我听說過一點,好像我姐手里的股份也是幾經易手的,說起來這個惜墨公司還真是奇怪,明明是一直掙錢的,可是偏偏股份一直在轉讓,創始人好像叫做顧然,這個人突然有天轉讓了自己所有的股份,接手的人姓孫,後台又換了幾個人,總之很奇怪。」
謝欣不再說話,爸爸把股份賣給了孫叔,孫叔因為那個案子的事情,之後就去了台灣,股份也就再度轉手,听楊悅的意思,中間還有其他人,可是真巧,這些人居然無一例外的保留了惜墨的名字。
乖巧的小牧還在一邊流著口水,一般蹭謝欣的腿,看樣子已經是垂涎三尺了,謝欣就說道︰「你看我家這兩條狗,就因為你每次來都帶吃的,現在看見你就留哈喇子。」
「哈哈哈哈,」楊悅放肆的一笑,說道︰「我的榮幸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秀色可餐呢!」
謝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今兒這是怎麼了?你說話什麼時候也這麼不著調了。」
「近墨者黑唄。」楊悅無奈的笑了笑,嘴邊卻有一絲甜蜜。
敏感的察覺到楊悅的表情變化,嬉笑著問道︰「什麼意思?有情況?」
「我可沒有你那麼冷血,人家死纏爛打的,我逃不開,也只好屈服了。」表面是一臉的委屈,眼角卻布滿了笑意。
「得了吧,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少把人家小姑娘說的那麼不堪!」打開了羊排,用筷子一夾,給了哈哈一塊。
「你怎麼知道是小姑娘,說不定是個老女人呢?」
「也就小姑娘會沉迷在你的表象里,這得多想不開才回去追你啊!」謝欣挖苦的意思很明顯,但是楊悅卻垂下眼眸,說道︰「原來在你眼里,至少我長得還是可以的啊。」
謝欣敏感的察覺到口氣中的苦澀,抬起頭,發現楊悅又恢復了笑容,她看著他,揶揄道︰「可不止還可以哦!面如冠玉,美如珠玉,溫潤如玉,就和衛王介一樣美,行了吧?」
「你能不能找個好人了!衛王介是被人看死的,好不好?這個死法特磕磣了,我還是老死比較好。」
「這是什麼意思,欺負我沒文化啊!那你說說你是誰?宋玉?愁死的。衛王介?看死的。潘安?作死的。蘭陵王?冤死的。古代四大美男沒一個有好下場,你選一個吧?」謝欣雙臂環胸,下巴微揚,挑釁的看著楊悅。
我覺得我又在給文里人物挖坑了…從至尊姊妹那里養成的習慣怎麼就是戒不掉了!
愁人啊~習慣成自然~四大美男,太坑了,所以說還是平凡最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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