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毀天下 二百七十六章 被揭發的關系

作者 ︰ 果凍三千

就在此時,花離荒戰袍未卸,還沒等人傳話便直入朝陽宮,與花囹羅並肩跪在地上︰

「兒臣叩見父皇母後。」

「不孝子,膽敢背著父母私定連理,該當何罪?」

「兒臣認罪,不過跟我妻子無關。」

「你說什麼?」花無極厲聲訓斥,「敢當著朕的面說妻子?」

花囹羅也偏頭看向他。

他身上浴血奮戰的戾氣為消,臉上一道血被風干的傷口,嘴唇干澀有裂痕,堅毅無比說道。

「連理法典乃國法之一,我與她簽了連理書,便是合法夫妻。」

「你們私自連理,不告知父母,還毫無悔改之意?」

「不告知父母自知有過,但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強行讓囹羅與我簽的連理。」

真是的,這個時候知道說是他強行的啦?花囹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心里倒是忽然不害怕了。

花無極冷聲道︰「花囹羅跟朕說的可是相互意願。」

花離荒看向花囹羅,銳利的眼神瞬間軟化︰「連理書卻是我騙她簽的,且讓她不得說出口。」

「放肆。」花無極用力拍了桌面,「你如今不僅是私定終生,還犯了欺君大罪!」

「兒臣甘願受任何處罰。」

「你以為就罰你便可?兩個都要給我重重受罰!」

「若是連她一起罰,兒臣不接受。」花離荒說得斬釘截鐵,「兒臣是依照國法規定的條件與程序與花囹羅確立的連理關系,應該受到國法的保護,若是因為連理而受處罰,豈不是違法?」

花無極給他堵得七竅生煙。

皇後在一旁說道︰「荒兒,休得再頂撞,花囹羅無父無母什麼身份都不知道,你便把人領進皇宮,按理說此罪就可以將她重罰。」

「父皇曾賜予景陽殿可自行招賢納士的權利,故花囹羅進入宮中並無違規,她身上有兒臣的令牌。」

「就算如此,她也不具備成為皇室正妃的條件。」

「皇室正妃的條件只需具備賢德親善,並無規定出身。」

啪——

皇帝一把摔碎了茶盞,花離荒伸手擋在了花囹羅面前。

「荒兒,你當真以為朕不敢罰你嗎?」

「兒臣願受父皇責罰。」便是罰了又如何,如今誰能入駐景陽殿?

「來人,將這兩人……」

「啟稟皇上,有重要物件呈上。」得到應允,門外的小太監帶著小丑蛋上殿。

小丑蛋將手中一枚月光色的玉佩呈交上去,皇上面色不善看了一眼,表情忽而一驚︰「你哪來這玉佩?」

小丑蛋說道︰「回皇上,是尊上給的,能證明我家主人的身份。」

花無極看向花囹羅,牙關一緊︰「將這兩人轟出去,听後發落!」

嘖嘖,花囹羅越來越覺得尊上可靠?可靠了,連皇帝都得讓他三分,估計沒有這玉佩,就不知道皇上要說的是將他們兩人怎樣了。

出了朝陽宮大殿,花離荒面色不善道︰「帝淵如何知道此事?」

「估計是小丑蛋跟他說的吧?」

「小丑蛋如何能這麼快變到了帝淵那兒?」

花囹羅眨眨眼楮︰「它……不是會飛嘛?」會飛那飛不了那麼快啊……

「九門空間設置了暮雪仙山門?」

花囹羅立刻挽上他的胳膊︰「你臉上的傷很疼吧?」

「你經常去他那兒?」

「唔,你手上也受傷了誒。」

「立刻把那門重新設置。」

「……」他就死活揪著那話題不換啊他,「為什麼要換掉,萬一還有事找他幫忙,斷雪崖多難爬你不知道呀?而且尊上這次是幫了大忙。」

「沒有他我照樣可以解決。」花離荒皺著眉,「你當真以為帝淵真心要幫忙?那人心懷叵測,不是你能左右的人。」

「我又不左右他。」

完全不知道危機的家伙︰「九門空間給我。」

小丑蛋一听,非常機靈的飛走了。

聰明的小子,花囹羅道︰「那是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隨意更改。」

花離荒板起臉︰「要我動手拿是麼?」

「花離荒,十來天不見,你回來就找茬是吧?」

花離荒眉頭一緊二話不說,伸手要拿她的乾坤袋。之前花囹羅從進入花離鏡體內到魂飛魄散,似乎都跟帝淵與清嵐有關,雖然他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今帝淵又想接近她的目的,他可並不認為是單純的。

花囹羅哪會輕易妥協,這比被強行刪除好友號碼嚴重多了,她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去,腳一抬要踢他的腿。

路過的侍女與太監見狀,連忙都背過身去,不敢妄動。

這只咬人的兔子,花離荒將她撈起緊扣在懷中︰「我是為了你好。」

「你限制我交朋友。」

「他不是能叫朋友的人。」

「怎麼就不能了?你是不是因為別人一枚玉佩就解決掉了你的難題心里不服氣啊?」

「就算沒他我也能處理。」他又強調了一遍。

「我相信你能。而我真心的就是覺得斷雪崖太難爬了才設置的門,又不會無緣無故就去那兒。」

看她倔強的小臉須臾,終于忍無可忍將她壓向自己的心口︰「就不能听話一次麼?」

花囹羅貼在他心口,小小得意地彎起嘴角。

卻看到回廊的對面站著九千流,他正看著她這個方向,動也沒動。即使相隔那麼遠,似乎也能看到他臉上哀傷的表情。

花囹羅笑不出來了,想到曾經給過九千流的承諾,心里也格外難受起來。

花離荒問︰「連理卷軸的事,你可有跟誰說起過?」

「沒有。」花囹羅悄然推開花離荒,「我們回景陽殿吧。」

兩人並肩走會景陽殿。

花囹羅連余光也不敢看向回廊的對面。

「九千流在宮里對麼?」

「跟他沒關系。」

「我有說跟他有關系嗎?」

「……」花囹羅斜視他一眼,「你心里就是那麼想的。」

「確實。」他也不怕承認,「並無其他人知道不是麼?」

「你不是說連理法典能差的嗎?」

「誰會沒事去查那個。」

「普通人是不會啊,萬一別人就對皇室的人感興趣呢?」

花離荒搖頭︰「就算這個可能性存在,那查的那個人也得有辦法將消息傳到宮里才是。」

花囹羅也沉默了,也總不能懷疑赤蓮他們把,而且這些日子除了妙音就沒人在宮里。

「別太擔心,雖然我很討厭帝淵,但有他信物的話,父皇也不會太過追究,不過小罰估計難免,得稍微忍一忍。」

「所以當初你為什麼那麼沖動就去把連理書給簽了?」

「我說過,想要就必須做能能得到。」九千流都因為她拒婚了,他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佔為己有,省的夜長夢多,當然這個就沒必要跟花囹羅說明。

說過了不起呀,花囹羅沒好氣繼續瞪他︰「臉上的傷沒事嗎?」

「不礙事,好在之前找到了暗界的傳送點才能趕回來。」

「那還要趕著回去麼?」

「不必,寅虎與青羽隨官都在。」

青羽鸞翎一個女孩子,偏偏整天都在戰場上,花囹羅不免也有些擔心。

兩人說著話進了景陽殿。

「以前很少見到你受傷,現在怎麼每次見面都受傷?」

看到妙音傳來的信,沖殺回來受了些皮外傷罷了,花離荒不答。

妙音看兩人都回來了,頓時放心不少。

「寧王,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嗯。」他走向內殿,見花囹羅沒再繼續跟著,他說了聲,「隨我進來。」

「你不是要洗澡嗎?」

「正因為要沐浴。」

一看他那眼神,花囹羅臉一紅︰「那趕緊去你的。」

妙音識相地轉身出了門。

「妙音你去哪兒呀……」她要現在出去,那豈不是以為他們要做什麼別的事,這大白天的……

妙音微笑道︰「寧王一身風塵,定是勞累,請照顧好寧王。」

說完走出去,便帶上門。

花囹羅嘴張了張,回頭怒視花離荒。

「現在就連父皇跟母後都知道我們的事,你還害羞什麼?」

「都還不知道怎麼處罰呢,你還心思胡思亂想了?」

他眉毛一挑︰「讓我你進來給我擦背。」

「只是擦背?」

他轉身走了進去,目光幽暗,如何只是擦背?「還不進來?」

花囹羅想了想,反正最害羞的事都經歷了還矜持什麼,花囹羅又搖搖頭,到底在心猿意馬什麼?干嗎老想著他會做別的呢?

她深呼吸進了浴室。

浴室很寬敞,里邊有一個檜木造寬大的浴桶,里邊盛了八分滿的熱水,水汽彌漫在屋子里,濕潤而溫暖。

花囹羅卻被一旁的水漏吸引過去︰「這是供熱水用的嗎?」

「嗯,外邊燒熱的水,可以通過水閥引入木桶之內。」

「還挺先進。」杏林溫泉池也是這樣的裝置。

花離荒走到她面前︰「為我寬衣。」

「嘿,你還來勁了……」花囹羅沒好氣道。

「妻子伺候丈夫沐浴,不應該麼?」

他們這里人是這種觀念嗎?花囹頭︰「好吧,看在你這麼大老遠趕回來的份上,不過好像得先處理你臉上的傷口。」

花囹羅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替他擦拭掉臉上有些干涸的血跡︰「哦,傷口還挺深的,你毀容了花離荒。」

看著她,听著她,一直面對戰斗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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