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毀天下 四百零九章 生息之力

作者 ︰ 果凍三千

如此看來,他原來的身體是被封印的,不然不會連成長都停滯不前。

可是天界,為什麼要封他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驕傲的小九兒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父皇不是希望他們幾個孩子都有出息的嗎?為什麼就抑制他的力量?

他要問還是不要問其中原因?

不能問,若果他們有意要封印他,他現在還這麼弱小,一定會再次被封印掉。

他必須要變得強大,這樣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小九兒看到那小丫頭月兌在湖邊的衣服,那個小小的繡袋里,一閃一閃發著金光。

她走了,連金翎也沒帶走。

沒想到,這一次來到人界,是一場因禍得福的經歷。身體恢復正常,金翎那這麼輕易找到了。他也該回去了……

手踫到那片金色的羽毛,忽而又想起那個坐在屋頂晃動腳丫的丫頭,那個說要他當寵物胖嘟嘟的丫頭,原本要將金翎納入仙燈的手停了下來。

若是他拿著金翎回去,必然又會在天庭呆著,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看到他身體的變化。

那還不如,金翎找不到,他被治罪,他被發配到別的地方,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他慢慢變得強大。

噗!

一顆東西從被燒焦的樹上掉下來,小九兒一看是一顆燻黑了的蛋,不知道是什麼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烤熟了,他將那顆蛋撿起來,將金翎種了進去。

金翎是天界的其中一個仙寶,種植之後能生出一種帶著法力的生物。

金翎沒入蛋殼之內,金光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天界的仙寶,能在人界生出什麼樣的生物,但是丫頭,要是有幸它活下來了,就讓它做你的寵物吧。」小九兒喃喃自語。

再看一眼這顆蛋,抬手丟入那池水中,撲通一聲蛋沉了下去。

然後一切恢復平靜。

在天帝給的限定時間內,他沒能將金翎找回去,故意丟失天界仙寶之罪將于小九兒的頭上。小九兒領罪,連同他的母親一起,

被送到了九焱山。

後來小九兒才知道,他之所以被封印,是因為他體內的九轉心。

後來他已經修煉成了九焱山的九尾火狐,他已經熟練的知道,如何用九轉心墜仙的事威脅天界。天帝為了安撫,招他回天界,給了他仙君封號,成為仙君之宗。

後來的後來,天界的權位之爭讓他不屑于唾棄,不管他的力量多強大,最終的皇權不會落在他的身上,他早已看淡。

很多事都有後來,但是後來他再也沒見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女圭女圭,也再也沒有看到那種讓能讓人生與死的力量。

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有些事情已經淡忘了。當然他也不知道當時他種下的金翎變成了……小丑蛋。

時光的河,在奔騰,從無反復。

花囹羅張開眼楮,眼前還是一片廣袤的心海。

她逐漸知道瀚海深境是什麼樣地方。

整個就是一個心海的彼岸,花囹羅感受到的這些,並不是她的記憶,她的這段記憶,早就被封存遺忘了。

但九千流的記憶卻依舊存在。

記憶其實就像一片汪洋,有時候一個人站在岸邊看著,有時候兩個人站在岸邊看著,有時候很多人一起看著。

就好比這個記憶,是她與九千流編織成的,她被人從這海洋邊抱走了,這個記憶仍舊存在。當她進入這片記憶之時是站在記憶的彼岸,從九千流的角度,看到了對岸的自己。

這個記憶想要告訴她什麼訊息?

就算當時她還是冥羅,她可以讓血肉之軀外的生靈生長,但卻不能將這些生靈涂炭,這是雙生花的生息之力。

生息……生……息……

冥羅擁有的生息之力,是不完整的,只有生而無息。但是,小時候那股她控制不住的力量,卻含有息止之力?

是什麼時候這股力量消失了的?

而又為什麼,九千流開始是不能接觸那樣的力量;量,但後來又可以?因為九轉心的力量?

那帝淵呢?從一開始他踫到她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法力太高的關系?

她背上的花此刻是完全顯現出來的,但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體內的力量反而完全沒有顯示出來,而是被帝淵的法力完全覆蓋。

天界為什麼恰巧選擇了帝淵封印天道鏡?這會不會跟他的力量有關系?

看來,她沒看透的問題還太多了,她的力量也還差得很遠。

現在的問題,不在她要做冥羅、姬舞洺還是花囹羅。

而是這個使命,不論交到她任何一個身份之上,她都要接下。穿越輪回,不就是為了給事情一個交代麼?

花囹羅並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屬于什麼狀態,體內的魂魄之力被封,心髒是帝淵用法力重塑的,體內流動著的是帝淵的法力,但又感覺更深沉的力量像一個活火山一樣,埋在身體的某一處。

因為這隱約能撲捉的力量,她曾不停地想,爆發出來,也許她就能像曾經的冥羅一樣能橫刀立馬,驍勇善戰。

現在她不那麼想了,就像清嵐說的那樣,坐山觀虎斗,做一個旁觀者,也許更能看得輕暗涌的是什麼風雲。

花囹羅閉上眼楮,放空了思緒,什麼也沒想,時間過了多久分不清了,身體逐漸平靜下來,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瀚海森林里的靈氣,不是三界中的任何一種力量,但出了瀚海森林,吸收的第一種力量,將會將它轉化成為那種力量。

此刻,她感覺到自己周身傳來一波一波的靈氣靜靜地融入她的體內,非常純淨渾厚的力量,慢慢充盈她的身體,又慢慢的轉變成了法力。

她背上的紅花印記,顏色逐漸褪去,淺了,更淺了……

眼底的那抹紅光,也慢慢褪去,戾氣消失,一切歸于平靜。

花囹羅又像進入了一個冬眠到復生的狀態,身體越平靜,吸收得靈氣越多。

直到外邊傳來熟悉又霸道的聲音︰「不把人交出來,可以,問問這把斷魂怎麼說。」

花離荒那家伙找到這兒來了?

安子那家伙,還真是花離荒的心月復啊。

清嵐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人確實在我這兒,但她在療傷,殿下也要打擾?」

「那本王也要瞧一眼,見不著人……」

「見不著人你想怎麼著?」花囹羅看到那把黑色靈力覆蓋的斷魂劍,走了出來。

赤蓮跟妙音見到她,立刻行禮。

花離荒回頭定定看了她半晌,模樣比他在暮雪仙山看到的好多了,身上凶狠的氣焰退去,朝她走過來。

「你……」太久不見,喉嚨都有些發緊,「身子好了嗎?」

「剛才還湊合,見到你就不好了。」花囹羅絲毫都不客氣了,她現在還真就一點也不怕花離荒。

她並不知道,花離荒擁有了什麼樣的記憶,什麼樣的身世,只知道帝淵把她的命運轉接到了他的身上。

被她這麼一句頂過來,花離荒整個人都不好受,腮幫子一緊,繼而又有些生氣︰「你離開暮雪仙山來到這兒該告訴我一聲。」

他找了她好久。

「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有那麼待見你嗎?」花囹羅斜睨了他一眼,又看看一旁的青羽鸞翎。

青羽鸞翎笑容一干,連忙說道︰「你說給我寫信的,都三個月過去了,你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這不是怕你出事嘛?」

原來離那天已經過去三個月?

花囹羅看了一眼清嵐,兩人心照不宣。

看他們兩人眉目傳話,花離荒不爽了直接趕人︰「都給本王滾出去。」

青羽鸞翎跟赤蓮他們立刻退出木屋,花囹羅也跟著清嵐走出去,花離荒拉住她的手腕︰「誰讓你走了?」

「不是太子殿下說的,都滾出去嗎?」她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沒掙月兌,「放手。」

在暮雪仙山他就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忘了他是誰,他知道她生氣︰「青羽隨官跟你說了原因,還不能消氣麼?」

「消氣?」這樣就想讓她買他的賬,「我又不生氣,跟你生氣我也犯不著,我們沒關系了。」

「誰說沒關系了?你是我發妻。」

「切,自欺欺人吧,我把心髒給了你之後,就跟你說過,我們恩斷義絕了。」

「我沒答應。」他不覺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我不答應。」走上前想要抱她,可看到花囹羅將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他愴然退開了。

「囹羅!」

「你以為我現在還怕死嗎?」她現在當然是不能死的,嚇唬嚇唬他,不然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還是以為還能上演一場奪刀刺傷自己的戲碼?沒用了,我現在沒有心,我不疼,你做什麼我都沒有感覺。」

「你把匕首放下。」他看不得那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他已經看過她奄奄一息的模樣,現在看她這樣也覺得扎心扎肺,他心疼,「放下!」

「你……你再凶一個試試?!」花囹羅吼了回去。

花離荒目光閃躲了,第一次覺得自己說話沒底氣,得看人臉色︰「我又……不是凶你。」

「那你剛才急赤白臉地凶誰吶?」

「凶你想要傷害自己的行為。」

哎唷,能掰了啊,不錯嘛大魔頭。花囹羅輕哼一聲︰「好了,你不是想瞧我一眼嗎?現在瞧見了,趕緊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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