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毀天下 二百九十五章 花離鏡Vs童天心(三更)

作者 ︰ 果凍三千

「啊?」花囹羅嚼了嘴里的食物,想了想說道,「今天樂無雙在私底下提醒我,小心童天心。」

花離荒目光微凝︰「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什麼沒證據,但就是提醒我小心,別的就沒說了。啊,她跟童天心對話的時候說到,斗琴會那會兒童天心也在場……」

樂無雙跟童天心有過什麼過節麼?因為那場斗琴會開始的?那是否與樂無涯有關?

既然樂無雙說沒有證據,那麼她來西岐皇宮的目的是什麼?

針對童天心?

「不用輕易相信他人的話,她要讓你做什麼事時,一定要考慮後果。」萬一利用花囹羅針對童天心可就糟了。

「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才跟你說。」

「嗯,我的話你可以听。」

「切……」

「但是她警告得沒錯,離童天心遠些。」那女人似乎不簡單,暗查了她那麼久,絲毫沒露出破綻,卻已深得母後的心。

「遠離不了。」花囹羅多少有些委屈道,「我每天都跟她一起上課,而且今天開始,你母後還讓她教我彈琴。」

花離荒目光一沉︰「明日依舊是早上學刺繡,下午學琴是麼?」

「嗯。」想到刺繡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十字繡那種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秀發,她都沒那耐心。

「先吃飯,明日下午給你換老師。」

花囹羅一听眼楮一亮,樂呵著埋頭吃飯。

次日下午,花囹羅來到學識堂,果然已經換了教彈琴的老師,童天心又坐回了她原來的位置上,花囹羅心中不覺松了口氣。

有時候不是想走後門,是必須得走啊。

妙音確認了室內的情況之後,走到一旁等候,特意留意了童天心的舉動。

她平靜坐著,面前擺著一副跟花囹羅一樣的琴,雖然她琴技已經很精湛,但教琴的老師松月在上邊講課的時候,她依舊很有耐心地听著。

松月說道︰「勞煩九公主試一下琴音,讓奴婢听听。」

童天心淡淡點了個頭,伸手撫琴,彈了一小段簡單的弦音。不過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松月點頭回之以禮。

「九公主的琴聲手法都很純熟,其實不必來上課也可,此片誠心難能可貴。」

童天心微微頷首,並沒應聲。

松月對花囹羅說道︰「那麼囹羅姑娘也給奴婢試首曲子吧。」

「嗯。」花囹羅準備彈奏的曲調是《送別》。

手踫到了琴弦手指輕挑,忽而感覺像踫到了鋒利的刀刃,被割傷**一陣疼痛她猛然抽手, 的一聲琴弦斷了。

「主人你沒事吧?」一旁的小丑蛋著急問道。

妙音也立即走過來檢查她的手︰「囹羅,我看看傷口。」

花囹羅松開手,中?,中指跟食指指尖都被隔開了一道小口子,血滴在了琴面上。

妙音立刻進行了傷口處理。

松月也過來檢查了一遍琴,說道︰「應該是斷弦割到了,彈琴遇到這樣情況的並不是少見。」

妙音低頭檢查了琴弦,拿起那根斷弦看了看,確實就是普通的弦,而斷裂處似乎是用的時間長久了斷開。

沒有發現人為的跡象。

一直靜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童天心說道︰「碧瑤,把我的琴給囹羅姑娘用吧。」

「是,公主。」

碧瑤拿著童天心的琴把那把斷了弦的琴換出來︰「囹羅姑娘用這把琴練習吧。公主基礎你比好些,讓你先練習也沒關系。」

「誰稀罕琴啊,手都受傷了怎麼練琴?」小丑蛋不悅說道。

「既然如此。」童天心此時站起來,平靜說道︰「罷了碧瑤,我們走吧。」說完她跟松月道別就離去。

碧瑤抱著那把斷了弦的琴跟在童天心的身後。

妙音說道︰「松月,姑娘手受傷了不能再繼續彈琴,我先送她回去。」

「請便。」

妙音他們離開。

雖然不用彈琴花囹羅還挺高興的,但妙音有點夸張,直接就將她帶到了清嵐的面前。

「清嵐大人,勞煩幫囹羅看一下傷口,這是在跟童天心一道學琴時,被斷了的琴弦割到的。」

清嵐听著這話,一點也不馬虎立即幫她檢查,而且做得徹底謹慎。

花囹羅這才有了覺悟。

「你們懷疑童天心動了手腳?她在琴弦上抹毒?然後讓我的手被琴弦割破,毒液就會因此進入我的體內?」

清嵐沒有回答。

妙音皺著眉頭說道︰「不止擔心毒,更加擔心蠱。」

花囹羅愣了一下,忽然覺得後怕︰「清嵐你快看仔細了。」

她受過茹妃下的巫蠱,變身蠱與烈火桃花的情蠱,現在是談蠱色變啊。

清嵐檢查結果是︰「只是一般的割傷。」

花囹羅松了口氣,清嵐說道︰「之前給你喝的藥有一定的防蠱毒作用,蠱一般為毒蟲,雖然有些看不到,要藥草是可以起到一定預防的作用。」

「就上次給我喝的那種特別苦的藥?」

「嗯。」

「所以你一直就在懷疑童天心了嗎?」

「放人之心不可無,尤其你現在的處境。」

花囹羅沉默,可能不只是清嵐,包括花離荒周密地保護著她的安全吧,只是她沒放心上。都說後宮亂,這還沒後宮呢就開始提心吊膽。

看來,要送走童天心這事,還顯得任重而道遠。

次日一早。

景陽殿內。

下雨天。

花離荒參加早朝去了,花囹羅一早就起來刺繡,沒辦法,要通過女紅考試,沒課她也得自個兒練習,李掌事跟皇後都那麼挑剔她。

反正也閑著沒事,繡繡花吧。

不用去見李掌事跟童天心,真是身心舒暢。

細雨淅瀝瀝下著,後院的小花園顯得格外安逸,五月的院子內樹綠草翠,花開繁華。因為有雨的潤澤植物色澤更顯得鮮活。

花囹羅卷腿坐在廊檐下的躺椅上,一邊听雨一邊刺繡,絕對是要賢良淑德的節奏啊。

雖然這小小的繡花針,已經扎了她手指不只多少次,但是忍了,認了……

她那針線活,撐死也就能縫扣子。

花離荒,為了你,小娘可是耗盡了耐心了。

妙音此時進來說︰「囹羅,鏡公主來了。」

「嗯。」

花囹羅把腳放下來,穿上鞋。

花離鏡順著廊檐往她這兒走來,還是一副微微低著頭的模樣。

囹羅站起來說︰「公主有事嗎?我們進屋談。」

「沒事,就在外邊吧。」花離鏡說著。

「妙音,去拿張椅子出來。」

「是。」

花離鏡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擱在椅子扶手上的刺繡須臾︰「最近在學女紅是麼?」

「是,還不大會。」她該不會是來跟她聊天的吧?

「我說兩句,可以嗎?」她緩聲尋求花囹羅的意見。

「當然,你說。」她都這麼說,她要說不行你別說才奇怪吧?

花離鏡拿起她的刺繡盤與針,一邊演示一邊認真說道︰「你這繡法叫曲針,這需針針逼緊而繡,第二針插入第一針中偏前些,把針腳藏在線下。第三針接第一針針尾偏前些,以此類推。」

「啊,這樣啊。」她以為繡滿就可以了。

花離荒將刺繡盤還給她︰「刺繡開始學時會有些枯燥,做多了能繡自己想繡的花樣就會有樂趣了。」

「啊。」估計讓她把這個當樂趣有點難啊。

「宮里的女人很多都是靠這些打發時間的吧。」花離鏡抬眼看著細雨彌漫的院子幽幽說道,「又到了梅雨紛飛的時節,雨一下就是大半個月,屋子里屋子外都特別潮濕,足不出戶也就能繡繡花罷了……」

似是忽然幽幽的哀怨,又有濃濃的無奈。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花離鏡一臉歉然︰「抱歉,我是不是說多了。」

花囹羅搖頭︰「沒事,其實下雨也可以出去走走,雨中的景色別有動人之處。」

「我在這宮里,已經呆了快十九年了。」花離鏡說道,「除了去過皇城學堂,哪兒都不曾去過。」

花囹羅想說你應該出去走一走,旅旅游什麼的……

但想起來,畢竟這里的人跟現世不大一樣。

「可以偶爾出去走走的嘛。」

「其實我去過的吧。」花離荒忽而看向她,「據說在我十五歲到十七歲的時候,去過了好些地方,只是我都記不起來了。」

花囹羅被她一語擊中。

因為那兩年是她在她身體里呢,她當然記不起來。

「听春桃說,我還在那時候學會了騎馬射箭,可是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花離鏡應該不知道她是誰吧?

花囹羅表情有點僵硬︰「記不起來也別勉強了,也許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記憶。」

「應該很好吧。」花離鏡低下頭,「據說那時候,三殿下他……發誓非鏡兒不娶。」

花囹羅心里不覺咯 了一下,難道花離鏡知道她是誰,故意來跟她說這些是為了試探她?

看她凝眉,花離鏡說道︰「抱歉,因為這宮里也就你願意跟我說話,不覺又說多了。」

「這到沒什麼,只是公主,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花離鏡垂下視線,許久之後說道︰「嗯。」

花囹羅心里一緊,要是花離鏡真知道她是誰,那該如何是好?不過,她沒有理由會知道啊。

花離鏡諾諾又說道︰「其實,我想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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