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毀天下 三百八十章 連理信物

作者 ︰ 果凍三千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家人連體內有魂魄之力的弟弟都不能接受,如果你我成親的話,你家人會接受嗎?」

帝淵沒回答,答案很明顯,肯定不會被允許。

「我會將你體內的魂魄之力消除。」

「跟之前對溫玉做的一樣?」且不說是不是被他大哥動了手腳,但有一點是明確的,封印魂魄之力不是絕對的封鎖,總有可能會被破解。

帝淵將她從懷里拉開,看著她搖頭︰「不是封印,是魂骨淬煉,徹底將你的魂魄之力消除,讓你變成一個普通的人,再修仙體。」

听起來好像是很復雜的過程啊。

該不會是因為在溫玉失敗的基礎他,他有總結出什麼經驗想實施在她身上吧?

算了,那些基本都跟她沒什麼關系,她比較關心的是︰「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先得把玄天鏡給換了對吧?國家的利益重于泰山,早日封印了地煞殿,早日消除蒼生的隱患對不對?」

說來說去,她還是在使用緩兵之計啊。

帝淵說道︰「我已經查出地煞殿所在的地方了,等你腳傷好了之後,便動身前往。」

花囹羅心中雀躍,感覺勝利在望啊。

「那我的腳什麼時候能好?」

「多少也得小半個月吧。」

這麼久?她來蒼元大陸也兩個多月了,再半個月,出發到地煞殿,嗯,還是很有希望在半年之內就結束任務的。

若是光靠她,根據那首詩什麼的來完成任務,估計找玄天鏡的出處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這麼想著,花囹羅心里又稍微踏實下來。

就這樣,花囹羅在暮雪仙山住了一個半月,腳傷半個月就好了,之所以花了那麼長時間,是帝淵除了按時給她治好傷之外,還提點她如何使用體內的靈力。

不過很多時候她在暮雪園內並不能見到帝淵,他很忙,只是偶爾他會閑下來那麼一小段時間,讓她給他泡一杯春風笑。

這段時間,似乎誰也沒有心思去兒女情長。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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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實就像帝淵所說,那麼溫玉現在變成了羅剎,那他的功力就是集合了羅剎與溫玉全部的力量。之前的溫玉法力就很強,加上地煞殿的大魔頭,那就更加棘手。

當然,花囹羅認為,帝淵也不會兒女情長,他為了天界的事可謂是鞠躬盡瘁,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的眼里,比起天界的事那都是不值得一提。

她也不介意,用全部的心思去領悟帝淵所給的心法,姬舞洺體內的靈力本來很強大,所以她的操控可算得上的一次飛躍。

起初她連黑衣或白衣兩人都打不過,現在已經能收拾他們了,當然這其中挽歌劍起了不少的作用,那把劍幾乎能放大她的攻擊三四倍。

感覺,該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花囹羅時刻準備了。

是夜,花囹羅已經酣然入夢,只是潛意識里感覺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暮雪園的結界是帝淵親手所制,能隨意進入的人可不多。

花囹羅微微張開眼楮,看到床邊坐著白衣人,警惕的意識隨即就消失了。

「師父……」

「嗯。」

听到他的應聲,她再次陷入睡眠的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還是根本就沒睡,但此刻又醒了。

因為感覺到帝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慢慢張開眼楮,隱約看到他嘴角的弧度,她揉揉眼楮坐起來,烏黑的長發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身後。

「師父,怎麼了呀?」聲音里還帶著睡意未醒的慵懶。

「為師吵醒你了?」

「吵醒倒是沒有,但被你看醒了。」

這麼老實的回答,讓帝淵微微一笑︰「既然醒了,隨我去賞月如何?」

「現在?」大半夜的,賞月,你們蒼元大陸的人都這麼犀利麼?

「還想繼續睡?」

師父大人這麼都這麼說了,她要說還想睡不大好吧?

「不,去賞月唄。」花囹羅這時候才猛然又想起來,「啊,寊,對啊,今天是八月十五。」

她彎腰撈床頭的衣服,帝淵手輕揮,室內的燈亮了起來,他伸手將衣服拿過給她︰「今天沒能陪你過節。」

「沒所謂。」她壓根就沒想要過這節,因為就是穿外套,花囹羅也沒介意,當他面就穿上了。

帝淵看她毫無芥蒂就這麼穿戴,怎麼看這些舉動也不附和這時代女子的婉約矜持風格,越是跟她相處的時間長,越發現她身上的特別之處。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帝淵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

看他一路穿過院子,沒有在庭院內涼亭停下來而是要走出暮雪園的意思,花囹羅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師父。」

帝淵回頭看她︰「何事?」

「我們要出園子?」

「不是說要去賞月?」

她以為是在院子里,花囹羅笑了笑︰「那我再去穿幾件衣服。」暮雪仙山可是一片冰天雪地啊親,她為什麼要答應他賞月?

帝淵見她轉身又回屋,順勢拉住她的手︰「無妨。」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拉她的手,而且他的手很暖。

暮雪仙山上的月亮格外明亮,照得他整個人也格外溫柔,今晚的帝淵很不一樣,花囹羅忍不住說道︰

「師父,你的手特別暖。」

「所以不會讓你凍著。」

「哦,呵呵。」花囹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出了門口。

n市每年也會下雪,但花囹羅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雪。

夜晚的雪山,在月光之下幽幽發著光芒,一望無垠,閃爍晶瑩的白光,像鋪了一層亮晶晶的鑽石。

一汪明月仿佛就掛在視線的盡頭,暮雪仙山的平面上,又大又圓又亮。

「好漂亮……」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贊嘆,美得讓人想要納入懷里的美景。

帝淵的手很暖,讓她整個人感覺都溫暖舒適,她忍不住偏頭看他說道︰「師父,我們走著走著能走到月亮里去麼?」

帝淵回應她的目光笑道︰「你想到月亮上去?」

兩個人的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兩組腳印。

「啊,你不是天界的人麼?會不會你身上有一把鑰匙,等我們走到月亮跟前,你 嚓就把門打開了,然後跟我說,這是我的別墅……哈哈哈……」

說完帝淵沒笑她自己給逗樂了。

又問道︰「月亮里真的有嫦娥跟玉兔麼?」

「什麼?」帝淵完全听不懂她說什麼。

「原來沒有啊。」不然帝淵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這是異界空間啊,「沒事,跟你說著玩的。」

兩人走到了雪崖邊,月亮又在離他們幾重山之後,原來只是視覺上的接近而已。

兩人就站在山邊,看著那輪明晃晃的圓月,帝淵松開了她的手,她的身上籠罩上一層白色的結界,身上的溫度不會太涼也不會太暖,就跟平時中秋節晚上的溫度差不離。

還能感應到絲絲涼風吹來,花囹羅忍不住伸了個大懶腰。

「感覺像在做夢一樣,夢里廣袤的雪山,這麼空曠的地方就我們倆,那麼寧靜又舒服的夢境。」

看她迎著月光一臉笑意,她不是他見過的樣貌算得上是最好看的女子,但卻是第一個讓他看著不想移開視線,且越來越動人的人兒。

帝淵從懷里拿出了兩個玉佩。

「舞洺。」

「嗯?」

「可記得早幾日我剪過你的頭發一事?」

「嗯。」

他將其中一個玉佩給她︰「這玉佩上的字,是用你我發絲磨成的墨汁琢染雕刻,算是你我的連理信物。」

「啊?」她幾乎以為他忘了所謂成親的事了,她猶豫著沒接那玉佩。

「相當于你我之間已經有了結發之姻。」帝淵看著她繼續說道,「至少別在去地煞殿時應驗了紅顏劫。」

「要去地煞殿了麼?」

「嗯,明日。」

明天啊……花囹羅看著那玉佩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帝淵,點頭︰「好,那我就接受了。」

等她做完任務回去,接下來的事就只能交給姬舞洺去處理了。

帝淵見她點頭,難得心里忽而涌出喜悅,將那玉套過她的頭掛在她脖子上,花囹羅看月光色的玉佩之內寫有兩個字,她研究了半天。

「什麼字?」

「帝淵。」看來以後還得讓她學習識字才行,他又伸出自己手里的玉,里邊是三個字,花囹羅說道,「姬舞洺?」

帝淵頷首。

花囹羅心里踏實了,她是花囹羅可不是姬舞洺啊。

就這樣也沒關系。

「師父……」

「是不是該改口了?舞洺。」他望著她嚴重意味深長。

花囹羅哈哈一笑,雖然她不是姬舞洺,但確確實實是她應允了帝淵的求婚啊,怪不自在的,還小小的緊張與害羞起來。

「那……那我該叫你什麼?」

「夫……」

「還是叫師父好啦,不然叫你帝淵?」當著別人面這麼叫,還不得難為情死啦?「等更換了玄天鏡再慢慢開口吧。」

帝淵嘆了口氣,朝她跨出了一步,雪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花囹羅下意識要躲,但已經被帝淵納入懷中。

溫暖的擁抱,花囹羅心房一顫,清晰的心跳聲傳到自己的听覺,一切真的是宛若夢境啊。

「師父?」

「何事?」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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